顾锦初脚一抬,踢开几个硬币,脸上闪烁着几丝不悦的警告:“既然我能打你,而你不敢打我的话,那我就警告你,我儿子姓秦,他可不是私生子。”
“再说一次,信不信,我继续扔。”
周小姐捂着自己的鼻子,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顾锦初,你别太欺负人了!”
她是不会还手。
因为不敢还手。
秦深敢当众把她丢出去,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顾锦初无所谓地一笑:“秦深跟我说过,叫我随便欺负人,爱欺负谁欺负谁。”
环顾了下一圈,顾锦初随手从桌子上取过那半瓶红酒。
故意摇晃了两下,拧开盖子,将那些酒全部倒掉。
摇晃了下空酒瓶,搁在一旁。
周小姐咬牙,气恼地瞪她:“顾锦初,不管你怎么否认,毕竟秦深吻我是真,秦家的人认可我,也是真的。”
所以顾锦初,你离开。
我不能没有秦深,因为我还不想玩蛋。
你人好,所以你离开最好了。
周小姐想起曾经暗无天日的日子,整个人从心底滋生起一股颤栗。
唯有秦深可以依靠了。
她不能放弃的!
顾锦初轻扯动着唇角,淡然的神色间浮现着一丝丝的狰狞。
周小姐看着顾锦初,心底也有些不大舒服,只是想到自己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可能遇到的事情,她就……胆战心惊。
“秦家?”顾锦初冷冷一笑,谜一般的视线打量在周小姐的脸。
三年前。
周小姐来找她。
带着跟秦深的婚约来找她。
一块来的还有秦深在x市的助理。
她打秦深的电话,接的却是秦就,秦就跟她说,秦深跟周小姐挺好的。
然后她彻底无话可说了。
三年了,她无话可说。
她先是看着秦深抱着别的女人,吻了别的女人,然后是看着那个别的女人带着跟秦深的婚姻来找她,最后秦就亲口跟她说秦深跟周小姐很好。
她三年,不敢再去看下秦深的新闻。
之前她翻看新闻,看到的都是媒体报导秦家跟周家联姻的事情。
看了三期报纸之后,她就把报纸收了起来了,以后养成了一个习惯,再也不去找跟秦深相关的消息了。
后来她就抑郁了,医生说孩子本来就危险,她这样子更加容易抑郁的,她没法子,天天看一些有趣的事情,想一些能让人心情开心的事情,而这些开心的事情,都是跟秦深有关,每次回忆完开心的,她都会难免悲哀一阵。
回忆如潮水,一打开,关上就难了。
周小姐站在**边,细细地给自己的睡衣打了一个结:“顾锦初,孩子,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生的。”
“孩子,我也会生的。”
“那你就去生啊。”顾锦初挑了挑下巴,语气很冷,很淡定:“今天我来,主要是羞辱你的,不是让你来给我难堪的。”
周小姐刚要问句什么的。
顾锦初忽然抄起那个空酒瓶子,猛地朝她砸了过去。
周小姐脸色一白,迅速地弯下腰。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预想中的破碎声也没有。
周小姐抬起头,这才看见那个酒瓶子还在顾锦初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