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位是我的同学,她从城里来,说话随意惯了,请你不要在意。”郑书豪十分礼貌的对中年男子说到。
“没,没事,真的没事。”中年男子说着,拉住郑书豪的一只手说:“你跟我来。”
中年男子的力气有点大,郑书豪不好挣脱他的手,只得跟着他走了。
看到郑书豪跟着中年男子走,方依鹂和杜春雨只好跟上去,杜春雨一边走还一边问中年男子:“大叔,这里是怎么地方?你这是带我们上哪里去呀?”
看到杜春雨的话里有一丝不安,中年男子停了下来,脸上难得的笑了一下,笑出了一脸的皱纹,对杜春雨说到:“这里是凤凰寨,我这是要带你们去见寨老,你们尽管放心的跟我来。”
“带我们去见寨老?”杜春雨有些不明白,嘴里又说道:“我们是过路人,只想向你问个路,然后坐车回园城,你带我们去见寨老干什么呢?”
“这里是苗寨,你们远道来的都是客,而且是难得的贵客,说怎么也得住上几天就走,哪能一来就走呢?”中年男子说着,扔在拉着郑书豪的手向前走。
看到郑书豪人在中年男子的后面走着一直不说话,杜春雨也不再开口,方依鹂也没有再说话。
寨子不算大,也就八九十户人家,中年男子拉着郑书豪的手,走过寨子中间,向寨子后面走去。
不时的有鸡鸭猪狗的叫喊声在身边的木楼里响起,整个寨子,在清晨中显现出一片生机。
人勤地生宝,农家人一般都是早早的起来忙农活,只是天还太早,大家只得先在家里忙一些家务活,等天完全亮之后才下地干活。
偶尔有人从身边走过,都会向郑书豪一行投来一股善意的目光,还向中年男子打着招呼。
村子的后面,有一个大木楼,木楼的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有很多的花草,还有两丛矮小的竹子,郑书豪一看那竹子就感觉到眼熟,他很快就想到了地狱之门的那个山洞,因为那个山洞里就有不少这样的竹子,郑书豪还生吃过这种竹子的竹笋。
拉着郑书豪的手走过院子,中年男子走到木楼前,抬手拍门。
“谁呀?这么早?”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木楼里传了出来,郑书豪还听到木鞋踩到地上的声音。
“寨老,是我,前寨陈家的陈二狗。”中年男子谦逊的说到。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出现在郑书豪的面前。
老人长得有点矮,古铜色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两只手上,也全是皱纹,像百年龟脚上的皱纹,两只眼睛发着亮光。
“是长寿呀,这么早?快快进屋。”老人说着,看到了中年男子身后的郑书豪三人,有脸上有些惊讶:“这三位是哪里来的贵客?有些面生。”
原来中年男子的小名叫二狗,大名陈长寿。看到老人问起,陈了:“爷爷好,我叫郑书豪,这两位是我的同学方依鹂和杜春雨,我们前些天迷路了,误打误撞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迷路?”老人的脸上愣了一下,重复了一下郑书豪的话。
陈长寿放开郑书豪的手,走进门里,低头在长者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怎么话,郑书豪和方依鹂、杜春雨三人全都没有听到。
听了陈长寿的话,老人先是一惊,眼睛飞快的从郑书豪的脸上一扫而过。
虽然长者的眼睛只是在自己的脸上一扫而过,但郑书豪还是看到眼前的这位长者的眼睛里,有一股亮光闪过,尽管那亮光只是一闪而逝,但郑书豪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三位贵客,快快请进快快请进。”长者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拉住了郑书豪的一只手,热情的向屋里拉。
“这是我们的寨老,你们进他家去吧,我下田干活完就想转身走开,寨老却不答应了:“这么早就出门,没吃东西吧?我家老妈子在打油茶,你也喝一碗再走,人死活没完,多干点少干点饿不了你陈长寿。”
听到寨老这么说,陈长寿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跟着郑书豪三人一起进屋。
“我的大号叫金大虎,你们三个年纪比我小,就叫我金爷爷吧,别学二狗,总是寨老寨老的叫,听起来好像我这个老头子是个土匪头目一样。”寨老一边拉着郑书豪的手向自己的木楼里走去一边说,脸上乐呵呵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乐观的人。
走入木楼的堂屋,郑书豪闻到了一股清香从后面的厨房里飘出来,陈长寿笑了,嘴里说到:“这么早就打起油茶来了,寨老你可真会享受。”
“人老啦,就是嘴馋。”寨老说着,瞪了陈长寿一眼,嘴里没好气的说:“我说二狗,我们全寨的人谁不知道你家大儿子在外面发了大财?你小子就是一个受苦的命,这么早扛着锄头出门,不就是担心别人向你借钱么?你若愿意享受,你儿子天天杀大猪给你吃都没有问题,你却在那里瞎折腾,有福不会享!”
寨老的话,把陈长寿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脸上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来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郑书豪回过头去时,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从后面的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大锅吃的,飘着香气。
“大娘,你打油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啰,我在大老远的地方就闻到了香气,馋虫都被勾出来了。”陈长寿脸上讨好的对妇人说道。
“二狗哥,你怎么又叫我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