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看了一遍,郑书豪也没看到冢本的影子,心里着急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打开天眼。
心绪一动,两只眼睛上立即就有两股气流向两眉的中间聚来,郑书豪感觉到眼前有亮光闪了一下,天眼就打开了。
睁着天眼,郑书豪向四周看了一遍,还是没能看到有冢本的影子,却看到有一股风正向北而去,离自己快有半里远了。
现在正是冬天,哪里会有向北吹去的南风?那一定是冢本的鬼魂气流,郑书豪心里这么想时,身影立即就动了起来,向着那一股气流追去。
虽然开着天眼,但郑书豪在半夜里看着一股风,也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他只能靠辨别地上的草木逆着北风而动时向才追了上去。
一座石山远远的挡在郑书豪的面前了,郑书豪虽然快速的闪身到了石山的山顶,却没有再看到那股气流再出现。
看了一下方向,郑书豪发现这石山和园城大学隔着半个园城,没在同一个方位上。
“难道冢本躲在这座石山上?”郑书豪越想越觉得可疑,记下了小山的方位和样子,影子悄悄的回到了出租屋里。
身体上没有了鬼魂,郑书豪的身体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直到郑书豪的鬼魂又进入了身体,郑书豪才感觉到自己又成了一个人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郑书豪迈动步子,连澡也懒得洗了,走进了房间,倒到床上睡下。
第二天,学校还没有放学郑书豪就悄悄的走出校园,来到了张全的家。
张全早就在门前等着郑书豪了,他的曾孙子张孔顾,也站在一边,郑书豪没看到他摆铁器摊。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园城大学。”张全挥了一下干枯的手臂,不知道是对郑书豪说还是对曾孙子张孔顾说。
三人一起上了张孔顾那辆小得像鸟笼一样的小车子,向园城大学而去。
张孔顾的小车子来到园城大学时,大学早就放学了,张全让曾孙子张孔顾在校园门外等着,自己和郑书豪一起进入校园里去了。
这是张全第一次进入园城大学,他扶着手里的拐杖,仔细的分辨着校园里的景物,一个多钟头之后,才来到了学校食堂后面的一个池塘边上。
池塘里的水早就成了死水,没有地方消散,原来池子里有不少的荷花,但这几年来学校的食堂里不时的有泔水流到池塘里,池塘里的荷花已经被泔水淹死得到所剩无几了。
虽然学校每个月都用抽水机把池塘里的水抽干一两次,再把干净的自来水注入池塘里,但情况没得到大多大的改观,池塘里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臭味。
“不会有错了,就是这个地方,离那石堆大约五丈远的地方,就里是埋那些脏东西的地方。”张全十分肯定的说着,还指着一堆石头给郑书豪看。
那石头和学校里的很多假山不一样,是天然生成的,若是没有这一堆石头,说不准张全能不能把这个地方指出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桑水桑田时时变化,几年前你看到的臭水池,现在你再去看时,有可能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这种事情,对发达的现代社会来说,一点也不奇怪。
出了大学的校门,郑书豪想请张全爷孙吃饭,张全却摇了摇手,嘴里对郑书豪说道:“不用你请我,我们去找别人请我们。”
“找别人请我们?”郑书豪听不懂张全的话,嘴巴里却不说话了。
还是张孔顾开车,不过车子刚进入张全家所在的街口时,张全就拉着郑书豪下车了,让张孔顾自己开车回去。
在街口走了十来分钟,张全拉着走进了街边的一栋小楼里。
小楼的一层,两个年纪比张全稍小的一男一女正坐着看电视,看到张全和郑书豪走进家里来时,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没有等张全走到屋子中间快速的走到张全的面前,一边向门外推张全,嘴巴里一边骂:“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敢进我们和家里来,你自己不觉得丑我都替你脸红!”
张全有些尴尬,人不想向外走,嘴里还对男人说道:“汉声侄子,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嘛。”
男人却不买张全的帐,一边继续向门外推张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个臭老道,骗了我快六年了,我还信你,我不笑自己傻别人也会笑我傻了,快走,别找我骂人。”
“侄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为了玉梅的事,我也没少操心不是?你不认也就算了,却反怪起我的不是来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男人想把张全向外推,张全不干,想向屋子里挤,两个老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站在一边上的郑书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人比张全年轻,力气自然比张全大,眼看着自己就被推到了门口,张全着急了,嘴里又叫了起来:“汉声侄子,你别推人嘛,我今天可是带着高人来的,你先听我说两句嘛。”
“高人?”男人扭头看了一眼郑书豪,看到郑书豪是个人年轻脸白净的人,立即又回过身去,继续向门外推张全。
眼看着还有两步张全就被推出门外去了,郑书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再不动,张全一分钟后就会被关到门外去了,于是心绪动了一动,半握拳的手儿悄悄的对着张全张开了一下。
男人看到张全就要被自己推出门外去了,身上又加了一把力,却忽然发现张全推不动了。
张全也忽然觉得男人用力推自己时,自己身上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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