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豪心里明白,肖英奶奶让自己和李俊住在她的家里,还有着另一层的意思:自己和李俊住在肖英的家里,人在肖英的奶奶眼皮下,两人若想对十一将军庙里的那支檀香动点怎么手脚,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看到肖英奶奶的脸上一副淡定的样子,郑书豪知道她心里想怎么:那檀香,明面上说可以点上一天一夜二十四个小时,其实不过是吹嘘而已,那檀香那么短,能点个二十小时就不错了,环境还必须是没有风的室内,到了有风的室外,可能连个十八个小时都不到就会烧完,肖英奶奶天天点檀香,自然对那檀香十分的了解,知道自己这一赌,是必赢无疑,更知道这事只是做个表面文章,让李俊找不到继续缠着祝晓霞的理由,脸上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风浪了。
郑书豪和李俊住在肖英的家里,的确不可能对那檀香怎么样,但却有人不放心,想对那檀香怎么样。
想对檀香怎么样的人,不是别人,是祝晓霞的爸爸和叔叔。
檀香如果一直燃烧到明天下午,那自己的女儿祝晓霞将是第一个嫁到五王村去的人,一想到这里,不但祝晓霞的父亲心里不是味,就连祝晓霞的叔叔心里也不是味,于是晚上天刚刚黑下来两人就叫上几个左邻右舍,一起向村头的十一将军庙走去,祝晓霞的父亲肩膀上扛着一个小火把,火把上还淋上了一些油,他们的目的十分的明确:把村头十一将军庙里的那一小卷檀香烧掉。
本来自己两兄弟到庙里去把那一小卷檀香烧掉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但祝晓霞的父亲和叔叔还是把左邻右居都叫上一起去了,目的不说大家也知道:祝晓霞的父亲和叔叔在向大家表明,自己并不愿意让女儿嫁到五王村去,这对白天和郑书豪李俊的交手过程当中受了伤的人来说,是一种安慰……
看到人数加起来已经有十多人之多,祝晓霞的父亲领头向村外走去。
天上虽然没有月亮,却很是明亮,众人还没有走进村头的十一将军庙,就看到正在庙里燃烧着的星点火光,那自然就是肖英奶奶点的檀香了。
走到了庙里,祝晓霞的父亲也不说话,把身上的打火机掏了出来,点着火把。
火把上浇过油,火一点上去,立即呼的一声着了起来,火光足足有两尺多高,祝晓霞的父亲还是没有说话,抬高了手里的火把,熊熊大火,立即就把吊在横梁上的小檀香卷吞没了。
半晌之后,估计那檀香已经被大火烧没了,祝晓霞的父亲这才把手里的火把移开。
火把一从小小的檀香卷上移开时,众人立即全都吓了一大跳:大火明明在那檀香卷上烧了很久了,但火把移开之后,大家又看到了那小小的檀香卷不但没有着火,还一切完好如初,檀香头上的红红星火,还在闪亮着。
众人面面相视了起来,想到这里是村庙,大家谁也不敢说话。
祝晓霞的父亲不肯罢休,看到那檀香半点火也没有燃烧起来,立即又把火把移回檀香卷的下面,谁知火把刚重新移到檀香卷的下面,便“嘭”的一声,忽然熄灭了,火把上只有白白的烟在向上冒起来。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个个左右盼顾,生怕这庙里有怎么东西忽然出现。
看到周围一切平静,祝晓霞的父亲这才重新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打着,重新把火把点着。
周围又在火把的亮光中变明亮了起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个个都没有说话,眼睛直盯着祝晓霞父亲手里的火把。
火把移动,又伸到了小檀香卷儿的下面。
就在这时,又是“嘭”的一声响,熊熊燃烧的火把,刹那之间又熄灭了,只有白色的烟气在向上冒。
众人又是吃惊的面面相视。
“你们几个小家伙,在那里捣什么乱子呢?”一个幽沉得像没喘气的声音忽然在庙里响了起来。
众人全都吓得一大跳,个个抬头向庙外看去,以为是有人来了,但庙外除了朦胧的夜色,怎么也没有。
站在最外面的一个人首先把头扭了回来,这一扭头,他立即就尖叫了一声,转过身子向门外没命的跑去。
众人连忙也回过头来,这一回头个个全都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庙里的墙上,有三个年轻的女子,脸色灰白,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她们的身上,还穿着古人的军衣铠甲,正双眼盯着站在庙里的人。
“妈哟!”祝晓霞的父亲扔了手里的火把,不等众人,逃离了庙里。
没想到那火把掉到了地上之后,忽然“嘭”的一声又着起了大火,在大火之下的众人,看到墙上的三个女子更加的清晰了:看上去全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女子,只是个个脸色灰白,看不出美丑来。
几乎是不约而同,还站在庙里的人同时惊醒了过来,个个没命的向庙外跑。
祝晓霞的叔叔运气最差,一跑到庙外就摔了一跤,额头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白天打砸郑书豪摩托车时被伤到的额头上,血又流了下来,他一回头,看到庙里的三个女子正对着他瞪眼睛时,连额头上的血迹也顾不上擦了,爬起来就拼命的向家里跑去……
这一夜,村里的村医最苦了,因为村里有近十个壮汉突然得了个怪病,个个全身发抖,就算盖上十床棉被也没有用。
“奇怪,现在是农闲时间,根本没有多少农活来做,怎么这些人全都得了马王痧了?这马王痧不是做工特别累时才发的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