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天示意过,她是自己带來的,众人才重又去监督那宫人,
宫人只道原來这审讯的副将与梁又梦一伙,不得不违心地吐出皇后两字,说罢便垂下头,随即云长天问什么,她都按事先被叮嘱的回答,
一上午不到,审讯结果就呈给了皇帝,因为关系到皇后,云长天不敢随意做定夺,看天子怎么说,
扎小人这事在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朝上大臣造起声势,势必要严惩始作俑者,
然而谁都沒想到竟是皇后做的好事,甘露殿内皇帝沉思好久,又问了多遍审讯时的状况,便吩咐一旁的宦官:“你带队人去皇后的寝宫替朕看看,记住不要惊动她,就说朕派來除尘的,”
时常会有宫人到清宁宫打扫清理,皇后沒怎么在意,直到宦官在榻下拉出一个小木箱子,打开看,还真是几个沒贴名字的小人和一把闪亮的针,
这一下证据确凿,皇帝拍案而起,把手边的书扔到地上连连责问着皇后她这么做的目的,
皇后是无辜的,可眼泪鼻涕还有那声声的冤枉对证她清白起不了一点作用,当即她就被软禁在了清宁宫内,等待皇帝进一步定夺,
群臣在大殿上议论了许久,公主院内,大公主,慕亦与梁又梦还有身着华裳的元喜一起碰了酒杯,那一方急得团团转,这边的四个女人说笑间还赏起了初春的美景,
楼台外便是花竹密植,池亭隐约的小花园,一条蜿蜒九曲的鹅卵石路穿梭其中,沿途花香四溢,蜂蝶齐舞,
元喜起身特意向慕亦感谢道:“这次元喜可欠了德爷一份人情,”
大公主代为答道:“元芳仪这是说笑了,我们慕亦心肠耿直,一向都爱打抱不平,这事无需放心上,”
随后又向梁又梦说起:“梁家娘子果然都是足智多谋,自此皇后那派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梁又梦除自谦与奉承外不敢多言,倒是慕亦心里头有些想法,
夜里她睡前与何音说起这事:“我前几天让大公主派去找元芳仪,她不在我便留了屋里等,那屋挺大的,我到处转溜的时候來了个宫人,她可能沒发现我,贼头贼脑地就往沒人的卧室里去,你猜我看见她往芳仪榻上放了什么,”
何音靠在榻栏,面对面认真听她说着,回道:“该不会就是那个小人吧,”
“对,”慕亦点点头,“那上面写的是皇后的名字,她被我当场抓住,我一边审她一边等芳仪回來商量,原來是有妃子不满,要栽赃嫁祸,刚好这个宫人因为家里发了大水,急需一笔钱寄回老家去,所以这次铤而走险,沒想到运气不好,被我发现了,
等芳仪回來以后,她倒沒说什么,要放了宫人走,但是我觉得不行啊,这宫人有这一次必定会有第二次,势必要拿她杀鸡儆猴,以后就不会有人想着算计芳仪,所以我就把这事跟大公主去说了,刚好那时候,梁又梦也在,,”慕亦说完最后几句,斜身靠到何音身上,让他抱着暖着,
这男人听她口气就知道她对梁又梦似乎有意见,问道:“你觉得梁又梦这人怎么样,”
慕亦眼睛朝他瞥瞥,回道:“不好作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