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他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屋里去.
梁又梦站在一旁.看到两夫妻闹着别扭.心里有时会起异样的想法.就跟那时与净姨说的.说不定某一天.她还真要牺牲了自己.断了这双鸳鸯.
可是此时时机未到.她也不好当着局外人在一旁扇风凉快.于是未等衷瑢站定.向她笑道:“我刚來.大少爷还以为我是你.”
衷瑢本來还不肯依他.听梁又梦解释了.看看她的笑脸.又朝云长天瞥一眼.便红着眼眶顺从他在榻边坐下.
“我插句话.何司乐让我带封手信给大少爷瞧瞧.说是德爷留下的.你们也知道她失踪了两个多月.音信全无.现在突然來了封道别似的手信.我和何司乐都有些担心她…”梁又梦说时从袖口抽出一张叠成鲤鱼的信笺.
听说是德爷的手迹.衷瑢便撇开一时情绪.手伸的比坐在身旁的云长天还快.抢过來.摊开.一行一字仔细看下去.就能见着最后德爷要撒手人间的言论.
“德爷…她为什么想不开.”衷瑢急了.指间还捻着薄薄的纸.一下子弹起身就要去拉梁又梦的手.
这反应让云长天又开始醋意泛滥.下意识地呵斥道:“你给我坐下.”.吓得她冷不丁颤抖一回.往身后瞧了瞧他不喜的面容.总算冷静下來.重又挨回他的身边.
“我也不清楚…总之德爷若不现身.我也拿她沒办法.况且德爷又不是戴罪之人.我拿着信笺去府衙也沒用.何司乐就拜托我來寻大少爷.看看能不能派些人再去城里搜一搜.赶在德爷想不开前救下她也好.”梁又梦互搓着软手.端正立在两人面前.完全一副求人的模样.
衷瑢也想跟着求他.但哪知云长天把信笺递回给梁又梦后.朝她冷冷说道:“你知道我今天怎么受伤的吗.不是她德慕亦还是谁.”
两个女人眼睛因此睁圆睁大.衷瑢更是皱了眉头.掰他身子看向背上的染血纱布.嘴里砸吧出细微的声响.云长天听來应是声声的“不可能”.
“你先回去.找到人了自然会给你带來.”他向梁又梦示意.见这女人走的沒影了.才毫无预兆地转身倾轧到衷瑢身上.控着她乱划的手.与她视线相对的眸子里泛滥着某种酸意.
“你干什么…”她动动嘴皮子.呜咽道.
“我问你.还喜不喜欢我.”云长天问时有些气喘.令他自己都想不好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心里紧张.
衷瑢深藏的情绪一下全都感怀在肺里.渐成一股暖流涌向鼻尖、眼眶.她点点头.忍不住往他唇上印几下.
“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德慕亦那女人多一点.”他又不依不挠地问道.看起來丝毫不被她的轻柔感化.
“你还吃德爷的醋.”她又忍不住噗嗤笑道.被控着的手不再用力.轻轻挽到他脖颈上.与他贴上脸摩挲起來.
云长天的胡渣和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给了她舒适的刺激.两人又拌一会嘴.他的那点喜欢也全放到了衷瑢心里时.她和他突然都有些说不出的舒畅.
“我伤口很疼.你说怎么办.”云长天凝视她的眸子就差点要吻下去.但是故意憋着.特意诱她主动而上.直将自己晒烫的脸吻得生出一阵春风來.
只是甜蜜时刻总很短暂.两人缠绵玩耍到兴头上.外边远远地來了一声呼号:“报告将军.德慕亦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