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如此的冷言,顿时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愣愣地看着让她爱到死的男人,
“你让不让,”洛忠心里越是惦记嘉言,情绪越是难以控制,“你现在让开,以后还是我的女人,”
帕莎曼的心这一刻彻底碎了,
她颔首站直原本屈向他的身子,挺拔了脊梁骨后转身默默开了门,月光倾洒进來,耀得她皮肤上的纱衣却是非常的黯淡,
“你走,”
洛忠真的步履生风地走出去,走进廊下的月华里,听身后沉闷的关门声,伴着她轻却绝望的话语:“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说不好为什么,明明是他绝情在先,可是帕莎曼的心碎之语意外的,非常难忘,
也因此偷行在路上时,心里想着全是她,一不小心在巡逻的衙吏面前落了脑袋,冷不丁就挨了一顿揍,带回了牢中审问,
洛忠吃了几下板子,蓦然清醒,发现格子外的人他都不相识,一瞬间恍如隔世般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兄弟,兄弟我问一下,”他攀到隔栏边,朝外边坐着守夜的衙吏问道,“原先巡夜的那几个人呢,这段时间刚好是他们巡逻才对,”
衙吏正要瞌睡,这时迷糊道:“死了,都死了,那帮孙子躺在窑姐身上断气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壮阳的药丸,死也死成个fēng_liú鬼,”
这令洛忠不免震惊,那帮人虽说平日是好那么一些女色,做事前却也有服点药丸壮壮身下那话儿,如今却是几个人均死在fēng_liú里,看來那号称赛神仙的丹药也是一潭深水无疑,
哪知衙吏又打着哈欠说道:“最近京城的达官贵人里头不是特别流行一种丹药吗,我看你穿的戴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吧,应该是听说过,”
京城最近流行的物什,洛忠倒沒费心思去关注过,因此追问道:“兄弟你给我讲讲,等天亮我家人來接我,绝不会让你白受累,”
衙吏一听,心中亮堂起來,乐着果然这是位有权有势的少爷,被巡夜地抓进來也不曾怕过几分,便挺直腰板,颇有兴趣地说道:“前些阵子,绯鸥山不是自己炸了吗,据说从山里炸出一份秘方,让皇上拿到了,大公主看在眼里,心里那是极想要,于是让小道士把秘方偷了出來,又是四月大公主寿筵那会,从北边來的那群人里头,也有一对夫妻手里有秘方,大公主想方设法买通了人,最后这两份秘方,就全落到了她手里,”
洛忠听得头晕,皱眉嘘道:“说了半天,你在讲什么呢,能简单点吗,”
“就是大公主拿到了两份秘方,让人把两种药混在一起炼了,嘿我说你这少爷怎么就这么不耐心呢,”
“我耐心什么,人都死了,要不是这什么秘方秘圆,我至于被抓进來吗,还揍我,看我明天怎么教训你们,”洛忠恼了,哼一声站起身甩甩袖子退到墙边,挨了凹凸不平甚至有些扎人脸庞的土墙,闭上眼,极为不顺心地挨牢中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