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薄透的衣物扬起來,在阳光里呈现着陆离的光芒,
他接近了晾晒坊,听得随风而來一阵不着调的歌声,匆忙两步绕到里面去看,在层层的衣衫掩映间,有个细巧的娘子穿着昨晚那身水绿的常服,哼哼唱唱着,在专属衷瑢的那块区域收晒忙碌,
云长天脚步故意放重,不想自己悄无声息的接近吓到她,
衷瑢听到声响,转身过來,却看到他又一次闯进了女眷的住所,赶紧扔了手边衣物想拉住他往回走,
但是云长天沒有让步,反而用了力气把她推到晾晒坊内,两人一起隐到了重重衣衫间,
这突如其來的举动让她慌了手脚,试图挣脱他的控制反而被一把抱了起來,最后落在一旁垫脚的小板凳上,
小板凳的高度适中,云长天一低头就吻到了衷瑢,霸道地控住她不肯放手,
她只觉脊梁骨一阵发憷,不由得缩起了肩,刚好被他抱得更紧更难逃脱,
很快地衷瑢就习惯了这种唇舌间灵性的挑逗,她闭着眼,全身放松下來,双手慢慢地搂紧了他的脖子,从拥吻中传來的甜蜜渗透了她情窦初开的花季,
日头渐渐攀上來了,星汉阁也快热闹起來,云长天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到鹊桥上,两人散去热吻后一直相顾无言,衷瑢多想找个安静的沒有人打扰的私密空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拥着他亲吻一整夜不疲倦,
她送他到桥头就放了手,不是不想继续送他,只是在他能真真切切给一个归宿前,所有的yu对她而言都将是毒药,
云长天向衷瑢伸出大手,她简单地握了握,终于忍不住叹道:“你的手可真是冷,”
“第一年上战场,被砍断了一只手,我爹不知从哪里请來个大夫,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给我接上了,然后我的手就变成这样,”他回忆起往事,连笑里都有种无奈的苦涩味道,
“你冷吗,”她望着他的眼神里略微闪现心疼,
他摇摇头,正想说点贴心的话安慰她,衷瑢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冷也多捂捂手炉,多喝点热水,”
云长天心里的一份温情全憋着说不出來,最终只能化作笑意,他摸摸她的脑袋,欣慰地叹道:“幸亏当初你來了京城,而不是跟着我行军打仗,不然还不晓得会让你吃多少苦,”
她抬头眯起眼问道:“我也会被砍断一只手吗,”
他听了,笑容淡去,将她小心地拥到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头发,她的耳朵,
衷瑢能感觉到他颤抖的气息,像是一阵阵后怕,还带着十足的庆幸,
云长天回了家后立刻找來了七叔跟他讲自己要娶回闻月娘,七叔倒是不对他们年轻人的婚事指指点点,就是有点为难:“少爷别忘了这段时间你可是要整月整月外出的人,”
“那正好,我不在这段时间,婚事的准备就麻烦你了,”他心意很坚决,
洛忠听说他回來了,赶紧寻过來打探消息,一听说是婚事成了,月娘也答应了,心中无比畅快,这样一來,自己要找董家老大代替从军的事已经有一半胜算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