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在认真读书,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你喜欢看书?”伊梦影随口问道。
“恒恒……恒恒会喜欢的。”辰尹恒犹豫了下便转了说法。他会喜欢上看书的,只有懂很多很多事才可以保护娘子。
“那就是说,你现在不喜欢?”伊梦影坐在‘床’上看着他,即使他没说她也有几分懂他的意思,心里微暖,笑道,“如果不喜欢便不要看那么多,看几本主要的就成。”
她不会说什么都不看。虽说他心智不齐,但应该懂的道理他即使不懂也要知道。
“真的吗?可是……只看几本书,恒恒会变得厉害吗?”辰尹恒很纠结。
说到厉害,伊梦影忽然想到明日的回‘门’。于是起身走到案边,将辰尹恒手上的书拿走。
“恒恒,我有话和你说。”伊梦影带着辰尹恒往‘床’边走。
“什么话呀,娘子?”辰尹恒好奇的睁着眼睛。
盘‘腿’坐在‘床’上,伊梦影示意辰尹恒也坐下。辰尹恒照做,伊梦影笑道,“恒恒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辰尹恒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不由高兴道,“明天是回‘门’,娘亲说就是要和娘子一起去娘子家里吃饭,对不对?”
“对。”伊梦影点头,“明天有些事情你要记住了。”
“娘子你说,恒恒都听娘子的。”辰尹恒腰板‘挺’直,认真的看着伊梦影。
“不用紧张,你只用记得几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就是……”
屋内烛光轻闪,满室的温暖。红‘色’的大‘床’上对坐着两人,只隐约传来浅浅的声音,如微风拂过,让人心底不由的生出些许温柔。
时光倒退几个时辰,皇宫。
凤栖宫旁的一片‘花’圃,‘花’‘色’众多,开的‘艳’丽非常。风一吹,便有几片‘花’瓣跟着fēng_liú落天涯。
伊水禾一身素‘色’宫装坐在‘花’圃当中放置的躺椅上,手里执书,神‘色’淡淡,十分认真。身边姹紫嫣红的‘花’瓣飞舞,‘花’儿怒放,丝毫不能在她隽永的眼里引起丝毫‘波’澜。
群‘花’多娇,终抵不过她似偶尔看到兴处的淡淡一笑,幽静却绵长,无限情思尽堆嘴角。
“皇后。”一人忽至,身着暗‘色’衣裳,脸上‘蒙’着黑布。恭敬的站在‘花’圃之外。
伊水禾似乎不知有人来,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仅手指顿了下。
“亲王和亲王妃都无事,冷卫没查出任何线索。”说完那人便又消失不见,整个出面不过几秒,若是远看,指不定会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秀眉微皱,伊水禾执书的手垂下,放至膝前,她抬眼看向西边。
此时正值日落,霞光满天,映红了半边天,一派灿烂的景象,与她心里的暗闷格格不入。
缓缓吐出一口气,伊水禾又恢复先前那恬淡的样子。只是,眼里,却有掩藏不了的‘阴’霾。
哥哥呀,一生识人无数,却没识清自己的‘女’儿。如今,将这样的一个人送入亲王府,倒是麻烦。
就在这霞光满天的时候,丞相府内院西厢伊梦琴的院子里的荷塘边,一娇弱美人正暗自垂泪。
一身洁白如圣莲的丝裙,随着那‘抽’泣的削肩微微颤动,那无限孱弱的身影让人见之不由心生怜悯。
“琴儿,谁欺负你了?”辰尹民熟‘门’熟路的潜入伊梦琴的抚琴居。见那人儿在湖边哭泣不由的心里微紧,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却仍难掩其中的愤怒。
伊梦琴对自己的院子来了男子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赶紧擦了擦眼泪,强作欢笑,起身行礼,“梦琴见过世子。”
要说他们相熟不过几日。只是在认识的第二天,辰尹民便番强‘摸’到了这里。当然,这一切都是出于情不自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眼里盛满的神情,几乎要将伊梦琴掩埋。
到底是深闺‘女’子,哪里经过这么大的阵仗?加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便半推半就的默许了辰尹民日日来此与她相见。
除了悠儿外倒还没让旁人知晓。
她这强颜欢笑的样子更是显得可怜兮兮,辰尹民眼底怒意更甚,眉头皱的很紧,“谁欺负你了?你说,本世子定给你讨个公道。”
“梦琴……”伊梦琴微微抬眼,眼里无限深情,难舍难分,下一刻却又涌出了眼泪,狠心的推开辰尹民伸过来的手,伊梦琴声音微哑但说的决绝,“世子今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你明知我对你……”辰尹民眼里‘波’涛涌动,忽而愤然甩手,眼里盛满怒气,“是因为钱品名?你就那般记得他?在你心里就半丝容不下我?”
“我……”伊梦琴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心里如何又能怎样?总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弱‘女’子,哪里有半丝的反抗之力。”说到这里,她似乎哽咽难言,停了半响才道,“我与世子,今生无缘,世子便将我忘了吧。”
下一刻,辰尹民眼里轻闪,忽而揽住了伊梦琴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彼此呼吸可闻。伊梦琴一愣,随即满脸通红的挣扎起来,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辰尹民却是丝毫不松手,眼睛定定的看向她,声音里尽显伤痛,“我只要你说,你心里有没有我?”
伊梦琴心里微颤,被他如此看着只觉心里也闷得透不过起来。不过还记得今日的主要目的,眼里仿佛困难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