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易清清提出,梅李薇附议,白行徵拍板后。一行人收拾好装备,浩浩荡荡向岛中央那片茂密的热带雨林挺进,开始丛林探险。
众人都在别墅里闲的发霉,易清清刚一提出这个建议,一向游离在这群人之外的梅李薇首先赞成。其后古阆齐斐齐然也积极响应,再后是方晚亮着一双大眼睛,兴奋的看向白行律。
白行律觉得那里面毒虫毒草太多,方晚细皮嫩肉的去还不得被折磨死。但是一看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带着希冀的望着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得点头。
老婆发话,白行徵本来是抱着这些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想法,打算武力镇压。没想到群众热烈响应,并且情绪高涨,白行徵乐得省了一番黑脸。心情颇好的带着齐然耿笛去收拾装备。
这片雨林并不大,顶多就二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参天大树,藤蔓沼泽,毒蛇毒虫,一样不少。
方晚背着一个20公升的登山包,膛目结舌的环视茂密的丛林。古怪的鸟鸣响彻天际,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落下,斜斜照射在一地的枯叶上。树木虬枝盘曲,形容奇异,像闯进一片古老神秘的腹地。
这辈子在电视也很少看见热带雨林,今天身临其境,方晚只觉得像做梦一样。
忍不住摸摸这棵树,嗅嗅那片叶子。
白行律断后,瞧见方晚不安分的手。几步走过去,“啪”的打掉他正想捡东西的手。
“进来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许乱跑,不许乱摸,更不许乱吃。你皮又痒痒欠揍了是吧?”
方晚耷拉着脑袋,留恋的望了一眼他想捡的那片树叶。
白行徵和易清清打头,古阆耿笛其后,再是齐斐和梅李薇,齐然走在方晚前面。
他们进雨林之前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全身都喷了强效防虫剂,裤脚袖口领口处都仔细捆扎好,避免小虫子钻进去。尤其是方晚,白行律让他里里外外穿了三件衣服,领口更是扣得一丝风都进不去,帽子手套一样都没落下。杵在一队轻装上阵的人里,方晚就像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方晚倒没觉得什么,古阆首先看不下,说你这样他还没被虫子咬死,就被衣服闷死了。
走了一路,方晚果然胸闷气短,汗水把三层衣服都浸湿了。
齐然笑着让白行律给他脱掉一件衣服,说再这样下去这孩子肯定会中暑,而且水分流失太大,走不了一会儿就会脱力,到时候只能被人抬回去了。
白行律没动,淡淡说就这样。
前面的耿笛碰巧回头帮古阆捡好看的树叶,瞄了眼方晚苍白汗湿的脸。顺嘴说了句,会长,这样真不好,会闷出毛病的。
白行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皱着眉过去三两下给他脱了一件短袖,又麻利的给扎紧了裤脚袖口。
方晚白着脸小声说道:“领口…紧…喘不过气…”
白行律啧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的给他松了一颗扣子。方晚看他表情不对,连忙说道:“不不…不用了.现在能喘气了….”
“你事怎么这么多?”
方晚垂头不语,脸色更白了。
白行律也不管他,甩手就往前走。方晚连忙跟上,小心保持一步的距离。
白行徵在前面催促后面的人跟上,梅李薇一反常态,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齐斐闲聊。
古阆比方晚还好奇,睁大了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拉着耿笛这边拍拍照,那边摸摸土。
耿笛一直小心的护着他:“别乱碰,这林子里边有很多巨毒植物。还有一些专门吸血的虫子藏在植物的叶子下面,活物一碰到,它们就会立刻粘上去,一直吸到你死为止。”
古阆充耳不闻,照旧摸到开心:“怕什么,这不是有人这高材生嘛。”
耿笛听了很受用,温柔的说:“学长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方晚在后面看得费解,这两人又好了吗?
突然有人取下他的帽子,方晚一惊,见那个与齐斐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晃了两下手中的帽子,笑道:“这下不热了吧?没事,你要是怕虫,等你凉快点再戴吧。不然真会中暑的。”
其实方晚对他没什么好感,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人跟齐斐是亲戚。他认为,齐斐脾气那么坏,那他亲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谢谢,我不热的。”说着伸手示意齐然还帽子。
齐然看出方晚的戒备,大方一笑:“不用防着我,齐斐性格是差,可那都是他爸宠出来的。不是遗传的,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呐。我这个人很随和的。”
方晚看着他那张脸,还是肝颤,勉强回了个笑,快步往前走。
齐然在后面哎了几声追上去。
白行律突然转回身,对着方晚阴阳怪气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招人疼的啊。一个二个都担心你,恨不得把你揣在兜里走啊。一会儿嫌我闷着你了,一会儿嫌我把你捂严实了,一会儿又嫌我把你脖子箍紧了喘不过气来。你倒是金贵啊,我能赏脸帮你穿都算不错了,你还嫌东嫌西的,你以为你是谁?不想去就滚回去,在这装模作样给谁看啊。”
白行律噼里啪啦说完,倨傲的俯视了方晚几秒,转身推开闻声过来古阆走人。
方晚捏着衣角,脸色越发苍白。汗水顺着他小巧的脸部线条滑落下来,滴进松软的枯叶地里。
古阆呢喃:“咦咦?死人律今天这醋的吃法怎么不同以往了?换风格了吗?他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