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个把小时,齐斐开始嚷着要休息。. 古阆因为前面太过兴奋,耗费很多体力,当下也举双手双脚赞成。
白行徵责备说:“这么走下去,天黑前出不去的。”
古阆可不管那么多:“不是带了睡袋的吗,出不去睡一晚明天出去不是一样,我不管,反正我要歇一会儿,要走你们走。”
寻了块干燥的空地,刚一坐下,齐斐就尖叫一声。
“有蛇!”
一听有蛇,古阆立马吓得跳了起来,直往耿笛背后躲。
“哪里哪里,哪里有蛇?赶紧给我弄走弄走!”
方晚的汗毛登时竖了起来,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他从小就怕这种软体动物,何小磊曾经捉了条蚯蚓来逗他,直接把他吓晕了过去。更别说这种比蚯蚓更大,更恶心还带毒的生物了。
众人怕打草惊蛇都不敢轻举妄动。
“别动!站在那别动!”白行律首先反应过来,一步一步小心的挪过去。
齐斐白着脸一副快哭的表情,连声音都在颤抖:“律哥哥…我怕…”
等挪到齐斐靠坐的那棵树后,白行律在他脚边草丛里仔细察看:“你在哪看见的?”
“刚刚就在我脚边,是条红色的,没多大…”
众人一听是红色的,心里都是一沉。众所周知,丛林里的生物,颜色越鲜艳,那证明它们的毒性越大。要是谁不小心被咬一口,那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林子里。
白行律从地上捡起一根称手的木棍,绕着齐斐转了一圈也没见着蛇影。
“你确定有蛇?”
“有,刚都爬我鞋上了…律哥哥找到了吗?会不会爬进我衣服里啊?”齐斐带着哭音,眼看眼泪都要下来了。
白行律小心翼翼的拉过齐斐,慢慢退回去。急忙掀起他衣服裤子仔细翻看,连鞋也脱下来检查一遍。
确定衣服里什么都没有后,齐斐就缩进白行律怀里大哭,说这里恐怖死了,他要回去,不去看什么劳什子的湖水了。
白行徵眉一皱就要否决,易清清抢先说道:“那就回去吧,这越往里走,里面的毒虫毒蛇就越多。今天就当是来观赏热带雨林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照也照了了,也不算遗憾。”
本来是怕扫了易清清的兴,现在他主动提出要回去,白行徵也就没说话。
古阆一听会遇到更多的蛇,当下就吵着要回去,拉着耿笛就要往回走。
众人只是来消遣时间,并不想真玩什么会命给搭进去的丛林探险,都没异议。众人兴致大扫,气氛沉闷的掉头回去。
这次是古阆耿笛领头,后面是白行徵易清清,然后是白行律揽着齐斐,梅李薇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而齐然和方晚又落在了最后。
齐斐被吓得不清,靠在白行律身上不停抽噎,一听见草丛里有什么动静就大叫有蛇。
古阆被吓了几次后,大骂齐斐神经病。
齐斐委屈的缩进白行律怀里,白行律一向受不了漂亮男孩哭泣的样子。齐斐抖着身子虚弱的样子激发了他的保护欲,当下搂得更紧,护着齐斐说:“嚷什么,没看见他吓坏了吗,孝子说几句话还能把你吓死不成。好好走你的路,再吵我把你扔进蛇堆里。”
古阆气闷:“果然是棵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原来最大的神经病是你才对!”
白行律懒得理他,轻声安慰着齐斐。
方晚看着他们,默默的低下了头。齐然拍上他的肩膀说:“哎,你知道什么动物能贴在墙上吗?”
方晚脑子里还在回放白行律搂着齐斐,神色温柔的样子。齐然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
“贴墙上?对不起,我不知道…”
又联想到古阆刚才说的那句话,心想难道他同时对许多人这样吗——亲吻拥抱以及做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方晚心口闷得发慌,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猜猜嘛,很好猜的。”
“对不起…猜不到.”
齐然见方晚情绪低落,变着法说些笑话来逗他开心。方晚虽然真的笑不出来,但是也知道齐然的好意,勉强露出一个笑:“谢谢,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真的是中暑了吧…”
齐然眼神一闪,忙担忧道:“你是不是头晕胸口闷喘不过气?”
“…你怎么知道?”方晚诧异,他随口说而已难道真的中暑了?
齐然正色点头:“你先把衣服敞开透透气,我包里有应急药,等等我拿给你。”
两人停了脚步,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方晚越发觉得又热又闷,连忙脱下一件衣服,整个人顿时轻松下来,像被人从撒哈拉一下给拉到北极一样爽快。
齐然在包里翻了许久,把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还是没找到应急药。
急得他大骂:“t的药到底放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包里了,怎么会没有呢!我这什么脑子,该死!”
方晚见他不停责备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然大哥,找不到就算了吧。我没事了,就是穿多了给热的。现在脱了件,好多了。”
齐然懊恼:“你看看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方晚笑着说没有没有。
两人收拾东西要走时,才恍然大悟——掉队了!
茂密的树林中哪里还有那几人的影子,连丝人声都没有。
方晚首先想到的是糟糕了,回去一定又会被白行律痛骂。忽然又想到,白行律顾着齐斐,哪有闲心骂他。
想到白行律,方晚心口又开始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