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欧阳硕便有转醒的迹象,到了晚上的时候,东宫传来欧阳硕已醒的消息。
正在梨妃宫里的欧阳震匆匆离开安和宫,直奔东宫而去。
皇后听完此事之后,嘴角意味深长的一动,一身素雅的也移架东宫。
有的时候,沉浮只在一瞬间而已。
景凡此次算是立了大功,而且根本没有用到三日,太子已醒。
景凡不合时宜的跪下:“微臣说过,三日为期,如今三日未到,殿下的余毒也并没有完全清除出体内。”
此话说完,欧阳震有些紧张的问道:“那小道长可是还有什么法子救我皇儿于水火?”
“倒也不难,需要至亲之人与殿下换血。”
“这,那就用朕的好了。”欧阳震想也没想的说道。
皇后紧忙说道:“陛下不可,陛下是九五之尊,龙体不可有损,还是由本宫来。”
“不急,并不是所有人的血都符合,需要一试。殿下病情不容有缓,微臣大胆进言,还请陛下将殿下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找来。”
“好,如果能救我皇儿,就是牺牲点血又如何,齐歌,去把皇子公主都叫来。”
一时间,离国皇宫几乎都得到了消息,要找适合的血救太子,所有人即使不甘愿也得心甘情愿的来。
因为,那病榻上躺着的可是未来的皇帝。
“母亲,我很快就会回来,还望母亲不要挂心。”二皇子欧阳治对着梨妃说道。
“儿啊,为娘的今日心总有不安,若是太子殿下真的需要是你的血,还望你万不能推迟,别惹你父皇不高兴。这个关头,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才好。”梨妃忧心的说道。
“母亲放心,儿子明白。”
二皇子赶到时,验血已过半,只是还没有找到符合的血型。
二皇子恭敬的拜过帝后,也伸手递给景凡,做验血状。
景凡拿针滴出欧阳治的血的时候,眉头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转身对着景夜道:“师兄,还望留下二殿下的血样。”
皇后吃惊的问道:“可是找到匹配的了?”
景凡摇了摇头,所有的皇子公主都不是那个对的。
皇帝有些微怒,对着景凡吼道:“你可是说了三日为期,如今折腾的满宫不得安宁,你却说找不到匹配的血型。”
景凡恭敬道:“殿下息怒,景凡不才,实是殿下的血型特殊,是微臣没有想到的事。”
欧阳震眼眸危险的一震,随后摔碎了身旁的茶杯:“如此说来,皇儿的病你是医不得了?”
“陛下息怒。”景凡随即跪在皇帝跟前,这一跪,殿前所有人都跟着小心翼翼的跪下。
“皇帝老儿,我才两日未归你便欺负起我的徒儿了。”远处传来明言道人的声音,这才让景凡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松了一口气的人何止是景凡,还有皇后,她紧握着的手帕几乎要被她揉碎。
“明言,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将皇儿交给你这个小徒弟,如今她折腾够了,倒是说不能救,这笔账应该怎么算?”欧阳震同样是震怒的看着明言,可是刚刚危险的目光已经有些松动。
“皇帝可曾记得,当年太子出生时老道也在?”
欧阳震点了点头:“硕儿出生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这孩子骨血奇异,将来必是治世之才。”
“没错,太子骨血奇异,随他的母亲,又不全随他的母亲。”明言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也就是说我皇儿没救了?”欧阳震随即又眯起了眼神,气息危险的看着明言道人。
“我可没说不能救,皇帝可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孩子,当年一出生就因为骨血奇异,被你丢弃。”
景凡这才明白,原来师父打的是这个主意。
原来他们同样骨血奇异,同父同母,同样尊贵,却是不同的命运。
只听杯子落地的声音,皇后饶是再冷静的一个人此刻也是吃惊的望着明言:“道长说的可是铅华?”
景凡闭上了眼睛,心底苦笑,她的这位母后,演技真可谓是炉火纯青,难怪,这么多年,身居皇后之位,却也能盛宠不衰。
欧阳震有些惭愧的说道:“铅华因为不祥,被暗卫送走,如今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
原来,当年,师父不是按照旨意收养她,而是当时皇帝下得命令根本就打算让景凡活下去。景凡紧握着双手,指甲几乎是要嵌进了肉里。
皇后随即跪在皇帝面前:“请皇上责罚,臣妾当年并未遵照皇上的旨意,而是将铅华送去了落零山。”
欧阳震听后一震,随即扶起皇后:“这么说,铅华还活着?”欧阳震试探性的问道。
一时间气氛怪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皇后,皇后只是垂泪不语。
欧阳震拭去皇后眼角边的泪:“当年的事,朕也是一时糊涂,事后也是懊悔不已,如若铅华活着,朕定会好好补偿她。”
此话一出,殿堂下的皇子公主皆是一震。
“景凡,不是吵着问师父你的身世吗?你面前的就是你的父皇母后。”明言道人向景凡投去不可察的目光。
景凡是离国公主,师父师兄弟甚至景凡自己,他们都是知晓的,如今真相大白,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景凡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刚刚还九死一生的小道长身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长就是当年伴着不祥红霞出生的长公主吗?
欧阳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