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在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除了母亲留下的东西几乎一无所有。”宗政白易垂头丧气的跪在宗政轻的脚边,十分惭愧。
宗政轻瞧着自己养了多年的孩子变得如此狼狈,过去的那气度华贵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dian着宗政白易的额头哼道,“袁安和袁康呢?他们自喧着你,都是忠于你的,他们哪里去了?”
“我离开的匆忙,许多事情来不及安排,袁安和袁康留在宗族,见机行事。”宗政白易低声解释。
宗政轻轻哼一声,对他的安排不置一词,“那你今日来武安侯府做什么?到底是来查线索还是来拼命的?”
宗政轻已经听了昨日宴会上的经过,知道宗政白易最后竟是想自戕,十分失望。
宗政白易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十分自责道,“是我想岔了!”
宗政轻见状,也不好揪着这一件事问个没完没了,便又问,“宗洛城你是怎么安排的?”
“儿子来不及布置,只让袁安和袁康给忠于母亲的人送了信,务必保存自己的实力。”
母子二人当着薛锦程和慕紫的面又说了许多,包括宗洛城的政局和形势也丝毫不避讳。不过慕紫看得出来,这个宗政白易的谦卑和恭敬全都只针对宗政轻一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薛锦程和慕紫一个眼神,便是明白最后是遭人陷害冤枉了侯府,也没有一句道歉。
便是宗政轻告诉他是慕紫救了她,延续她三年生命之后,宗政白易也只是将信将疑的打量了慕紫一眼,没有任何感谢或其他表示。
慕紫倒是没想那么多,虽然觉得他不够礼貌态度不够好,但只觉得宗政白易或许从小便是当做掌权人来培养的,骨子里就没有谦卑这种东西。
薛锦程却想的多一些,但不动声色,“不知你们今后有何打算?之前只有家主一人,自然可以住在后院,如今加上少主,却是不方便了!”
正好宗政白易觉得宋姨娘的院子院子不够华丽舒适,房内的摆设比起他过去用的东西差了不是一dian儿半dian儿,刚要开口说他们这就搬出去,却被宗政轻拦住了,“不知侯府可还有客房?能否让白易先住些日子?”
薛锦程没有表示,慕紫知他是默认了,便对着阿玖dian了dian头,阿玖连忙派人去收拾了。
宗政白易十分不解,却一向尊重宗政轻,因此也没反驳。
薛锦程原本将宗政轻留在府中并让慕紫帮她诊治便是担心宗政轻死在武安侯府,届时侯府要承担来自宗政家族的报复。
如今倒是不怕侯府被陷害了,然而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即便宗政轻和宗政白易都活着且知道侯府的无辜,但这二人离开宗族时日已多,宗洛城最终的家主争夺战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侯府恐怕还是会受到波及。
宗洛城的事情阴谋不小,那幕后之人不仅要掌握宗洛城,还要拉侯府下水,玩得起如此大手笔的人,薛锦程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