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康转身便走,却也留了话:“决赛我和南聿队都会全力以赴的。”
陈逸东怒瞪着温康甩手走远的背影,愤愤地低吼一声:“求之不得!”
温康能听到陈逸东不甘的愤怒的声音,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温康也不想听清他说了什么。
初初入夜,天却已近乎暗透。
凉意渐起,情绪索然的温康却不想把外套披上。
陈逸东说,欧阳鸿靖之所以会到如此地步,是因为他的离开。
这个理由,他觉得很可笑,又觉得很可悲。
但想想之后,他心头又翻涌起虚妄的苦涩。
不管北山队而今境况如何,他在决赛也都会竭尽全力去打的,正如他刚才跟陈逸东所说的那样。赛场上,没有所谓的下不下得了手,只有胜负,真的只有胜负。
他颇有些跌跌撞撞地走着。
他觉得自己是在走向摧毁的尽头,尽头处是残败不堪的北山篮球部,他将亲手把它彻底摧毁。
无关爱恨,只有胜负。
真的只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