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夜瑾虹咬牙冷冷一笑:“六哥,你尽惯着他,将他惯得越发恣肆了!”
眼前白影一荡,夜瑾虹腹上结结实实地遭了一拳。(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首·发..
“你阿雪!”夜瑾虹疼得牙眼酸痛,低咒一声,王八羔子的这小子下手太毒!
不等夜瑾虹还手,白影又是一荡,就要飞出大帐而去。
这时,夜惊兰搂着苏茉,背对他们,沉沉的一声:“阿雪。东西,给我。”
白影立在门口,眸光如轻烟迷雾,唇角微微一抿:“哦?扔了。”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倏忽之间,如鬼似魅!
百里虞摇摇头,叹叹气,又摇摇头,然后轻轻眯眸望着夜惊兰和被夜惊兰以强势的姿态紧紧搂在怀中的苏妃。
苏妃醒过来,会是怎样?
刚刚,夜惊兰问那人要的东西……他比不得孟容的机灵敏锐,想了想,才想明白太子要的是什么。大概,是应战之前,苏妃送给‘他’的那一枚护身符吧?
那枚花环是太子赠与苏妃之物,苏妃又割断一咎青丝缠绕其上,以当护身之符,赠还给太子。
可是却赠错了人……
营外,林中,一禺。
退下一身太子衣袍,阿雪又恢复了他白面具的妆扮。
他靠着一棵树,手里漫不经心打着一个清新的草环。
琳琅收到的那只草环,是他亲手所编。
阿惊不擅做此玩意,他硬着逼着他编织一个赠与琳琅,阿惊才学会了
可后来,阿惊始终没有赠一只给琳琅,他以阿惊的名义,把草环做为礼物送给了琳琅。
盯着手里潦草的草环,阿雪笑了笑,扬手轻轻一掌,草环碎成缤纷的碎末,簌簌扬扬,如雨落。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掌心里的花环早已干枯,但因浸过药水,保持着原本的色泽,上面缠绕着一缕细细的女子的头发。
扔了?
阿雪,究竟是扔了,还是你把它贴身安妥地藏起了?
你的私心,只是不想让这只花环,再扰乱阿惊的心。
必然是这样。
苍白如鬼的袖袍再次扬起,将花环抛至半空,一掌便要击碎……
然而,一念之间,五指一爪,那花环又安然无恙地躺回掌中。
伸手,往贴身的衣兜里一放。
帐中,苏茉蹙眉,记得自己前一刻只是被他紧握着手,怎么一个恍惚,她竟又被他搂在了怀中?
夜惊兰解下侍卫衣袍,飞快间换了装束,再扬袖一拂,解了她们的迷香。
便是这样一副情形……
他以为她会将他推开,她没有,她只是用轻漠的眼神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厌恨望了望环在她腰上的他的手掌,殊不知这样的眼神,比将他推开还要更甚。
苏茉淡淡瞥了一眼百里虞手中的药箱,她忍着想把夜惊兰推开的冲动,她知道她越是反抗他,他越是势必的强硬,便只轻声道:“我手腕很疼,你若不想我晕倒流血死去,让不让百里虞给我包扎伤口?还是,你还想再握裂它,让我继续这么疼着?”
夜惊兰心里狠狠一疼,凤眸中寒骛的冷意辗转流过,凝着苏茉时又轻柔了许多,“百里虞。”他把她扶着,让她坐到矮榻上,她也没抗拒,坐了下来,眉梢眼角不见一丝笑意,她甚至未曾看他一眼。
夜惊兰心里又是狠厉地一疼,忍着把苏茉死死按到怀里的冲动,也坐到了她的旁边。
原来这伤口崩裂,是阿雪所为?
阿雪……
夜惊兰重重闭了闭眼。
这时,同样从恍惚中苏醒过来的玉奴,解忧和玉珍怔怔的望着这一幕。玉奴虽说话有问题,却并不愚笨,她心思内敛,却也看得出来,从赫连部到半妖族一路上太子对待苏茉的态度,玉奴以为,这个男人是爱苏茉的,至少苏茉是太子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她不理解,当时危险之中,太子放了手不说,那一下,险要掉苏茉的命。
一个人怎会如此的矛盾?一边视她若珍宝宠之爱之,一边又可以毫不犹豫地要她的命。
玉奴想,或许她还不太懂男人。
尤其是皇家的这些男人……
母亲说过,男人的话,最当不得真。
玉奴忍不住,抬头轻轻望了望夜瑾虹,谁知夜瑾虹虽心思放在他六哥和六嫂身上,但眼梢余光始终注意着玉奴,见她望他,夜瑾虹目光一垂,俊美的目子里透出一丝灼热。玉奴一惊,很快如迷失的野鹿般仓惶收回视线,捏了捏袖中手指。
相较玉珍的淡淡难过,解忧心里却很疼,为苏茉而疼。两个丫头静静的站在一旁。
秦牧之望着眼前情形,有些头疼,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这男女****之事,他懂的却绝不比调兵遣将多。但他也知道,这苏妃之于太子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比琳琅姑娘更特别的存在。究竟这是好是坏,秦牧之以为,不是事事都能在人的掌控之中,哪怕心思敏睿如太子。
至少目前,苏妃对太子的利大于害。
唯独李甫人的想法,与他们多有些不同。李甫人面上恭谦沉稳,内里却只以维护太子维护大周为己任,是非分得较为分明。在李甫人看来,苏茉恐怕是这天下间最不适合太子的一个女子。她的家世,她的来历,她的所作所为,李甫人难以去信任苏茉。便处处对苏茉留了一个心眼。
李甫人认为,那位主子的做法,或许不算是错。太子和苏茉关系过分宠溺亲密绝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