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兰想杀了她。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夜色虽寒朦,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苏茉轻摇着头,一字一字冰冷道:“贺炼,不论你信不信,我一直视你为有情义的人,原来我是错了。”
贺炼的身躯重重一震,死死盯着苏茉,那目光眦裂得恸极,咬咬牙,鸷然一笑:“紫园时,我贺炼这双手,为你染过多少鲜血,又替你做下过多少桩害人的勾当,情义二字,苏茉,你用错了地方!你是变了,但你忘了,贺炼还是那个贺炼,从没有变过!他本就不算是好人,何妨施用些卑鄙下作的手段?”
突然,贺炼掏出宝盒,掷到地上,宝盒滚在兽皮上,没发出什么声响,那玉轴掉了出来。
“假的。你可知道,他一开始就将这假玉轴打造了带在身上,寻伺时机,为的就是试探你的心?难道,他这样的手段,就不卑鄙?”
贺炼嗤声冷道:“你所爱的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苏茉朝翻跌的宝盒看去……
原来是假的?
这个人事无巨细都算计得这样缜密,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何止是道壁垒,如今更是……苏茉轻轻的笑,眼里胀涩。
“主上,客栈内有动静传来,太子的人马,正打算离去!”
就在这时,隔着门,金衣卫在门外低声禀报。
贺炼蹙眉,越过棱形的通风口,不一会,果见太子的人将马匹牵了出来。
贺炼轻嗤道:“他如此拼命追逐,要的,不过是你的血。”
苏茉听见门外的声音,也跟着往外看,只见夜惊兰从客栈走出,一脸凝俊,不顾李甫人跟在后头的劝说,下令动身出城。他如今这样虚弱的身体,竟然还
捏了捏手,一个念头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