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从冰冷的水溪里抱到岸上,捧过她的脸,凤眸沉痛,深深映着她昏厥沉睡的容颜。·奇·中·文·蛧·首·发
……
如不是思之若渴,他又怎会独自出现在林野?
从半妖族小城到紫月郡,快马加鞭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本是去驿馆,正面和皇叔交涉,要回他的女人。却偶然撞见那叫季九的小僮,和驿馆外驻守侍卫的交谈声,那小僮言辞间透露出她的去向。
因着那小僮惴惴不安,焦灼遮掩的神情,他也不进驿馆,心下一紧,调头便御展轻功循着她可能会去的林野追赶,将跟随在侧的孟容、李甫人和秦牧之远远甩到后头。
追到林野,果然发现一队晋王的车马。
却见那少女受伤颇重,他记得,那是皇叔私下收养的义女,叫小冷。
那瞬间,心底焦慌,知她遇险,一下扎入深林之中。
他告诉自己,若娜蓝朵敢伤她性命。
他必然不会放过狼族。
不,是不会放过整个半妖族!
那顷刻间的杀意从四肢百骸流窜出来。
幸好,他及时找到,将她完整无缺地搂到怀里那瞬间,心是微微的满足,所有在胸腔里翻涌着的震怒、害怕、杀意和欣喜种种复杂纠缠的情绪才压回原位。
但随即,他面临着突然而至的险境。
他确实没料到,那大乘教妖姬也会埋伏在暗地里。
他虽功力增长,却元气未复,经断骨和生生不息发作的一场折磨,他的身体尚且虚弱,那瑶姬武功,极是精深诡谲又擅毒计,又有一批黑衣教徒在,他确实无法抵抗。
然而护她周全的信念,格外坚定。
只是她那一下的推开,让他也微微措手不及。
呵,这个女人,他真是又爱又恨得牙痒痒!
在林野里找她时,他便知这林深处有瀑布水河,拼尽功力,使出那一掌,虽将大乘教一干人震飞,他自己却也受损严重,可他不敢停下,抱了她,疾驰向瀑流,毫无迟疑纵身跃下。
她在害怕惊惧中尖叫,那一刻,他想,便是这样与她死在一起,他竟也觉得平静宁谧。
只是,他还不想死。
这一生,与她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
他要她即使死时,心里装着的也是他夜惊兰一人!
那瀑流极高,下坠一瞬,他把她抱在怀里,他以背部朝下,砸进湍流中时,一下随水的推力被冲出十丈之远,幸得她体内也有深厚内功,他又以身躯挡去泰半,她只是被冲得昏厥过去。
他本就还虚弱,刚才一番打斗,内功耗损,多处受伤,汹猛的溪流中岩石碎片又在他背部猛划了几下,撕裂的疼痛中,他不敢丝毫松懈,紧紧抱着她,随湍急水流漂浮,漂载了许久,直到水流变缓,隐隐见一处平缓草岸,他以意念支撑,将她抱到了岸上。
他从不畏惧什么,他清楚知道,这个女人,成了他的软肋。
此时捧着她昏厥的容颜,心慌,心宽,心痛,沉怒百般的滋味又弥漫涌上胸腔。
这些天来,所发生种种,一幅幅从脑海中飞快的闪过……
小白!你是否,有哪怕一丝的惦记过我?
心下跌宕,酸意楚苦浓得像化不开的阴霾重重压来,他微微扣紧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抱,捧高了她的头颅,忍着**疼痛,狠狠吻住她的嘴唇,有些疯狂的吮1吸着撬开贝齿闯入她的檀口。
缓动的水面,叮叮咚咚的做响,泠泠的波光中,每一道涟漪都倒影着他狠狠拥吻她的画面,他的身躯紧贴着她的身体。
他不断的用力吮吻,在她口中残忍地捣搅,勾着她馨软的小舌,一口口噬弄,去舔,去吸,去狠狠重重的覆压,惩罚般的,贪婪的汲着她嘴里的滋味。
直到感到她越来越冰冷的身上温度。
他粗喘着气息,将自己和她的距离拉开一些。
她不安的往他怀里依偎着,似乎是想汲取些体温,他眸光一下变软,低头看她,只见她眉心皱成一团,被他肆虐过的嘴唇微微殷肿,无意识地开合,逸出一声声喃喃的疼叫。
心如细小的石砾般翻割的疼,他抬起手,掌心抚过她额上湿漉的头发,拿脸碰了碰她的脸,冷腻冰凉,又触了触她的额,炙热滚烫。
视线再往下,仔细检查过她的全身。
除去她腿肚上一道较深的划伤,她的右手肘脱了臼。
心下大疼,暗骂自己刚刚竟未察觉!
他抱紧她,贴到她耳畔,嗓音不觉微微沙哑了,“小白,忍一忍,我这就替你把骨接上,你不会有事,有我在。”
她似乎感应到他的声音,眉头皱得更深,退缩着,似是怕疼。
“小白,乖,这脱臼的骨必须接上,很快就好……”他吻上她的眉眼,哄慰着,手摸上她断骨的地方,一个指力果断掐捏下去,她疼喊着,他捋起她的衣袖,掏出药盒,抹上药膏,又将她腿肚的伤快速做了处理,她皱起的眉心,这才逐渐抒开了去。
他却力气耗尽,身上撕裂疼痛,意识浮沉。
可想到彼此衣衫湿透,春寒冻骨,必须尽快将她衣裳褪下,生起火堆取暖,况这林野荒丛,难保有野兽出没,他若不能护她周全,两人都将死路一条。
咬咬牙,他伸出拇指,往大腿一道伤口狠狠掐按,让更剧烈的疼痛支撑自己保持清醒。
他把她抱起放到一块较干的草地上,这才抬头,去打量四周,这时倒不由微微吃了一惊。
从跃下瀑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