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着一袭浅粉紫衣,才刚走得出来,顿时一阵哄闹声响起。网毕竟方才夜惊兰和那女子第一局比试,精彩之程度已让他们惊喜连连,一饱耳福,心想这第二局必然也不负众望,能一饱眼福了。
因着夜惊兰带来的惊艳,众人对苏茉的期待,也一下子高了许多。
一时间,濒天的喧哗声掀翻了桌。
有人叹说:“这女子容貌绝色,想必满腹才艺……”
有人摇头,“我见那位小姐和身边几个婢子也不简单……”
有人扬声道:“我说,你们别打岔,专心看比试要紧!”
有人拍桌叫嚷:“来,来,咱们何不就赌一赌此局哪方会赢?!”
有人把手里磕的花生壳一扔,拍掌,“好,好!我赌一、一两,赌这位紫衣姑娘赢!”
有人摇着扇冷笑:“才一两?我出二十两,赌她赢。”
有人嚷嚷着:“掌柜的!来,给咱们记上!一旦开局,可谁也不许赖账!”
掌柜的一听,正是又喜又惊,蹬蹬蹬上了楼,“各位客官,这……”
“掌柜的,你不是怕了吧?这庄家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掌柜的见场面压不下来,望了望场中,索性把心一横,“那好,小人这就给大家记上。”
如此一闹,数不清的人跟着下注。
“我出十两,赌紫衣姑娘赢!”
“我也一样,十两……”
“我出五两……”
“我,我出五十两!”
人们跟风般,一下子冒出不少人,皆赌苏茉赢。
对面,那琴,棋,诗三个婢子气得咬牙切齿。
那画儿背上捧着剑,容颜俏丽,年纪看似才十六七岁,冷冷站在那里,对那些下注的人不屑一顾。
苏茉没想到自己的呼声会如此之高,人气如此之旺,她欲言又止,替那些人心疼起他们的荷包来投资有风险,下注需谨慎……
下注到了末尾,这时一个不同的声音从二楼传了出来。
“我出二百两,赌那婢子,赢。”
一时惊呼声四起,“什么,他竟然出二百两!他疯了吗?”
“看不把他赔个倾家荡产。”
那人却笑了笑道:“刚才我见那紫衣女子,似连琴艺都不懂,又见她言行举止较常人古怪,全不似戴纱帽这位小姐娉婷温柔,端庄优有多少才艺,倒是那婢子不显山露水,我看一定能赢。”
琴儿,棋儿几人扯了下嘴角,“总算还有个带了眼珠来的。”
有人驳道:“倒也未必吧,能让那男子相中的女子,必然不同一般,若只是个绣花草莽,又怎入得了那男人的眼。”
不少人点点头。
但也有少许几个,觉得方才那人所说有点道理,想了想,跟着下了注。
乱哄哄的场面里,苏茉跑回来,佯做喝水,不动声色对解忧低语了几句。
她又看着夜惊兰,想想说,夜惊兰,万一我给你丢脸了怎么办?
夜惊兰说,我的女人,丢得起这个脸。
她心里顿时乐开花。
这里,解忧悄悄离开了会。
等解忧一脸惊疑,眉头皱着走回来时,夜瑾虹低声问解忧,你家小姐说了什么。
解忧迟疑道,回王爷,小姐让奴婢押注五百两,赌……那画儿赢。
夜瑾虹哐当从椅子上摔下地……
“第二局比试开始!”掌柜的封了笔,便回到一楼大厅。
所有人翘首以待,瓜子也不嗑了,花生也不嚼了,酒楼里喧哗声静了下来。
夜惊兰淡淡道:“这一局,还是小姐来出题。”
对面,那女子点点头,说:“在一炷香火的时辰之内,两人作得一副画,以谁的立意新颖,画技纯熟,画风唯美为赢。公子是否有异议?”
“可以。”夜惊兰点了点头。
“画儿,开始吧。”女子道。
苏茉和画儿各自走到酒楼中央,摆放的两张桌案前。
小厮早已把一只小鼎香炉搬了出来。
众人伸长了脖子等待,只是距离较远,并看不清楚。
眼看那香火一点点燃尽。
掌柜的一敲铜锣锵!
围观群众无不是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上。
画儿搁了笔,拿起画,走了出来。
当苏茉提着画出来,画儿冷了苏茉一眼。
苏茉笑而不语。
两人分别把画递给一名小厮。
接过苏茉画作的小厮瞥了眼苏茉脸上,手上沾上的墨迹,皱起眉头。
苏茉笑笑,索性大大方方把脏墨水抹到了衣服上,那小厮一脸吃惊……等小厮率先过目过苏茉的画作,惊得差点把画掉在地上。
等两名小厮一前一后将画卷拿起来,展示给众人,先是一阵阵惊叹声响起,无数目光落在画儿的画卷上,有人拍桌连道几声“好”,有人不住的赞赏,“好一副白雪红梅,小小一个女子,竟能画得如此气势磅礴,绝妙,绝妙!”
赞过,叹过,众人又把视线落在另外一副画作上。
然而这时,大家的神情却立时来了一个转变,几乎所有人和掌柜的一般神情目瞪口呆!
“她那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那能算是画吗?”
无数的人从椅子上惊得跌下来。
掌柜的满脸惊愕地看着苏茉,连连摇头。心想她不识画,竟还敢出来比试,岂非丢人现眼?
夜瑾虹扶额。他就知道,奇迹并不会发生……
只见苏茉那画纸上,涂抹得圈圈点点,看着似画不似画,还说不出的古怪。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