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证指南》中有云:痫之实者,用五痫丸以攻风,控涎丸以劫痰,龙荟丸以泻火;虚者,当补助气血,调摄阴阳,养营汤、河车丸之类。三证治法,大旨不越乎此。他如肝风痰火者,则苦辛开泄;神虚火炎者,则清补并施;肝胆厥阳,化风旋逆者,以极苦之药折之;神志两虚者,用交通心肾法;劳神太过者,宗静以生阴意,为敛补镇摄。医者惟调理其阴阳,不使有所偏胜,则郁逆自消,而神气得反其常矣。
《扶寿精方》中便有五痫丸的方子:朱砂(水飞,用猪心1个割入朱末5钱,湿纸包,慢火炙熟,去砂,空心食心,砂入后药)2两,南星(沸汤浸3次,锉,姜制)2两,草龙胆2两,巴豆仁5钱(石灰半碗,炒红入仁在内,灰冷去仁,又炒,又以仁入内,次将仁草纸捶油净),全蝎(去首足尾,炙)2钱。
现在这些东西,随便在网上百度一下,就可以将内容搜出来。但是如果仅仅拥有这些方子,拿去救人,只怕不仅救不了人,还要把人给毒死了。
陈安东准备按照《临证指南》中的治疗方法来对李柏俊进行治疗。自然,他不是把这些方子直接拿来用,而是要根据李柏俊的病情、体质、甚至五行等等因素进行综合考虑,然后对方子进行一定的调整。最为关键的,就是炮制的手法。陈安东现在与一般的中医相比,最大的优势,便是他掌握了别人所不知道的古法炮制的手法。
中医可以把药方写下来给别人看,但是从来不会让别人看自己炮制药材的过程。很多家传绝学。都是将炮制的手法口口相传。外人很难有学习的机会。治李柏俊的病很麻烦,需要炮制的药物就有一大堆。陈安东炮制了十多种药丸。分阶段给李柏俊服用。这种药丸效果虽好。却只能因人而异。不能像三伏贴、风湿贴那样批量生产。而炮制的过程却异常麻烦。
陈安东也是第一次治疗癫痫症,所以每一步都非常小心。并没有过于对针灸术太过依赖,也没有过分相信古法炮药的效果。依然遵循中医治病的最根本的原则。慢慢地摸索。
陈安东的这种用心,自然也看在李斌峰与叶萌两口子眼里。
“原本我一直以为陈医师这么年轻。医术这么高明,是因为家庭的熏陶,或者是得到了失传绝学。但是现在看来,陈医师能够走到这个程度,并不是偶然的。都像他这么认真,医术想不高明都难了。”李斌峰私下跟自己的妻子说道。
叶萌点点头。想起第一次来中西医综合医院时对陈安东的态度,依然很是愧疚:“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一点都不信任他。我真是太没眼光了。”
“也不是,其实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比如以前你一见我,就看上了我。”李斌峰现在心情不错。
叶萌噗嗤一笑:“那个时候才是瞎了眼呢。就不该嫁个当警察的。现在退货行不行?”
“那当然不行。这个早过了保质期了。”李斌峰将妻子拥在怀中。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的温存了。
黄培培没有从陈安东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却也见证了陈安东使用针灸治疗张秀芝的过程。另外加上幸福村村民的佐证,勉强证明了陈安东当天确实用针灸对溺水儿童进行了急救。也算是勉强找到的答案。但是答案还是缺少说服力。黄培培也实在没有办法了,陈安东根本不可能配合她进行任何试验,更何况这种试验似乎也根本没办法做,毕竟谁也不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成为试验的对象。反倒是,作为见义勇为的何传亮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素材。家庭贫困,却能够自强不息。在困境中依然保持自己的美丽心灵,在这个满世浑浊的世界里,他简直就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所以。黄培培准备放弃不争气的陈安东同学,把重点放在了何传亮身上。也给陈安东省却了不少麻烦。但是何传亮的苦日子来了。
黄培培在幸福村住了下来。当然,韩大利支书不可能让上面来的大记者住在条件极其简陋的何家。而是安排在自己家的小洋楼里。并且特意去镇上买了整套全新的被褥与各种生活用品。
黄培培的职业精神,让幸福村的村民认为城里女人真的能折腾。
一大早,黄培培便带着摄像赶到了何传亮家。
何传亮一大早起来便去村口,两棵巨大的银杏树下的老井中挑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很自然很平常的事情,何传亮却感觉到怪异无比。甚至他连平时怎么走路都忘记了。
“停。亮子。我跟你说了,你就当我们不存在。你平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太不自然了。看起来很别扭。”黄培培看到何传亮那个样子,连忙叫停。
“我,我,我……”何传亮忘记平时怎么做了,走路也自然更加别扭。他肩上挑着一百多斤的水,脚下一别扭,结果怎么样,自然可想而知。两只脚不知道为何绊在了一起,一个踉跄,连人带水桶,翻到了田埂下。一桶水从头浇到脚,淋成了落汤鸡。
黄培培连忙去将何传亮拉了上去,“没事吧。跟你说放松一些。你得多跟你那个同学学学,你看他面对我们表现多自然啊。”
“黄记者,你不是来调查针灸救人的事情的么?你应该去找东子啊。”何传亮心里想说:你怎么不去害他呢?
“他的医术或许很高明,但是这个人的素质太低,不适合在三湘卫视这样的主流媒体进行宣传。你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