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演练过多遍,两人此时异口同声的宣誓出来,声音交叠,在教堂里回荡,说的许多人都落下泪来。
接下来便是交换戒指,由花童君君高举着,在牧师宣布可以亲吻新娘时,教堂里掌声和口哨声回响。
新西兰的天气正好,七色阳光斑斓,这个瞬间,这个时光,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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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新郎新娘率先退场,随后伴郎伴娘,以及花童君君,都跟着退场出来。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亲友们,热情洋溢的撒着花瓣,想要将这份幸福,无限期的蔓延着。
澜溪四周环顾了一圈,似在寻找着什么人。
“找程少臣么?”腰上一紧,贺沉风凑过来问。
“噢?你不称呼他是姓程的了?”澜溪一听,故意着。
贺沉风眯眼,想要逗弄她一番,却又决定作罢,凝声道,“他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一听,惊讶的看着他。
“刚走的,这会儿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他走了,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呢!后面还有婚宴啊,我还想要给他敬酒呢!”澜溪懊恼的皱眉。
贺沉风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缓缓着,“他来,就是看你嫁做人妇,此时也是心愿已了,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设身处地,如果他是程少臣,能千里迢迢过来参加她的婚礼,看着自己细心呵护多年的女孩儿披上嫁衣,心里一点疼痛都没有,那是绝不可能的。能笑着能释然的看着她嫁做人妇,已是很大的忍痛,就不能再勉强人家,继续参与他们两个的幸福。
“……嗯。”澜溪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走吧,他们都等着我们拍照。”搂着她的腰就往台阶下面下。
有个身影却急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拉住她道,“澜溪姐,先别拍照了,赶紧先抛花,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快快!”
除了结婚仪式,最让人兴奋的就是新娘抛捧花的环节,才走出教堂,澜溪就被这群单身女人围成一团,都吵着嚷着让她抛花,都想要沾染到那一份幸运和幸福。
身穿长礼服的贺以璇,一边提着裙摆,一边还要瞪着将自己往人堆儿里推着的路潜。
等着抢捧花的都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年轻小姑娘们,她这个年纪,哪里还跟他们去凑什么热闹,可路潜非推着她去,两人挣扎了半响,也形成一道风景。
“准备好了吗,我可是要抛咯!”台阶上,背对着他们站着的澜溪,双手捏着捧花,笑着道。
“好了好了,快抛快抛!”
“别挤别挤,我要快点嫁出去啦!”
“哎呀,等一下啦!我还没准备好!”
……
这样吵闹当中,澜溪蓦地就将手里的捧花高高的向后抛去,出手的同一时间,身后便是鸦雀无声,很快又都吵闹起来。
澜溪眉眼弯弯的转过身来,寻到捧花最终的落脚处时,不由的一怔。
李相思不知道被哪个不知情的小丫头也一并的拉了过来,所有人都争先恐后之际,她被他们挤在中间,那捧花被她们抢来抢去,最终就那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然后直直落在脚尖上。
“相思,你说说你,过分了不是?你一个已婚的女人,跟这帮小姑娘抢什么呀!”澜溪提着裙摆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打趣着。
李相思没说话,只是盯着脚下的捧花没说话,顿了一会儿,才将其捡了起来。
澜溪也刚好在她面前站定,“我看啊,这捧花是要重新抛了!”
“为什么要重新抛呀,刚刚我问过这位姐姐了,她说她是单身的呀!”其中一名女孩子看着她,不解道。
“相思,你瞅你,还行骗起来了,一会儿纪律师听到,不得气冒眼睛啊!”澜溪好笑的看向好友。
李相思却晃了晃手里的捧花,声音淡淡,“我没骗她,我是单身。”
“啊?”澜溪惊诧出声。
“我们离婚了。”李相思见状,抬眼看向她,竟还调皮的朝她眨了下眼。
澜溪立即蹙眉,急声道,“相思,你好端端的开什么玩笑!”
她怎么能一边说着离婚,一边还做出这样调皮的表情?
李相思没回答她,只是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眼神静静的抽着她,同时在告诉着她,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什么时候……”心里一窒,澜溪心疼得去握好友的手。
“年前。”李相思耸肩,好像说的是漠不关已的事。
澜溪怔怔的看着好友,她眼里的神色竟然人看不清究竟。
好似就是这样,结婚也是,离婚也是,她和纪川尧两人,都是不为人知的。
“我看七七那小丫头正闷闷不乐呢,我去把捧花送给她,你先去那边照相吧,他们都等着跟新娘子合照呢,一会儿我拉着七七也过去。”
李相思挣脱开她的手,笑着又道,“以前老想着离婚,老吵着离婚,果真离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了!呵呵,澜溪,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为我担心,好好享受自己的幸福,离婚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