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了啊。
叹了口气,她至少朝着门口走去,门一拉开,就看到那双桃花眼里卷着怒气。
“又给我装死?”纪川尧收回抬起来的手,冷笑的看她。
“睡着了,没有听到。”相思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哟,能睡的这么死?”纪川尧挑眉,是笑着的,却很冷。
闻言,她也不吭声,就不咸不淡的站在那,也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纪川尧也一点不在意她没有让自己进去,而是扬声命令着,“去拿衣服,跟我走,今晚我缺个女伴。”
“聋了?”见她未动,他沉声。
“我不太舒服。”相思抿唇,淡淡道。
“哪不舒服?”纪川尧眉角高挑,眯着桃花眼看她。
她只是微微的皱眉,微微的咬唇,并未回答他,有些无声跟他抗议的意思。
纪川尧冷哼一声,直接越过她就要往里面走,一贯的作风,亲自去执行自己要做的事。
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上了他的手臂,他动作顿住,朝她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和态度都放软了下来,“我真的不太舒服,好像吃坏了东西,有些胃肠感冒。你找别人陪你行么,阿尧?”
果然,这样低声下气的态度对于他来说很受用,纪川尧眯着的眼睛也缓缓的恢复平常。
“行。”他一口答应。
门板关上,李相思整个背脊都贴过去,直到确定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迈着脚步往里面走。
一直走回到卧室的窗边,往下看去时,那辆车子还没走,男人靠在那里吸烟,当烟头在脚下捻灭时,他也抬头看过来。
李相思没有躲,因为此时阳光正强烈,是看不清屋内的人与物的。
放在腹部上的手,来回的摸了摸,若不是那些异常反应和医生的话,她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身/体里,孕育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摸来摸去,都只是肉而已。
这个孩子不仅是她的,还是楼下那个男人的,她忽然有些恍惚,这段长达半年的婚姻是怎么样开始的了?
李相思望着楼下的男人,不由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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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李相思揉着眼睛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头疼,随即就是咽唾沫时,嘴里难闻的味道。
有些吃力的撑着手臂坐起来,身上的被单往下滑落,她立即察觉到异常,看着自己光裸的肌肤,不由的睁大眼睛。
“啊——”她尖叫,左右看了看,床上只有她一个。
双手抱住脑袋,她吃力的去回想,昨天是大二新学期的开学,他们系的同学都聚在一起去泡吧,她喝的很多,最后回去时,却不知上的是哪辆车……
越想,惊悚感越大,喘息加快时,她身子蓦地一僵。
几秒后,她缓慢的抬头,朝着窗边望过去,所有血液瞬间麻痹。
晨光溢满的窗边,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那,只穿了一条休闲长裤,裸/露着结实的上半身。
“你”她伸手指着,嘴唇有些抖。
男人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来,暗棕色的头发还半湿着,一双桃花眼,懒洋洋的朝她看过来。
李相思彻底石化,那种深深的恐惧攫取着她。
昨晚、昨晚……
纪川尧也不说话,就款步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刻意很慢,狡猾的心理战术。
相思被迫的抬头,因为他不说话,可存在感太强,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明明此时里面都噙着笑意,可却有一种旁人无法近的冷。
脚步迈到床边,眼瞅着俩人只剩下一条手臂的距离,只要他一向前——
相思双手悄然握拳,将警备提升到最高境界。
“你把我怎么了?你现在要做什么,别过来,我会报警的!”她开始紧张的低呼。
纪川尧轻笑,继续向前,单膝跪了上去,床褥立即塌陷一块。
正当他要有进一步动作时,一旁门口处传来声响,然后就是一名只裹着浴巾的妙龄女子走进来,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讨厌,醒来也不叫醒我,害的我到处找你!”女人声音很嗲,听的人骨头都酥。
“还不是看你太累了。”纪川尧轻笑,伸手捏着女人的腰。
“好坏,人家累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女人一听,立即捶了他一下,娇羞的笑。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起来,看的李相思云里雾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忍不住大声打断的质问。
纪川尧侧头斜睨过来,充斥笑意的桃花眼,冰冰凉凉的视线。
“昨晚有个醉鬼爬上了我的车,我好心没给扔在路边,带回了酒店。现在明白了?”
闻言,李相思松了口气,看着面对这对男女的亲昵模样,想必昨晚他们是一起的,这就表示,她没有发生任何事。
心里一阵窃喜,但随即又皱眉道,“那我的衣服……”
“我脱的。”纪川尧大方的承认。
“什么,那你岂不是——”李相思睁大眼睛。
“又没什么看头,身材不怎么样。”纪川尧耸肩,平静的说着。
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听后,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花枝烂颤。
“谢谢你,酒店的费用我会自己付清的。”相思垂着头,将被单裹的更紧。
“嗯。”纪川尧点头,又笑着继续道,“不过还有这个。”
说完,他打了个指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