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抵达h市机场后,她排队坐上计程车后,直接去了墓园,虽然并没有沉重的行李箱,但随身背着的包,还是累的她有些气喘吁吁。
她到墓园时,已经是下午了。
终于来到外婆的墓碑前时,她有些怔住,因为上面已经被放上了一束鲜花。
她弯身,将自己买来的花束也放在上面,嘴唇抿的有些紧,她似乎知道来看外婆的人会是谁。
因为小姨早在多年前离婚后,就拿着钱移民去了国外,也没有其他的亲戚,能来看的,也只有他了。
待心底那份sao动平缓后,她对着照片上笑容慈爱的外婆道,“外婆,我来看你了。”
从墓园出来,她坐车往市内走,忽然发现,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让司机开去最近的连锁宾馆,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会路过他事务所的那栋写字楼,她远远的凝望着。
原计划打算是看了外婆之后,再去浦镇看看谢父谢母,然后就往云南返的,因为这里也没有她的亲人朋友,唯一的好友谢澜溪也离开了,可她没想到,在她打算去浦镇时,也同时得知了这唯一好友的消息。
她没有多耽搁时间,就往浦镇出发,却不知道他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
“相思!”他看到她很激动,久违的桃花眼里光芒闪烁。
“回来为什么不声不响的,为什么不回家?”
她瞅了他半响,也没有回答他,神色不为所动。
她在云南的这七个多月,每次只要一开机,就会接到他的电话,而每每结尾处,他都会重复一句:我等你回家。
家。再也没有她的家了。
谢父的去世,对好友澜溪的打击很大,因为她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出殡后,他们都回到了谢父单位分的房子,见好友神色悲悯,而且还有贺沉风在,也就没找到空隙询问她这么久以来在加拿大是怎么度过的。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贺沉风离开了,之后谢澜溪也是没怎么开口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先前纪川尧在谢母面前的介绍,所以,他们俩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她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此时谢父走的沉痛感染着那母女俩,她也不想给他们添乱。
“你睡这里,我去客厅睡沙发。”她抱着枕头,对着他淡淡道。
“那让阿姨看到了怎么说?这个节骨眼上,还让她们为你的事担心么?”纪川尧挡在她面前,桃花眼盯着她。
相思听后,抿着唇,眼里锁着冷然的回看他。
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纪川尧低声叹了口气,将她抱着的枕头抢过来,道,“我睡地板,你睡床,这样可以了吗?”
浦镇的夜晚很静,没有城市里的喧闹,相思在云南住的这么久,早已习惯。
只不过,分别这么久,再一次在一个房间内共处,心里还是很多说不上的滋味,这样的情景会让她想起以前,有次他陪着她看完恐怖片,说害怕不敢一个人,当晚,两人也是这样睡的。
“生日快乐。”以为他睡着时,他忽然一句。
相思刚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朝窗外看去时,虽是夜晚,但那映入满眼的银白,让她明白过来。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他说第一场雪,是她的生日。
“因为谢叔叔去世,也没办法给你买蛋糕,但至少我没有食言,我还是陪着你了。”
“我要睡了。”相思吞咽着唾沫,冷声着。
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的跟她说话,“相思,你还要回云南么?都快年底了,也要回去?”
“嗯。”她有些不耐的应。
“嗯。”他也应了声,不知为何。
侧眼看过去,他的容颜被淹没在黑暗当中,就连那双桃花眼,似乎也是黯淡无光的。
心里一软,她又开了口,“看报纸上说你要将事务所转交出去了?”
“嗯,一直都在办这件事,一个月前我就不再接案子了,就等着一切都办妥,将事务所交给小万了。”他笑着回答着。
“万助手?”相思闻言,想了半天。
纪川尧将双臂放在脑后,懒懒的回,“对,他现在的能力很强。以后我就做事务所的股东,年年拿分成就行了,多好啊,轻松又悠闲。”
“那你要做什么去?”相思微蹙着秀眉问,她还以为报纸上是虚假报道的。
“相思,你终于又关心了我。”纪川尧没有回她,而是声音愉悦道。
她沉默下来,眉心蹙的更紧了。
半响后,她声音放柔道,“阿尧,同意吧。趁着这次我回来,我们去将事办了吧。”
“不。”纪川尧声音沉了下来,干脆利落。
又是这样的回答和这样的态度,她只能道,“我说过的,两年的时间,我能等。”
“我也能等。”他幽幽的接过话来,继续补充,“等你回心转意。”
相思不再多说什么,卧室不是很大,摆上一张床后,空间也不是很多,所以他躺在地板上,俩人之间的距离不算很远,可已经有千山万水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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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纪川尧的关系,她在浦镇也并没有多待,而且校长那边,她也承诺着会很快回去。
倒车从蒲县坐上开往h市的火车,纪川尧当然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一块返回去,一路上,他侃侃而谈,她反应淡淡。
火车上人很多,有好多乘客是没有座位的,中间有个拿了很多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