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着贺有。她被他诧异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然,喃喃着,“呃,我打电话让同事帮我请假了。”
闻言,贺沉风眼里似乎起了很多的变化,有些紧的盯着她看,里面似乎还浮起了笑意。
澜溪更加不自在了,想也没想的直接就伸手过,“好像烧的又厉害一些了。”
“唔。”她这么一说,贺沉风也觉得脑袋更加沉了,靠在床头,都还是往下坠。
而且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的放缓,嘴唇干,喉咙也痛。
“什么时候感冒的,几天了?吃药了吗?”她像是护士一样,一连串的问。
他皱了皱眉,几天了?
他也记不得了,之前那晚跟她在车里后,他就一直靠在车外抽烟,之后第二天就觉得隐隐不舒服,但他向来感冒都是挺一挺就过去了,谁知这次这么严重,加上他最近公司事情繁忙,没顾得上休息,就更加大发了。
见他那性感的薄唇此时已经微微起皮,她将一旁倒过来的温水递给了他,“先喝点水吧。”
贺沉风伸手接过,几秒,一大杯就已经全部喝光。
“我做了米粥,你先吃一些,然后把药吃了。”澜溪说着,将一旁盛好的米粥也端了过来,用勺子轻轻搅动几下,才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来,就只吃了两口,便将勺子放下,碗也递回了她面前。
“怎么了?不好吃么,你生病就得吃些清淡的。”
“自己吃太累,你喂我。”说完,他就直接将碗塞在她手里。
澜溪诧异的看着他,却见他脸上表情不是开玩笑的意思,皱眉有些不情愿,但看他脸色苍白,气色那么差,最终还是软下心肠,将粥一勺勺喂给他吃。
他也真的很听话,她喂过来,他便张口吃,很快,一碗白粥就见了底。
“还要吗?”她好心的问,
“不要了,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却很不领情的撇嘴。
澜溪咬牙忍,自己先前都说了,他生病了,只能吃些清淡的,还嫌弃粥没有味道,有能耐别生病啊!
“把药吃了。”将碗放下,她又将买来的药片倒在手里,按着说明的数量递给他,有管嗓子的,有管退烧的,还有管消炎的,加一块,挺多个药片。
他接过去皱眉,“什么药啊,这么多。”
“毒药。”她愤愤,这人怎么没还君君省心。
“你还有这胆儿呢?”他挑眉,嗓子因为沙哑早已变了调,这会儿一上扬尾音,就特别滑稽。
澜溪忍不住嘴角抽搐。
“毒死我了,谁还能像我这样满足你。”
她被他说的“满足”羞到,小脸通红,借由着端水壶倒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
是让人阳痿的药才好,省得你那么爱做!
贺沉风很快的吃好药,身子一滑,就又躺在了床上,胃里有了东西,这会儿感觉比方才要舒服了许多。
“要不要去医院啊?”她看了看他,不放心的问着。
“不去。”
“那有没有私人医生?”
“没有。”
她皱了皱眉,有钱人不是都有私人医生吗?
“那……”
她还想开口,贺沉风却被她“那”个没完的有些不耐烦,抬手挡在了眼睛上,咕哝着,“睡一觉就好了!”
澜溪无语的看了他半响,然后站起来拿过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大。
随即又伸手将他盖着的双人被对折,这样能让被子更厚实一些,很仔细的重新替他盖上。
只是被子才拉上去一半,手腕忽然被他扣住了,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他扑倒在身侧。
“你……”她张着嘴巴,低声惊呼着。
贺沉风却不动,抬腿便不客气的将她夹住,墨眸里有几分得逞的快意。
她挣扎了半天,挣不动,反而自己的额头上还冒出了涔涔的汗。
手臂伸过来扣着她的腰身,他的俊容离她更近。
她感觉自己的脸也跟着烫起来了。
“再乱动,就将你吃掉!”才又一挣扎,他的警告声就传来。
澜溪朝他一看,那双亮亮的眼睛,已经有些变色。
她不敢动了。
他忽然开口问,“刷了卡,为什么还将钱补回去?存心惹我不高兴吗。”
听出他语气的不悦,她颤颤着,“没……”
“那为什么。”他皱眉。
“是我朋友用的,她钱没带够,我就刷了卡,后来她把钱给我,我就存回去了。”澜溪老实的回答。
“不是你刷的?”他愣了下,语气有所缓和。
“嗯。”她点头。
看着她温顺点头的模样,他抿了抿唇,沉声着,“下回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澜溪温顺的应着。
心里却想的是,再刷卡的可能性确实不会有了。
贺沉风眯眼看着她,垂着的睫毛轻轻颤颤的,蓦地就想起了彭副说的话:是我一朋友的女儿,知道我在h市,就让多帮忙照顾着。
“笨蛋!”他不由的低声叱。
既然清清白白的,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清楚就好了,非得倔的像是头牛一样。
“呃?”她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还未弄懂怎么回事时,他忽然扣住她的脑袋,让她被迫迎上他的目光,距离好近……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太粗鲁了?”他的鼻尖顶了上来,说话间吹过来的气好热。
“……”澜溪抿唇,想起那天晚上,她眼底的颜色不由的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