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只是一片沉默。
花迟的嚣张气焰也在等待中慢慢给扯了下去,她探头往里面看,漆黑一片,跟本看不到屋里面有没有人,她唤暗影。
暗影应声,掏出火折子照亮了屋里,只见这是中厅,又分左右偏房,只有左边能听到水声,花迟才寻过去,一掀开帘子,热气扑鼻而来。
灯光下,隐隐的白水雾中,只见两条白色的身影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前一后,动作暧昧,花迟哪还细看下去,直接就折身子退了回来。
“朱华,我要休了你。”造了个大红脸,花迟一退出来,气焰又涨了起来。
里面这一次有了动静,有水声,似还有穿衣服的声音,下一秒,只见一男子散着头发走了出来,只一件白色的袍子围身,粘湿后紧贴在身体上,让人一眼就能打透他的身材,长相也算是俊美了,他笑嗔了花迟一眼,擦身离去。
最后出来的才是朱华,与之前男子的穿着着一样,只是他脸上带着懒散而又媚气的神态,身子往门框上一靠,“花花怎么来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本姑奶奶戴绿帽子,今日本姑奶奶就休了你”花迟太震惊了,老天,她刚刚撞到的竟然是男男爱啊。
老天,要不是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也要认真仔细的看个明白才行,这样的事情难得啊。
这里毕竟是妓院,花迟这一样喊,早就引了不少的人过来看热闹,院子里也热闹了起来。
朱华噗哧一笑,“花花,家里都快掀不开锅了,是你让为夫出来为家里挣些银子补贴用,如今到怎么说起为夫的错了?为夫是错了,错在不该太爱你才是。”
目光幽幽的在众人身上扫过,才慢慢垂下,本就长的似妖孽,这样眼神动作下来,不用在多说,也让众人皆站在了他那边。
花迟可不在乎这些,“想我丞相府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也不会让自己的夫侍出来卖身挣钱养家,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我原本不在乎你之前的身份,却不想你终是个水性扬花的男人,不甘受寂寞而到这里偷情,你可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痴心?”
不待众人想旁的机会,花迟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枉我为而与家里撕破了脸,被家里赶到别苑生活,甚至抛下身份亲自种菜,我做这些为了什么?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与男人偷情,难怪你只让我亲亲,却从不肯让我近身,是为那个男人守着对不对?”
没理辩三分,暗影错愕的瞪大眼睛,就连朱华也挑挑眉角,算是见识了,这女人果然与往日不同了。
这次议论声却转向朱华,而同情起花迟来,花迟当然明白这招好使,众人来这里玩,哪里会把妓子往好处想,而她说到的这些,都点到了关健之处,何谁也不会再多想。
她嚎啕大哭一边抬起头,背对着众人,笑意的对朱华抛个媚眼,似在说‘想和姑奶奶斗,你还嫩了点。’
朱华微蹙眉头,不过他马上将情绪收起来,用悲痛欲绝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花迟,“既然妻主嫌弃为夫,那么就随妻主之愿,休了为夫吧。”
是的,这次他确实输了,不想这女人一夜之间就变了,变的让人琢磨不透,甚至不敢相信以前那个爱极了自己容貌的女人,竟然跟本不把自己的美貌放在眼里。
他的大意,让这个女人轻松的钻了空子,甚至她这大撒泼妇的举动也在他的预料之外,他竟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之前的那个女人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花迟到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的认输,还不敢掉以轻心,哽咽道,“暗影,写了休书让他签字。”
又一副心疼欲绝要晕过去的样子,刚好红枝也挤了人群进来,忙扶住她,也吓的哭起来,“秀,你这是怎么了?可莫吓奴婢啊。”
花迟继续演戏,靠在红枝的怀里,无力的抬起眼皮,“红枝,我这是怎么了?竟心痛的不能呼吸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朱华唇角抽搐,这个女人也太夸张了吧?他怎么不知道她爱自己那么深?竟不知道她这般会演戏,罢了,这样输了,他也心服了,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红枝哪里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一听就向着朱华吼去,“朱夫郎,我们家秀向来疼爱你,你何苦这般伤她?你怎么对得起我们秀。”
听下人都这么说,原来还有一点怀疑的,又见花迟的样子,此时更加深信不移是朱华水性扬花,而花迟是个痴情人。
“红枝,不要说了,不怪他,都怪我,是我不好”花迟强忍着笑,将脸埋到红枝怀里。
那因忍着笑而颤抖的身子,看在外人眼里,只误会她是在哭。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有看不过去的人站了出来,指着朱华道,“戏子无情,**无义,这话说的果然不假,想丞相千金真心对你,你却这般不知好歹,往以前我还觉得你是特别之人,竟也如此,呸。”
“是啊,这样的花魁不要也罢。”又有人道。
“以后哪个女的找你,定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这话更狠。
花迟只觉得出气,看来以后不会有人找朱华了,若找他就只能说明自己是忘恩负义之人,谁会喜欢被人戳脊梁骨呢。
朱华笑的越发灿烂如罂粟般,可了解他的人明白,这代表着他已到了忍耐的极限,暴发的边缘。
还好暗影这时拿着笔墨回来,看着她举到秀面前,红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