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的戏院第一天之后便火了,有不少官宦家的内院特意来包场的,花迟自然不会拒绝,却开出天价,她明白这些人有钱更爱面子。
果然天价一天,包场的人不但没少反增。
不过数月,花迟就有了上万两银子,她也不闲着,戏院交给红枝打理,自己则又着手往酒楼发展,买了三处酒楼按照现代的想法装饰,菜色也全是与旁家不同,开业之后,天天爆满,又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又有点心铺子,最后戏院只能交给蓝田管理,红枝出来打理酒楼,花迟每天忙着算帐,最后干脆把帐目丢给暗影,一个人又去往衣服铺子方面想去了。
每日里银子如流水一般进帐,连暗影都不由得乍舌,这样不出几年,主子可就是本朝的首富了啊。
暗下里也有不少人打听起戏院后台的东家和新酒楼的幕后老板来,另一处酒楼里,朱华这几个月来却一直没有过好脸色。
那个女人以那么快的动作发展起来,让他来布控去刁难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她更不是他随变能打压下去的了。
“这回都和你抢上生意了,我到要看看你能沉得住气多久。”
商算子挑眉看他,“凭什么你就觉得她是在抢我的生意,而不是我们合伙?”
“不可能”朱华不知是不想好友说的是事实,还是心下不爽,“你不知道吧?她可是真真的恨死了咱们呢,几个月前,罗刹碰到了她,见她可怜的说给她买单,结果她唤了一群的妓子一起吃,更是连罗刹一眼也没有看,她这样恨咱们,岂能和你合作?”
商算子眸子微动,却不在多说。
“不过我听说那如今的伯侯可是看她不顺眼,想要给她点教训尝尝呢。”朱华扭头往外走,“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
商算子微蹙眉头,全然发起呆来,要不要借旁人之口提醒一下她?
不过商算子还在纠结要不要通风报信的时候,戏院那边已出了事,原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女子,待戏一散场不离开,反而扯着演戏的男人们要作陪,手还不安份的在男人们的身上游走。
更有甚教师学认出男人中有几个是妓子,说的话就更加难以入耳了。
从良之后,特别是演戏之后,男人们越发的自尊起来,哪里想到今日会受到这样的侮辱,自然奋力反抗,蓝田得了信也从后院跑出来。
“不知几位秀有何事?不访直说。”
其中一女子一脸贪婪的扫向蓝田,“不过是手里缺些银两花,你看如何解决?”
“好办”蓝田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锭子,“几位秀拿去酒茶吧。”
“你们这戏院一日也算进百金,就拿这么点打发我们,以为我们是叫花子不成?”
一听这话,蓝田暗下明白,这些人并不是随性闹事,而是有备而来,或者说就是来闹事的,是有些人见了她们挣钱而眼红了啊。
暗下对旁边的小童使了眼色,小童才退出去,一路往外跑去。
几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也不拦着,“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要舍得一些出来,这钱可不是一个人赚的是不是?”
蓝田应道,“秀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还请秀先行放了这几位,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我看不如咱们到床上去说吧?”又有一女子开口出声,一只大手更伸过来,在触到脸颊之前,蓝田快速的避开。
女子恼羞成怒,“不过是个千人睡万人骑的,还真当自己金贵起来了是不是?”
“我们是曾经妓子,那又怎么样?如今我们可是靠自己的力量再挣钱”其中有男子看不过去了,愤力反抗起来。
本才平静下来,人群又动了起来,男人们虽然却也不急几个女人的力气,推打间多半受伤的都是男子,蓝田看着眼前撕打成团的一幕,双手紧握成拳。
“住手。”
奈何跟本没有人听他的,他眼睛落到一旁的木棒上,唇角衔起一抹冷笑,捡起来后,直接对着其中一嚣张女子的头就打了下去。
刺眼的鲜血从女子的头流了下来,喧闹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那些嚣张的女子终于忍不爪怕的往外跑,还一边喊着杀人了。
花迟到了之后,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心知来晚了。
远远的,蓝田站在那里,挺拔的身姿,在夜色下又直了几分,他淡淡一笑,“一命抵一命,一切由我自己承担。”
那笑虽淡,看在花迟的眼里却似璀璨的罂粟一样的美艳,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她,只此一次,怕以后再也不会有来闹事的了。
毕竟人命都出了,只是这样的付出,真的能换来平静吗?人命对他来说真的可以如此轻草吗?
花迟的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衙役是何时涌进来的,看着蓝田和众男子被带走,看着亚裔把戏院封上,两耳嗡嗡作响,直到红枝满是泪痕的脸颊出现在眼前,她才回过神来。
“秀,你别吓奴婢”见秀不在呆呆的站在那,红枝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记得在夫人去了的那天,秀从大牢里出来也是这样的神情,她真怕秀再出什么事情,若再一次寻不到人,她还有没有涌气再找下去,还真的能再寻到秀吗?
“哟,啧啧,可惜了”朱华扭着腰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听说这戏院挺火的,今儿才有时间来看,想不到就被封了。”
花迟瞪着他,“是不是你?”
朱华脸色不悦,“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