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两?”众人咋舌了。
他们当妓一辈子,也挣不来这个钱啊。
不过数月,他们却有这么多的钱?
红枝走过来,将银票塞到蓝田手里,花迟才又道,“这戏院怕是不能再开了,不然还是会有来闹事的,我想问问你们拿了这些钱有什么打算。”
“主子是不打算要我们了吗?”蓝田声音空洞的问。
花迟摇摇头,“你们本就是自由之身,当初咱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彼此需要,如今钱你们也有了,我只是想看随你们自己的意愿,愿留下来的,自然我会好好安排,有旁的打算的,那我也不勉强。”
“我留下来”蓝田没想便开口。
那眼神幽暗,看的花迟都不敢迎视了。
“我们也留下来”有人说了心里话,“虽然平日里我们嘴上不饶人,却知道主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我们也不过是快的快的嘴罢了,心里早就认了主子了。”
红枝和暗影听了感动不已,果然没白喂这些狼啊,到是有情有宜的。
花迟也被震撼了,“只是我的身世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伯侯盯上了我,怕是长公主那里不久也会得到消息到,我怕到时牵连到你们。”
“咱们本就是没指望着还能过上好生活,这几个月来,已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主子不必往心里去。”蓝田淡淡一笑。
众人应是,都是在妓院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方滚爬出来的,还有什么怕的呢。
花迟只点点头,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晚上众人去了酒楼吃的,难得花迟喝多了,靠在暗影的怀里,一路晃着身子往家走。
夜里,街道已没有几个人的身影,各店铺也都关了门,只有客栈还亮着灯,一处酒楼的二楼窗口处,黑暗掩饰了他的身影。
正是手提酒壶的商算子,眼神迷离,看着远处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至于屋里的桌上,朱华哪里还有妩媚的样子,醉的如一滩烂泥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世,衣衫大场,满脸的胡渣,可见有两天没有清理过了,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憔悴。
戏院没有了,改成了酒楼里说书,仍旧是堂堂暴满,独唯一给伯侯府的那家酒楼,里面静的连只苍蝇也没有,赵张氏铁青着脸。
好啊,竟然敢算计他,难怪她答应的那么快,到也是自己笨,竟然让她钻了空子,看着没有厨子和跑堂的酒楼,只有没有生气的桌椅,这样的酒楼哪里还能挣钱,跟本就是一副空架子。
赵花悦到是忍不住大笑出声,“爹爹,我就说当初你太过手软了,如今被她设计了,这下可满意了?”
全然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可眼神却是阴冷。
赵张氏咬咬牙,“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她不是能开酒楼吗?以为不开戏院我就对付不了她,我到要看看她的酒楼还要怎么开下去。”
随手唤来身边的侍童,“你只管去长公主府,把这消息放给看门的便可。”
又丢给侍童一两银子,“把这个也给看门的。”
侍童应声而去。
赵花悦冷笑着眯起眼睛,那个白痴女人这回该哭了吧?想到那张笑颜,她就只觉得胸口憋的慌,什么都没有了,她凭什么还可以笑的出来?
她一定要毁了那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