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爬在床边沉睡的宜少令,微微一愣,打量四周确认是自己的房间后,才看向床边的宜少令。
沉睡中的宜少令就像一个孩子,长长的黑睫毛像欲飞的蝴蝶,然后两只黑眸印出她的影响子来。
“你醒了。”宜少令先是一喜,笑容瞬间又沉了下去。
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以前的事呢,宜少令又怎么会不尴尬呢,这一点此时花迟也想到了。
“我饿了,端碗粥来吧。”她先化解了尴尬。
宜少令又愣住了,不过瞬间就笑着站起来,“好,马上就好。”
可是坐在床着趴着床一晚,他腿一麻,整个身子就往后倒去,花迟眼急手快的拉住他,“小心点,还是让别人拿吧。”
宜少令的眼微红,摇摇头,恢复了已往的稳重和温柔,“不,我来拿。”
花迟触到那双目光,终是不忍心在拒绝的点点头,看着人出去了,才呼出一口气,人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商算子和福伯进来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
“一病病了这么久,还真不像你。”商算子不管任何时候,都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福伯也松了口气,“秀,你足足晕迷了六七天,可算是醒过来了,还好宜公子坚持不懈的一直喂药,秀晕迷时跟本不喝药。”
花迟对上商算子别有意味的眸子,不等说话,宜少令已碗着粥走了进来,见到屋里有两人,脸上的笑微微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商算子先转身往外走,一边招唤福伯,“外面有那么多来拜访左丞相的人,福伯你还得出去应酬一下才行。”
福伯也知趣的走了出去。
宜少令略有些尴尬的端着粥走到床边,“温的,刚刚好。”
花迟靠在床头,接过粥勉强的吃了几口,宜少令看着不勉担心,“多吃点吧,这些天你吃喝了点水和药,再不吃身子怎么受的了。”
又硬咽下几口,花迟才把碗递给他,“外面很多人吗?”
宜少令淡淡的一笑,“是啊,都是来恭贺你升为左相的,听说你病了,皇上还派了宫里的内侍来看过两次,还送了药过来。”
花迟想了一下,总是要应酬一下,“这几天你就先住下吧,帮着福伯应酬一下,让福伯也备些酒菜,今晚和我众大臣吃饭,你也知道我身子还没有大好,就福伯一个人,这府里他也忙不过来。”
想到他在那里洗碗,花迟终是不想让他再去,才想到这个办法留下他,宜少令也知道她不过是寻个借口留自己,淡淡一笑,只应了一声好。
晚上,府里一片热闹声,花迟被人围在中间,与朝中来贺的大臣推杯换盏,她熟练的在人群里的交际手腕,让众大臣对这位新丞相,原丞相之女也有了几分的敬佩之意。
可见对外面的传闻并不是真的。
待晚上送走了客人,花迟也醉的走路都站不稳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朦胧间见眼前晃着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笑了。
“龙华,别走,我会照顾你一生。”
梦是这样的真实,她能感受到第一次的痛处,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和喘息声,连绵不断的热向她涌来,终激破她的理智,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头似要裂开一般,才让她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浑身更是疼痛的像要散掉了一样,花迟翻了身,见自己穿着完好,才苦笑不已,昨晚的一切果然是梦啊。
宜少令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你昨晚吐的满床都是,酒大伤身,以后莫在喝那么多的酒了。”
花迟一脸的惭愧,“又麻烦你了。”
接过宜少令递过的帕子擦了脸和手之后,才下床,今日可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商算子还在吗?”
宜少令的手微顿,“我去叫他。”
人也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商算子是端着早饭走进来的,“少令说你叫我,正好让我端了早饭过来。”
花迟走过去坐到榻上,“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其实从昨昊醒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救出龙华来,特别是昨晚的春梦之后,她更加的忍不住,一定要先把人弄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不必装了,你懂的,要怎么才能救龙华出来。”花迟接过他递过来的粥放到一旁,一口也没有动。
商算子看了她良久,脸色微微一沉,“你如今也是朝中大臣,总该明白你这样做皇上会怪罪的是吧?到时让皇家的颜面何存?”
“这些你不必管了,总之你说吧,多少钱才肯把办法说出来。”
商算子冷笑,“你还真是舍得啊。”
花迟挑挑眉,“你该知道的,为了龙华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男人真怪,怎么感觉像自己惹了他一样?
“好,其实也不难,白梅生性好色,你要是能让她在婚前闹出绯闻来,那么就代表着她不将皇家的颜面放在眼里,这婚事自然就会取消。”商算子笑着看她,让花迟明显感到一抹不怀好意,就听他又道,“我也不介意的告诉你,白梅看上了朱华,暗下多次派人围剿朱华,都被朱华给躲掉了,若是你能求动朱华去勾引她,你一直担心的事情便都解决了。”
原来自从上次朱华为了花迟,一路上勾引白梅而探她的虚实,哪里知道白梅就真的喜欢上了他,只不过是这阵子因为要娶皇子的事情,白梅不敢把一切都做到了明面上罢了。
“在后悔和那家伙吵架而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