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退烧,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同一时间,一件带着温度的袍子也落到了花迟的身上,她回头一看,双目带着担心和淡淡哀伤的宜少令站在她身后。
而他只穿着一件内袍,这外袍显然是他刚从身上脱下来的。
不过是件小事,却让花迟的心微微一暖,笑也不由间涌到脸上,“早啊。”
宜少令微微一愣,眼里涌上笑意,“进屋吧,药熬好了。”
花迟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也才注意到他脸上有灰尘,心下一愣,“你起这么早给我熬药。”
“夫郎为妻主熬药本就是该做的。”宜少令到没有多说。
花迟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拿过他手里的药,仰头的大口灌了下去,全喝完了才慌乱的伸出舌头,用手扇着,“好烫好烫。”
宜少令原来看到她抢过药先是一惭,待再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忍不住沉笑出声,“妻主总是这般鲁莽。”
花迟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暗下却觉得这人丢大了,原来是感动这男人为自己熬药,想当回豪杰,竟忘记了试下药的温度,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哟,真是郎情妾意啊。”一道讥笑声从墙上传来。
两人看过去,只见一花蝴蝶身子躺在墙上,正笑意的看着桂花树下的两个人,花迟认得,不正是推自己两次掉湖里的人吗?
“是你?”花迟怒极反笑,终于敢露面了,“我们自然是郎情妾意,那又如何?”
朱华妖孽般的勾起一抹笑,半边的肩膀还露在外面,性感的竟让人移不开眼,“花花说的当然没错。”
可他看向宜少令的目光时,笑也变的讥讽起来。
花迟一迈步挡在宜少令身前,扬着下巴看着他,似在说‘有种冲我来,别欺负他。’
而且这‘花花’二字,怎么听怎么让她觉得似在叫狗一般。
朱化华噗哧一笑,“听他们说花花变了?我看到是和从前没有两样,还是这么护着他,不过花花可要小心了,他可没有安什么好心。”
“那你就安好心了?”花迟讥讽过去。
朱华笑如罂粟,“当然也没有安好心喽。”
他到是老实,到弄的花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被花迟挡在身后的宜少令站出来,声音不冷不淡,“你又跑去妓院了?”
妓院?
花迟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自己那个名妓的夫郎?难怪这么会勾引人,在那种地方出来的、、、到不是她瞧不起人,只是理也这般吧。
“久没有出去了,在府里可憋坏我了”朱华到也不恼,反而挑衅的看着花迟。
以前的花迟遇这事她不怎么对付,可如今自己占了这身子,就不能这么办,“水性扬花。”
“花花可是生气了?”眨眼之间,墙上躺着的人,竟然到了眼前。
吓的花迟连连退后几步,还好宜少令出手快,扶住了她。
花迟瞪大了眼睛,这妖孽竟然还会攻夫。
吓到了花迟,朱华心情大好,扭着身子露着半边肩膀,打着哈欠往院外走,“玩了一晚,得好好休息才是。”
直到人影消失在院门口处,花迟才收回眼神,身旁的宜少令也劝道,“你莫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想来他是觉得府里无聊,才出去散散心。”
花迟见他误会也不解释,“起这么早,你也去休息吧。”
宜少令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花迟犹豫了一下,才对着他的身影道,“谢谢。”
他身子微微一颤,并没有停下,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