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冷笑,“她是我见过最没有良心最无情的女人。”
商算子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却再也没有开口。
次日,花迟晕迷还没有醒,外面就已传开皇上解除了皇子与白梅的婚事,但是允了白府求娶罗府公子的婚事,有皇上亲自赐婚,婚期也迫在眉节,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罗府的下人也寻到门上来。
宜少令愧疚的拉着罗刹的手,“都是我害了你。”
“不过是那白梅见我刺了她一剑,面子上过不去才想娶了我罢了,你不必愧疚。”罗刹难得说出这般话来。
一旁的朱华听了冷哼一声,见罗刹瞪过来,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手拉着花迟的手紧紧的不再松开,罗刹触到这一幕,目光骤然降冷,最后才收回来,商算子在一旁看着这些暗涌,唇角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福伯进来,虽没有多说,罗刹也知道是府内的人等急了,这才大步走了出去,宜少令踉跄的追上前去,从身后抓住罗刹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
罗刹停下身来,并没有回头,就听到宜少令略带哽咽的声音,“你是不是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得到罗刹的沉默,宜少令失魂落魄的松开手,“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傻?这让我又该如何是好?怎么对得起你这样的牺牲?是我错了,早该想到事情没有这么容易,也是我太傻,竟没有想的这么深远。”
罗刹的身子微微一颤,大步离去。
宜少令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一切是因为我,就让我去承担这后果吧?”
另一边,商算子对蓝田福伯使眼色,众人已过去拦住了他,任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刹离去。
福伯和蓝田两人把宜少令架到了屋里,独留下商算子与他,才退了出去。
商算子看着失魂的宜少令,微叹了口气,寻了椅子坐下,“其实他是为了你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呢?你大可不必自责,这已算是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总归要牺牲一个人,竟不想会落到罗刹的身上,商算子淡淡一笑,笑里有些苦涩,这也是他没有料到的事情,却也明白皇上这样牺牲罗家的人,可见对白府的忌讳。
“话虽如此,可我的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他也不该如此牺牲掉自己。”
“牺牲?”商算子笑的无力,“你说说这几个人哪个没有为那个女人牺牲过?可她的眼里只有一个男人,做这些还值当吗?咱们或许该为她的痴情而感动的成全她和那个男人,这样做不是更为了她好吗?”
说到最后,商算子的话里已有了几分的讥讽之意,明明知道这些,懂得这些,可还是放不下手,苦就苦在这里吧?
宜少令抬起头愣愣的看过去,良久才呆呆的开口,“是啊,爱她就要成全她的幸福,原来我竟是一直都做错了,以为这样默默的跟在她身边就可以了,无形中也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压力了吧?”
“你……”见他当真了,商算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站起身来,在屋里跺了几圈之后,背过身子道,“我刚刚那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莫往心里去。”
宜少令却是开怀一笑,“你说的是气话,对我来说却是真理实话,如今被你这样一点,我眼前也豁然开朗起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商算子见他这样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转身出了屋,次日,花迟还没有醒来,蓝田却一脸忧色的走了进来,盘问问过完后,商算子才明白昨日宜少令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一大早,宜少令便走了,嘱咐福伯不要告诉任何人,而福伯一直担心自己主子的安危,也没有在意这事,直到蓝田过去送早饭,才发现人早就走了。
朱华坐在床边,一脸的不以为意,“他走了才好,省着一副别人欠他的模样。”
“你还好意思说旁人?当初应下的事即做不到就不要应下,这事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也有你一部分原因,等这个女人醒了,看你怎么办?”
朱华心虑的低下头,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消失了多日的花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