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在战斗打响前暴露目标,税jing总团的士兵都用爬的方式进入预定阵地,将身上的子弹和枪榴弹手榴弹放在身边就手的位置上。从这里看下面川流不息的鬼子,嘴里都咬了木棍士兵们用手势提示自己准备好了。
孙立人在炮兵阵地,看前面部队大部分进入了战斗位置随即下令:“打。”
数百门轻重迫击炮呼啸着飞出炮弹和前线的轻重机枪子弹几乎同时落入鬼子的队伍中。黄土被炮弹的冲击波掀翻高温让土石都变成了黑se,炮弹夹杂着黑se土石弹片在鬼子的队伍中炸开。
骤然受袭,鬼子再次表现出良好的训练水平,三几人一组寻找掩体,然后用手中的武器(三八大盖歪把子九二式掷弹筒)向东北方向的高地还击。
枪炮声打响后东北高地的阵地上税jing总团的士兵们吐掉了棍子,有老兵士官喊道:“打榴弹。给兔崽子们来一发榴弹。”
居高临下,迫击炮要每次开火都需要通过前沿侦查炮兵的数据进行调整,士兵们更喜欢轻重机枪和枪榴弹这样的直瞄武器。用大家的话说——看着鬼子被打死更过瘾。
那些所有能致人死命的危险品都在空气中穿梭着,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鬼子认为这是天皇号召的圣战,税jing总团的官兵们认为这是保家卫国,在战场上只有你杀我或者我杀你没有人认为自己是错的一方,或许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指责对方是错误的。
谷寿夫是在第一梯队中穿过这个谷口的。听到后面的部队遭遇袭击,一时间也进入两难之境,现在过来的大约有两个联队,半个甲等师团。用这些兵力谷寿夫有把握拿下晋绥军防御的朔州市,可后面的通道貌似也很重要不能扔下不管。
谷寿夫最后作出决定,朔州城是一定要拿下的后方通道也一定要打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谷寿夫下令,前面的一个联队继续攻击朔州城。后面刚过来的这个联队后队变前队,打通平鲁区的通道,另后方的部队分成三部,一部进攻东北高地的部队,一部救援谷道中的几千皇军,最后一部占领西北高地配合第一部人马进攻东北高地的敌人——这边暂时看来还是安全的。
谷道中密集的炮弹爆炸让鬼子根本分不清敌人在哪,往往是刚刚组织起来的还击就被炮弹打掉了。直到看到一部分人向西北的高地跑去残余的鬼子也根据从众效应跟了上去。
谷寿夫派去解围的这个联队打得不是很顺手,进入山西作战来这是这支鬼子第一次被人用火力压着打——以前他们都是压着晋绥军打的。这也是让小鬼子的各级指挥官非常头痛的一件事,他们遇到的敌人有的武器破烂却非常能打——例如二十九军,有的看似强大却一触即溃例如小西北军杨虎城部,当然也有纪律严明着装整齐战斗力也高的队伍——例如z军嫡系各部。
这让鬼子的指挥官很难做的,面对战斗力弱纪律差的部队鬼子往往一个悍不畏死的人浪冲锋一次密集炮击或一次空中轰炸就能让其溃散,但面对战斗力强的部队这种招数往往被证明作用是有限的。可是在战斗前不知道敌人的战斗力如何,这对一个指挥官来说无疑是要浪费士兵的生命进行侦查。
等战斗在打响几十分钟后渐渐演变成了税jing总团对抗三面鬼子,孙立人问负责统计的参谋:“怎么样?打死多少鬼子?”
参谋说:“因为敌人很快占领了对面的高地。来不及打扫战场。目测伏击中被击毙的小鬼子在一千人以上,或许有两千。逃到对面高地的也大约有这个数字,受伤的不清楚。另,鬼子损失了百多量骡马车以及车上的大部分物资。”
孙立人继续问道:“我们呢?”
“我们人员伤亡不大,到现在只有百多人战死或重伤失去战斗力。补充团的人已经补上去了,还有就是这么打下去三个小时后我们的机步枪子弹就要告竭,五个小时后各种型号的迫击炮炮弹也要打完了。”
孙立人说道:“没事,用不了三个小时,辎重营就要到了。让轻机枪步枪歇一会,等鬼子靠近了打,神枪手除外。”
税jing总团此次带来的弹药只够打两三次高强度的战斗,后面的辎重营也带着大约同样数目的弹药。
打仗从某方面讲打的就是后勤补给,因为这一次战斗的突然xing很大,落在队伍后面负责运送物资的辎重营没跟上。但孙立人知道,就算是跟上了,这回辎重营带的也多是子弹和小口径的迫击炮炮弹以及枪榴弹和一部分食物帐篷等。一个辎重营根本供应不上两个主力团这种高强度战斗的消耗。如果上面下命令让自己钉在这里,能钉多久就要看鬼子是不是后勤也能跟得上了。
至于税jing总团眼前吗,在山西境内也只能指望阎老西的晋绥军能做好运输大队长的职务了(校长躺枪)。想到此,孙立人说道:“给南京,北平,太原发电。我整编一百师一部在朔州平鲁一线伏击鬼子,歼灭鬼子千余人,掐断了鬼子通向朔州的通道。现激战中东北向高地在我手,弹药消耗请迅速补给。孙。”
对孙立人来说,只是打死一千多侵略者而已,给新上番号的整编一百师增加了一份荣誉。但是对谷寿夫来说就不一样了。一个近四千人的步兵联队被生生打残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人勉强能发挥出一个大队的战斗力来。谷寿夫这次带来的,也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