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笑着摇摇头,以示他的愚昧与无知。有些话不可以乱说,多说多错,说错了就会要了脑袋。
“老奴愚昧,还清皇太后赐教。”魏公公将随手带着的斗篷盖在了皇太后身上。
皇太后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这才开口,“因为他忌惮,忌惮翎儿。翎儿前段时日不是命人将刺客的头颅悬挂于城门口吗?还将刺客门的身体剁成了肉泥去喂狗。因为卿儿他从小就敬重先帝,说实在话若非烈儿不在了,翎儿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狠。然,翎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帝当年在世之时就有如此一招,令刺客们闻风丧胆。而翎儿竟效仿了先帝,试问卿儿怎会不惧怕呢?”
经得皇太后一番解释下来,魏公公这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那皇太后,皇上前段日子重病卧榻,昏迷不醒这岂不是令摄政王有机可趁吗?”想一想,魏公公觉得轩辕翎做的还不够狠绝。
皇太后听完魏公公的话,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老奴才,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着糊涂。明摆着的事,若孙儿不假装重病卧榻,甚至不惜耽误朝政令自己的儿子相信他的把戏。她则顺水推舟命令窦子唯出使南郡国,顺便去见见窦桑纯,孙儿假装重病不过是为了引开儿子的注意力罢了,让他防不胜防,无分身乏术派人前去阻拦窦子唯的好事。
如此一来,孙儿虽表面是以身犯险,却也是化险为夷。只要窦子唯请来了援兵,那么一切局面又将会不同。
皇太后岂会将这些告知给魏公公知,并非她不信任身边的老奴,而是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小魏子,看来,你这奴才开始老眼昏花喽,很多事看不清楚了呢!没事没事,哀家不会嫌弃你的。走罢,哀家有些乏了。”皇太后云淡风轻的说道,要魏公公送她回宫。
魏公公又惊又俱的跪在了地上,“奴才惶恐,求皇太后饶恕。”
皇太后眉眼一低,“罢了罢了,起身,扶哀家回宫罢。”
得到皇太后的应允后,魏公公微颤颤的从地上起身,慌忙走到了皇太后面前弯下腰搀扶着她起身。
魏公公似乎想到了什么?“皇太后,老奴听闻太后娘娘回宫了呢!”
皇太后正在走路的脚步生生停止,窦桑纯回来了?她怎么不知道,再者当初是她私下俺怕窦桑纯出宫的,她假若是回来了应该先让自己知道才对?
“混账,小魏子你越来越放肆了,太后正在净泰尼姑庵内为我琉毓祈福,怎么会轻易回到皇宫中来。你这狗奴才,真是不知所谓。”皇太后动怒的勃然大喝,单手微微推开了魏公公的搀扶。
跟随在身后的太监和宫女连带魏公公齐刷刷的跪在了皇太后身后,她突然觉得失去了搀扶有些站不住。
朝魏公公招招手,“还不快过来扶哀家!?”
妆容精致的黛眉轻轻一挑,眼眸中满是精光,吓得魏公公赶紧起身上前。
“都给哀家听清楚了,此事谁要是敢泄露一字半句,休怪哀家手下无情。”皇太后怒喝一声,不想这班奴才乱嚼舌根。
事情真要传遍整个皇宫,传到满朝文武百官的耳朵里,事情可就比想象中要严重多了。
但愿,小魏子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她不愿意窦桑纯在此节骨眼上回来,万万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