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宫女吓得捂住自己的眼都不敢再看,好几个大胆点的拔腿跑了出去。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假窦桑纯倒在地上打滚,冷汗从她的额际不停落下来。
窦桑纯的脚正踩在假窦桑纯受伤的部位,脚底心用力一旋,痛的假窦桑纯倒抽一口冷气。
她满意的蹲下身,小手拍拍假窦桑纯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颊。“你亲手下的毒,害死了本宫的皇儿,今天本宫回来就是为了报仇。你以为凭你的蹩脚手段就能同本宫斗吗?当年本宫再三忍让你,不代表本宫是个好脾气的善良之人,不过是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今,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会从你身上慢慢地讨回吾儿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
碧桐有些不忍再看,她从未见到发怒发狂的窦桑纯,自从轩辕翎死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手段狠毒,雷厉风行,不给他人一口喘息的机会,赶尽杀绝。
“还等什么,给本宫扒光她的手指甲。”窦桑纯又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命令着四名跟随而来的宫女亲自动手。
这些宫女都是皇太后的人,常年跟在皇太后身边,后宫之中的血色争斗,什么大的阵仗和场面没见识过。
四名宫女朝着窦桑纯盈盈前身,得到窦桑纯的回礼后,各自起身。
她们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锦囊里有准备好的器具。
有剪子,绣花针,还有绣线。看似简单的东西,越是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你们别这么粗手粗脚,碧桐把那边的烛台拿去给她们始终,记住了,拔掉指甲之前把这些工具用火烤一下。拔完之后,用滚烫的蜡油滴在她的伤口上,以免她流血过快死的太早,本宫还没玩够呢!”窦桑纯想到了好计谋,不得不出声提醒眼前的宫女们。
碧桐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窦桑纯变得如此可怕,但想想她在一夜之间丧失了最后一个亲人,变得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假窦桑纯勾起唇角,露出了讽刺的笑。“你现在才想到要反抗吗?想到了要保护自己而同女眷们争斗了,窦桑纯啊窦桑纯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是的,我明白的太晚了,正因为如此才会害死了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从开始我就应该反抗起来的,是你们逼迫我,是你们让我不得不向命运低头。我千方百计想要图个安静的生活,想要痛痛快快,优哉游哉的活下去。
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把我往死里相逼,把我推向了绝路。我再不保护自己,保护琉毓国的江山,岂不是如了你们的意,让你们的奸计得逞了,轩辕卿是有本事,接二连三做出了这么多小动作,让我们防不胜防。
就算如此,我窦桑纯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我背负骂名,背负天下的耻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窦桑纯朝着死命宫女挥挥手,“动刑……”
话音刚落下,四名宫女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魅,朝着假窦桑纯靠近。尖锐的凄惨生划破了冷夜,端坐在宫殿内的窦桑纯依然无动于衷的欣赏着眼前这出活人拔指甲的把戏。
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尽致的享受,感官都得到了满足。
她冷眼旁观倒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湿透的假窦桑纯。那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此时竟被假窦桑纯咬破了皮。唇瓣上斑斑点点,有些吓人。
倒在地上的她奄奄一息,却不会彻底要了她的性命。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不会让人死,只会令人意志消沉,饱受凌辱。
窦桑纯缓慢地从椅子上起身,她双眼里充满了浓浓地笑意。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假窦桑纯,她伸出脚踢在了假窦桑纯的身上。
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好料”,打开锦囊。“给本宫将她的衣袖挽起来,我要送一点教训给她尝尝。”
四名宫女压制着假窦桑纯,挽起了她的衣袖。
窦桑纯蹲下身,将锦囊里的盐巴倒在了假窦桑纯的受伤的伤口上。伤口遇到盐巴,很快被渗透。变成了红色的糊状,窦桑纯不需要看也知道地上的人痛地翻起了白眼,浑身痉挛。
“你说对了,是你们把本宫逼到这个地步的。狗逼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本宫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不屑同你们这帮乌烟瘴气的乱臣贼子相斗,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害死本宫最想要保护的人。”窦桑纯说话的声音极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地上的假窦桑纯脖子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痛得她快要断了气。她未曾尝试过这种滋味,这是一种胜过地狱的痛苦,胜过任何的杀戮惨痛。
窦桑纯想到什么,大袖一挥,仪态万千,眼角挑起。“宁可我负天下人,本宫也不会让天下人负了我。否则,永不超生。”
你们想要看本宫的笑话,想要看本宫犹如丧家之犬,本宫会把你们变成笑话,变成丧家之犬。
“杀了我,你杀了我吧!”假窦桑纯无助的哀号,知道死亡即将来临。
窦桑纯充耳不闻,带着碧桐走出了宫殿内。
“你们几个,把她锁起来。如果,她死了,本宫唯你们是问。”
翎儿,母后做的精彩吗?很痛快对不对,其实母后早应该这么做了。可怜吾儿也不会死掉,孩子母后好想你,好想好想。可惜,母后要与你天人永隔。
她的脚步放缓了许多,整颗心沉甸甸的,快压得她无法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