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冷宫已有几天时日,雪姬终日沉浸在以前在南郡国时与轩辕烈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万万算不到,轩辕烈会以打入的冷宫的方式来报复她。就好比她当初对窦桑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自己的下场比窦桑纯还要凄凉。
“秀……事已至此,你不如离开皇宫,轩辕烈这么做无非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萧晨跪在地上,提醒着雪姬。
雪姬似是没有听到萧晨的话,对于她而言轩辕烈在她心目之中还存有地位。即使他用非一般的手段对付自己,雪姬却无法否认自己爱着轩辕烈的心。
坐在椅子上的雪姬终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萧晨,你有真正明白过我的心吗?如果,我说轩辕烈懂过,你会怎么想我与他之间呢?”
萧晨被雪姬的话咽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如果,我说我也懂过秀的心,难道秀真的不相信?轩辕烈真的有那么好,哪怕秀被打入冷宫还愿意不离不弃的爱着这么一个对秀无情无义,毫不珍惜你的男人吗?这天下的有情人还没死绝,秀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想笑我痴心妄想,还是不自量力。”他的头越垂越低,那得不到雪姬的心意令萧晨无限怅惘。
守在雪姬身边那么多年,她始终不曾给他一点点的回应。哪怕是小小的一个鼓励,更甚是一句好言相向,从来没有过。
轩辕烈没有出现之前他还有一点点的位置,现在连仅剩的一点点位置都不复存在。明明属于他的人,到最终这段始终无法开始的倾慕之恋无疾而终。
守候在秀身边的人是他,保护秀的人也是他,最终陪同在秀身边的人依然还是他萧晨。凭什么轩辕烈一出现就夺走了他所有的功劳和秀对他的注意力。
雪姬唇角一勾,萧晨的狂言豪语使她发出了愉悦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萧晨啊萧晨,俗话说做青天白日梦也要有些限度,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看门狗。有什么资格谈倾慕不倾慕的,你不配。”
得到如此答案是萧晨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可亲耳听雪姬讲出来,脸上的表情竟是那么生气,愤慨。忍心到底肉长的,萧晨不免有些失落。
他微微转身,背对着雪姬而立。“原来在秀眼里我怎么也比不上轩辕烈来的好,也是。他是堂堂的一国之君,而我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任何女子都会选他也不会选我。如果秀没有其他吩咐,那么属下告退。”
萧晨说罢正欲离去,雪姬却喊住了他。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窦桑纯离开琉毓国之后去了哪里,我还想知道她那一头银丝究竟是出自何故?”雪姬想到那天在大殿之外见到窦桑纯时的情景,对她满头的银发很是不解。
这发色也只有在端木颢然的身上才会有,可普天之下无奇不有。若是窦桑纯也敲有一头银丝又能说明什么呢?唯今之计雪姬也只好投石问路让萧晨前往南郡国查探窦桑纯与端木颢然之间的关系。
窦桑纯头发的颜色又与秀有什么关联呢?
“秀的意思是怀疑窦桑纯极有可能是南郡国皇室的遗孤?”萧晨仍旧是背对着雪姬而立,公归公私归私,在大任面前他不会将儿女私情掺杂进来。
只要是雪姬的吩咐,萧晨不得不照办。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窦桑纯那一头银发与湛蓝色眼眸和当初她见到的端木颢然如出一辙。这些现象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天在大殿之外见到窦桑纯的模样时,雪姬确实也被窦桑纯那奇特的发色和湛蓝色眼眸吸引了目光。
如果有什么令轩辕烈对窦桑纯做出放手的话,还利用窦桑纯而算计了自己,把自己打入冷宫,只为了能给她出一口气的,由此想来也只能是窦桑纯与南郡国有关联了。而轩辕烈从始至终都对自己怀有二心,甚至不惜利用了自己来打击窦桑纯,那么他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不过是想逼走窦桑纯,从而保护她。
哈哈……轩辕烈原来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幕后猎手。
以一招苦肉计欺骗了我的眼,还在我面前对窦桑纯抱以无情的态度,为此不惜当众羞辱她,当着大臣的面要她丢尽脸面。其实不然,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瞒天过海。
“总之这件事你要圆满的办妥当,萧晨,眼下我不想谈论男女私情。你看到了我的结果不是吗?以为千方百计爱着他,就能得到他。结果,我摔得一败涂地。道理相同,你能守着我不是很好吗?如果非要得到的话,那就未必能完完全全的占有我。”雪姬苦涩一笑,站起身来。
慢慢走上前,自萧晨身后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背脊上,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知道吗?我是千叶国的大公主,婚姻的事不是我能做主,就如你。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一颗为我默默付出的心,然纵使有这颗心我也得不到,故而才会选择忽略的。萧晨,罢手好吗?”
这一次萧晨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她还是一心一意为他好了。用蹩脚的理由装模作样的假装为他好,秀啊秀你实在太过于可笑了。
被雪姬刺激到心寒的萧晨不再浪费时间,“属下知道该如何办了,请皇后娘娘放心。此乃琉毓国,皇后娘娘还望自重。属下告辞……”
萧晨以疏离而冷淡的口吻拒绝了雪姬的好意,他不想自己的感情受到一点点的玷污。这样根本不配说爱,也不配在雪姬面前说轩辕烈的不是。只因,他有一颗始终爱着雪姬的心,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