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行军在外,饭食方面难免不能考究。连粗茶淡饭都谈不上,窦纯抱着块麻饼啃了一会儿,脸色略有些难看。坐在一侧的司徒嵘抬手给窦纯倒了杯茶,好让她送送麻饼下肚,窦纯没做他想,倒也抬手去拿,也没说谢谢。
这在让轩辕烈看了,反倒有些不爽。
杨天握拳捂嘴咳了咳,便道:“时日不早,我们也不该再留,省的军中或出流言,军心涣散。”这就便给了个台阶下,轩辕烈顺势离开,免得他多看碍眼。
走回阵营的路上,轩辕烈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杨天不敢多问,他此次来不过是来打仗的,儿女情长的事,他真不懂。
而那头司徒嵘并未因为轩辕烈的出现而收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他知道窦纯是女扮男装,也知道窦纯与轩辕烈的事,总之他就是不想罢手。
又过三日,每日都是艳阳高照,而野外荒地,储水不多,往往士兵要走到三里地外的河边打水,一来一往,耗去不少体力。
司徒嵘要在营地带兵操练,只得让窦纯带着士兵而去。窦纯本想提议骑马来去,但眼前难免会有恶战,不能太消耗马匹,不然临阵时打不了马战,多半是输字当头。
正巧这次窦纯领兵去河边盛水,遇到了另一边带兵而来的轩辕烈和几名将士。
窦纯对他无话可说,两队人只得默然低头行路,颇有些尴尬。反倒是跟着轩辕烈的副将有些不满,到了河边盛水时,嘴里嘀咕道:“这南郡国的人是不是眼睛都长在脑门上,就是一个小小兵部侍郎,竟然都不把我们圣上大人放在眼里,见了面也不跪拜行礼,哼,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故意对着窦纯来说,反倒是有些激怒了轩辕烈,只是这副将的话反倒得了他们琉毓国其他士兵的心里去,有的也跳出来指着说道:“这次是两国一起作战,但你这个兵部侍郎不把我们国君放在眼里,岂不是觉得我们琉毓国是倒贴上来的吗?”
那一头南郡国的士兵见自己的兵部侍郎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也跳起反击。
窦纯自觉是自己做的不好,方才没有理会轩辕烈的确很不该,若是这个时候搞的两军不合,那她是大大的罪过。便连忙对轩辕烈道:“方才是本人疏忽,望轩辕帝不要介意。本人处事不当,若这个时候闹得我们两军军心不稳,便是不好了。”
轩辕烈刚才听了自己手下的话,本就有些气上攻心,又见窦纯对自己低声下气,难免气急败坏起来,大吼道:“统统给我闭嘴u才谁先挑的事,给我出来!”
见轩辕烈发话,刚才说的最大声的副将闭上了嘴,有些忿忿不平,走来说,“圣上,那小子不把圣上你放在眼里,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琉毓国。”
“闭嘴!”轩辕烈走上前一脚踢在副将的肚子上,那副将竟然将将忍了下来。他道:“你知道临阵对敌最忌讳什么!便是军心涣散相互内讧,就凭你刚才的话,朕都能怀疑你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将你军法处置!”
副将听了一阵慌乱,连忙跪下求饶,道自己知错。
轩辕烈不再多说什么,便让他们各自盛水,早些回营。
窦纯见轩辕烈如此动怒,又不好上前劝解,反倒有些心急。她让自己士兵手下帮忙给琉毓国盛水以作歉意,拒士兵都有些不满,也只得听错她的。
窦纯瞥眼看了看轩辕烈,如今见他气势不同,竟然感到了丝丝欣慰。低头去盛水,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走近,还在奇怪,下一秒竟在弯腰之时不知被何人推入了河中。她心下着急,双手扑腾两下,却反倒帮了倒忙,朝河中淌去。
轩辕烈看了大惊失色,连忙下水将窦纯给救了上来,又呵斥道:“何人所为x我站出来!否则你们统统受罚!”
偏偏这个时候将士们都分外齐心,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领罪。
窦纯不想节外生枝,连忙说是自己没有站稳,却因呛了水而咳嗽连连。
她拽住轩辕烈的衣袖,附在耳边低声说道:“阿烈你不可动怒,这个时候这会让军心更加涣散。”
轩辕烈一顿,扭头去看窦纯,本想唤她一声纯儿,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是司徒嵘骑马奔来。他一勒马缰,奇怪地看着河边这阵势,又见窦纯跪坐在地,全身**的,不由得有些生气,道:“怎么回事?本来早该回到阵营,拖拖拉拉到现在,还以为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他又转向轩辕烈,“原来你也在这儿?”
轩辕烈见到是他,只能松开窦纯,站到一边,道:“刚才出了一点意外罢了,司徒将军你也太过疑神疑鬼,这里毕竟还算是南郡国的领土,你怎么会以为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之上,还会出事?”
司徒嵘轻轻哼了一声,并不把轩辕烈放在眼里,又扭头对士兵呵斥道,“盛完水的都给我会军营,不要在外面拖拖拉拉!”又下马来将窦纯扶起,送到马上,自己则坐在他身后,骑马而去。
轩辕烈看他们俩如此亲近,心中颇有些生气。又听身后将士嘀咕,立即斥责。回到阵营,跟随轩辕烈一起去的将士们都以军法处罚,而轩辕烈则亲自到了南郡国的阵营,要对窦纯道歉。只是司徒嵘并不放他进去。
两人在帐营中对峙。
司徒嵘道,“若非我赶去,你要窦纯她怎么回来?我还以为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