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唯刚跨进凤仪宫,轩辕翎惊得一下子醒了过来。
见到进来的窦子唯,轩辕翎快速的自椅子上起身,朝着窦子唯飞奔而去。“外公……”
他笑着蹲下身,将外孙牢牢抱在了怀中。“哎呦,我的小心肝宝贝儿啊,可想死外公了呦!”
窦子唯一改刚才的严肃,对着外孙眉开眼笑的说着。
轩辕翎伸出双臂圈住窦子唯的脖子,歪着脑袋赖在他怀中撒娇。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温暖,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亲人,难得窦子唯今天来看望自己。
“翎儿带外公进去看看你母后,等下外公还有要事同你皇奶奶商量。”窦子唯有些赶,想先去看看女儿的状况,催促着外孙带自己进去。
轩辕卿放开窦子唯,握住了他的大掌,带着他往内殿走去。
内殿里碧桐正守在窦桑纯床榻前,见到窦子唯进来她正要行礼,被窦子唯阻止。
他站在几步之外,望着床榻上的女儿,一张苍白的脸,因中毒的缘故,显得十分憔悴。他心疼不已,当年把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皇宫,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被折磨成了这幅样子。心酸不已,轩辕翎擦觉到窦子唯的伤心。他拉扯着窦子唯的衣袖,窦子唯望了眼孙儿。
“外公,母后会没事的,父皇去了南郡国一天,想必已经在寻找药引了。翎儿相信父皇会有药引带回来的,到时候母后会能醒来了。”轩辕翎安慰着窦子唯。
窦子唯笑着点点头,大掌摸上外孙的头顶。天意难违,女儿生来就命苦。
碧桐替窦桑纯掖了掖被子,走到了窦子唯面前。“相爷且放宽心,奴婢也赞同皇子殿下的话,皇后娘娘会醒来的。”
内殿里三人陷入了沉默,站在凤仪宫外的羽纤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回。
魏公公正带着太后和轩辕卿前来,她远远看到太后,脸色这才好转。
柳儿的死,她有必要说明下,如此一来自己就能撇的一干二净。
背了黑锅的柳儿已经死了,到时候她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羽纤,难得你有心一大早就过来看望皇后。”太后走近,对羽纤笑意盈盈的说着。
羽纤望着太后,露出不安的样子,绞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轩辕卿冷眼看着她的做作,不想与她有任何的交谈。
待太后走进凤仪宫,“有什么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
太后在轩辕卿的扶助下坐在了上座,她命令羽纤说实话。
羽纤的眼眶逐渐转红,热泪婆娑而下。内殿里的轩辕翎和窦子唯听到外殿传来交谈声,两人走了出去。
一见到太后,轩辕翎的心微微放下,再看来的还有羽纤,包括轩辕卿,他好看的眉不知觉的皱起。
窦子唯走上前,坐在了太后下边的椅子上。
“你想说什么就说,哀家还有事要同丞相相商。”言下之意要羽纤有话就快点说完。
羽纤唯唯诺诺的开口,“柳儿死了,昨夜柳儿所住的宫女房内起了一场大火。一场大火将一切化为了灰烬,这丫头前阵子做事就有些心不在焉。今个儿刘御医来找臣妾,同臣妾说起柳儿临死前去过御医院,说是去拿什么东西。后来臣妾逼问之下,刘御医才告知,皇后姐姐中毒的事,是柳儿下的毒手。那个丫头真的好傻,要是早点说出来,兴许皇后姐姐现在也不会不省人事。”
轩辕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眼神里透出几许冷冽。这女人真是厉害,说谎手段太高轩了,现在柳儿都死了,是圆是方全凭她一句话。
太后听完羽纤的话,气得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放肆,哀家还未审问此事,她竟敢先死。羽纤,平日里哀家不曾管束你是如何教导身边的宫女。可对皇后下毒是大事,也是大为不敬。此事不是单凭柳儿死了就能做罢,哀家今个儿不想见你,你先行回去,魏公公即日起限制贵妃娘娘的行程,不得让她踏出凤霞宫半步,一切等哀家定夺。”
羽纤心中一惊,柳儿死了事情还不作罢,居然还要调查下去。她不敢往下想,要是真的查下去,只怕后果会更严重。
她急的团团转,碍于太后威严十足,不敢造次。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臣妾告退。”不情不愿的打了个千,魏公公领着太后的懿旨把羽纤遣送回了凤霞宫。
待羽纤离开后,轩辕翎站在原地,他望着远去的羽纤,久久无法回神。
太后注意到了孙儿的异样,“翎儿,你有心事?”
轩辕翎回过身来,脸上满是泪水。吓得太后不知所措,连窦子唯连始料未及。
“这孩子是怎么了,说哭就哭。”太后心疼不已,走下高座,行至轩辕翎面前,搂住了他。
他用软软的嗓音说了句,“母后不明不白的躺在内殿,翎儿却什么都做不了,愧对母后平日里对翎儿的疼爱。”
孙儿的童言让太后一阵心惊,他那么小就如此有孝心,实在难得可贵。
“不哭啊,好孩子。有皇奶奶在,你母后中毒的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太后心疼的轻拍着翎儿的背脊,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当年抱着哭闹不安的轩辕卿。
窦子唯斜睨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轩辕卿,总觉得他的出现有些奇怪。
“太后,老臣想多留几个时辰。”窦子唯知太后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故而请求要滞留几个时辰。
太后放开轩辕翎之后,走到了轩辕卿面前。“卿儿,你带翎儿去洗把脸。顺便带他去院中透透气,老呆在这凤仪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