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吩咐家丁带白家兄弟和白连纯到客房去休息,待他们离去后,花厅内只剩下了绝杀和端木颢然。
“皇上,您觉得这样的安排妥当吗?就不怕白连纯到时候又遇上刺杀,毕竟属下一个人能力有限。”绝杀掸掸衣服上的灰尘,要端木颢然说些什么。
他径自从椅子上起身,“让白连纯住在你的府邸是最好的打算,要是让他们住到皇宫内,一会引起其他大臣的主意,二经历过千叶国皇宫的刺杀,你认为白连修还会进宫吗?”
经过千叶国发生的那场刺杀,端木颢然可不想再趟一次浑水。
端木颢然走到花厅外,双手负在背后,仰头遥望灰白的天际。
冷风吹来扬起他一头银发,湛蓝色的眼微微眯起。白连纯绝对不会是白家秀那么简单,光是她身边的四个兄弟都是人上人之辈。光是他们的功夫和所用的武器,普通人无法拥有的。
“绝杀,本皇只想你早点解开那个谜底,朕的皇弟必须要找到,不能流落在外。即便是朕平定了天下又有什么用,失去的亲人始终无法得以团聚。”端木颢然略带伤感的说着。
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清楚地见到父皇和母后惨死的场景。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刚出生不久的皇弟就此下落未明。每每想起那一幕一幕的血色,还有年幼的胞弟,顿觉心如刀绞。
端木颢然迎风而立,如同站在风尖浪口上。
“皇上,为何您要留下白连纯他们?这并非是您的本意,难道皇上仅仅只是为了那一块玉佩吗?”绝杀站在端木颢然的身后猜测的问道。
绝杀想不透,端木颢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留下白连纯他们。虽说他们是萍水相逢很是投缘,可毕竟目前的他们对白连纯几人的身份根本不清楚。这样冒险的做法,绝杀不太认同。
端木颢然身子一转,面朝绝杀而立。“本皇对她身上那块玉佩的热衷好奇是其次,还有一点我想知道她为何要留在南郡国,不是琉毓国也不是千叶国,为何偏偏要来南郡国呢?”
一席话,绝杀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是啊,为何他们偏偏选择了南郡国呢?要么是来南郡国找什么人,要么就是想在南郡国得到什么?
几缕银丝掠过脸庞,端木颢然修长的手指细细拂开。“她绝对你眼睛看到的那般简单,想过没有,很有可能她也是乔装打扮过的。”
湛蓝色的双眸中透出几许精光,此言一出,震的绝杀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是啊!任谁都看不透白连纯到底是什么人。然而,端木颢然的猜测也有可能是正确的。
“刺客刺杀,还有哥哥们个个都能文能武,别小瞧了她身边的那丫鬟。你给她看过伤势,想也知道,普通人家怎么会惹来如此手段狠毒的高手呢?本皇有一种预感,这白连纯绝非是简简单单的一介女流那么简单。”端木颢然解下发带,拢着被风吹乱的银发。用发带轻轻一束,发丝不再随意乱舞。
光从那些刺客就能猜测出来,白家人是一路逃难来到南郡国的。至于为何会想留在南郡国,恐怕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端木颢然抿嘴浅笑,“你不相信的话晚上潜入白连纯房中试探下就能得知,那叫碧儿的小丫鬟,身手与你不相上下。一个女子能拥有如此的造诣,想来是特殊训练出来的。而训练她的人,极可能大有来头。”
绝杀不说话,抱拳做辑,单膝跪在了端木颢然面前。“如果,属下说她就是属下未过门的妻子,皇上能否看在属下的面上网开一面?”
一句未过门的妻子,让端木颢然好看的双眉不由皱起。他气得大袖一挥,俯下身冷眼盯着跪在面前的得力下属。
“你这是在求本皇吗?还是,你以为用你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告诉你绝杀,我端木颢然能让你跟随在我身边,同样也能一剑将你毙命。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端木颢然从未对绝杀生这么大的气,为了一个小丫鬟他居然违抗他的命令。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皇上,看完这封书信您定会明白。”
双手将锦囊呈上,端木颢然用将信将疑的眼神瞪着绝杀。打开锦囊后,端木颢然从里面拿出一封血书。
看完后连同箭囊一并还给了绝杀,“你打算隐瞒着这个真相?她居然是前朝遗孤,你就不应该隐瞒着她。若有天她知道了真相,必定会恨你。”
端木颢然对着绝杀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起身后,绝杀面露难色。“恨不恨都无所谓,我只想她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现在的她很快乐不是吗?若非发现她背上的胎记,起初,属下也不敢相信。五岁那年,我带着她逃难,就与她走散。那天若非在客栈遇见白连纯几个人,正好我给她诊治伤势。见她背脊上有蝶形胎记,以为此生不会再有机会让我遇见她。”
回忆起当时绝杀在客栈时,对碧桐的印象,端木颢然也觉得奇怪,原来这才是理由与原因。
“难怪,本皇要跟着他们一路同行,你都没有任何意见。绝杀,我倒是小看了你啊!”端木颢然恍然大悟道。
绝杀不敢抬头,的确这一次愧对端木颢然。
“本皇交代你的事情办妥当就好,至于你想怎么做,本皇不会干涉。”端木颢然做出让步,不想让绝杀为难。
说实在,他们俩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难兄难弟。一个是皇室遗孤,一个是世家遗孤。父辈人都命丧于琉毓国先帝之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