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告知给端木颢然知,她有她的坚持和必须守护到底的秘密。
“我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有相似,更何况是物件。再说了,这块玉佩没有刻着凤凰的纹路,不过是太阳和月亮罢了。你难道不知其中之意。你若是知晓就应该明白这块玉根本与你现在所佩戴的那一块无关紧要,若连你都不懂,那就更不应该对它念念不忘。”白连纯斜睨着一脸沉重的端木颢然,希望他能打消夺取她身上拥有的玉佩心思。
端木颢然不为所动,拿起那块玉佩放在眼底下细细欣赏着。眸中流露出几许沉痛的眼神,那湛蓝的眸光慢慢收敛。
“不瞒你说,本皇有一件心事未了。当年上一代的事本皇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此事与一个女子有极大的关联。可又无从查到那名女子究竟姓谁名啥,当年南郡国和琉毓国发生了一场战乱。在战乱之中,本皇丧失了唯一仅有的至亲。那便是我母后当时刚分娩下来的皇弟,我连他一脸都未曾有过。这二十年来,本皇每晚难以入眠。皇弟痛苦的哀嚎声,祈求要本皇把他带回南郡国的期盼的眼神。每每想到这些,本皇便无心朝政。”他强制隐忍着内心的悲痛,丧失亲人的那种无奈令白连纯都不禁动容。
她又何尝不是呢?失去轩辕烈,同年幼的小儿分离两地。甚至连年迈的老父都见不上一面,要伪装自己的身份,要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这种痛苦,她身同感受。
那块玉佩是她拥有的之物,是不会随便轻易地交给谁。
“南皇的心情我能明白,丧失至亲爱人是难以承受的苦事,我也失去了我的挚爱。然,我们始终难逃上天的捉弄。您可有曾设想过,假若您的皇弟还在世,他未必想见到南皇这二十几年来因他而活在痛苦之中。该相遇的人始终会相遇,不过是迟早的。南皇是聪明人,相信不需要白连纯说太多,也能明白其中之意。”白连纯不懂如何安慰眼前受伤的男子,她不过是把自己的感想告诉他而已。
端木颢然收起玉佩,对眼前的白连纯又有一番认知。
她看似普通,但一言一行中透露出来的种种言行举止,并不像是个普通人。端木颢然对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那种感觉无关男女之爱,更谈不上倾慕,那会是什么呢?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白秀这番话本皇收下了,既然白秀想在南郡国扎根,那么本皇想对白秀说一句。南郡国从今往后便是你的家,便是你的归属。上次绝杀有交给你大哥一块通牒,若你遇到麻烦,或者是与性命攸关之事,拿着它进宫来找本皇。”端木颢然笑着起身,那释怀的神情看上去比刚才进来时一脸凝重的样子要来的顺眼多了。
白连纯对他的说有着隐隐说不出来的温暖,他的话恰到好处,不轻浮又不自狂。
她朝着端木颢然盈盈一拜,“那么白连纯就此谢过南皇的厚爱,他日若是白连纯真的遇上了棘手之事,定会找南皇相助。大恩大德,白连纯没齿难忘。”
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她深深有了体会,在家靠父母,出门在外靠的是朋友。
想来,端木颢然是个懂礼之人,不会胡来才是。
两个人客套一番后,竟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互相相视一笑。端木颢然惊觉到,在她面前自己总能坦然处置,愿意将所有心思向她倾吐。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
皇弟,你放心皇兄会找到你的下落。若非皇兄在有生之年办不到的话,也会令我的后裔继续找寻你的下落,便是是呵,本皇也要把你接回家,带回故土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