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说清楚咯,否则我哪儿知道哪个是常洵哪个是常昀的坟。
“你是说,洵儿和昀儿死于非命,有冤情,他们,他们怎么死的。”老妪等着一双灰白色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我。
可是,我哪儿知道他俩到底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俩成了冤魂。
“说实话,我不知道。”
老妪转头望着老人家,“老头子,你知不知道。”
老人眼神一沉,似有深意,却还是摇了摇头。
老人眼睛一闭,老妪见状就要上前,我一见这二位老人家年岁不小了吧,看起来得有个八十好几了吧,怎么还能这么闹腾呢。
正打算出声,就听门外疾有脚步声传来。
“村长。”
五十多岁身穿粗布的中年男子随之进房,看见我时有些惊讶,随即道。
“村长,村头的董大爷去世了。”
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挥手道,“那就葬了吧,反正这里的人都越来越少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走。”
老妪一听也不再与老人正常,都是将死之人了,扒拉着那些过去干什么。
村里人很少,最年轻的也都是四十好几的了,房屋虽多,但是大部分了空了下来,眼看着他们将骨瘦嶙峋的老人拖到一出坟地草草葬了。
坟地上只有土包,果然没有一个碑。
老人站在那里,指着两个坟堆道:“左边的是常洵的,右边的是常昀的。”然后转身离开。
我好奇的看了看,却是三个土包围着一个大土包,我想,常洵是二儿子,还有一个小儿子,那么就还有一个大儿子,那不是刚好三个。
三个都没有成亲对吧,没有看到老婆孩子。
一旁几个老人已经开始挖坟,我也过去帮忙,反正一身黑袍也脏不了,悄悄叫上了大头暗地里帮忙。
土包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插上了一个木条,上面写着董文平,想来就是刚才去世的那老大爷的名字。
其实他们照旧会立碑的对吧。
我站在坟前,我在等,在等这个地方是否如传言所说无法立碑。
天色渐暗,从新坟中爬出一个长者,就是刚才已死的老者死去的容颜,他在等黑白无常的道来,他可以白天穿行,但是黑白无常却只会晚上出现。
可是没有等到黑白无常,却看到他的碑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山谷中顿时起了撤天的马蹄声,轰鸣震耳,让我耳鼓遭受重锤,脑袋轰落隆巨响。
身后的大头突然将我揽在他怀里,大掌捂住我的耳朵。
远远望去,我看到了无数匹战马从前方奔腾而来,我以为它们将要踏过此地,没想到他们却将长者围绕其中,无数马匹开始撕咬董文平,拉扯着他,不见血肉模糊,将董文平拉扯的扭曲,就是断了手脚,我睁大了眼睛,顷刻间,董文平不见了。
而马匹并未停止,气势磅礴的绕着我和大头而转。
速度极快我两眼望的发麻,马匹的嘶叫声与马蹄的落地声,无不让我头痛剧烈。
实在忍不仔出了声,这声音太过嘈杂,像是铺天盖地在我脑海里翻滚。
“牟----”
地剧烈的一抖,众马摔倒了不少,队形被破坏,马也逐渐稳定了下来,马蹄声与嘶叫声终于弱了下来。
却是大头抬脚对地猛的一踏引起的地动。
马匹站起来稳定后,却是纷纷让开,然后一个人影踏马而出,一直到它完全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看见它的脸,引得我忍不住惊呼,却立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