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让我跟计诗仁具是一惊,冤域里只有一个刘同,可是这墙内却有很多个,那么在大头看来,尸身与魂是分开的。( 大头一直以为自己的食物是头颅,不知道其实它吸食的是戾气。
“更替到夭国的时候是一百三十六年前,苏州在那时候还算是夭国边境地区,所以在夭国第一任国主上任时就颁布修建边疆护城墙,要将整个苏州城保护起来,城墙,就是当时征战时的一道防线,然后以苏州为始开始扩张夭国地图。”
计诗仁缓缓道来始末,让我推算。
“建造城墙,那么临国一定会做出应对之策。”是啊,没事儿你造城墙干嘛。本来是边境地区,突造城墙,你不是摆明了要打架吗。
城墙是在那时候建造,墙内有如此多的人却只有刘同在冤域。不论怎么样,就算去的少也应该不止刘同一个吧。
“在城墙内的是厉鬼?”疑惑开口,既然能被大头看见那么就不是人,见计诗仁点头我再埋头思考。
“为什么刘同成了冤魂,而那些没有人要么是尽阳寿要么就是成了厉鬼。”计诗仁一字一句的提出问题。
“要么是刘同与他们的死法不同,可是死法不同,并不是刘同成为冤魂,而他们成为厉鬼的理由。当时的历史背景是建造城墙。并且是在边疆地区,那么临国知道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刘同成了冤魂,而他们成了厉鬼,那就是刘同和他们身份思考的角度不同!”
这个脱口而出的答案让我自己也眼前一亮。我也能这么聪明,望向计诗仁,看到他眸光中的赞许与脸上的笑意之后我就知道我一定跟他所猜想的一样。
“身份不同,那么要么是夭国人士,要么是敌国人士,刘同冤,是因为可能他是夭国人士,却被砌进了城墙内,而那些厉鬼,都是抓获的敌国俘虏,所以被生生砌进了城墙内,也算是杀鸡儆猴。”大胆说出我的全部猜想,仰头傲然的看向计诗仁。
像是一个做对了事情企图得到父母夸奖的孝。
不其然的看见了计诗仁一脸欣慰的表情。这货!用得着用欣慰的表情吗,不客气的抬脚一脚踩在他雪白的长靴上,上面立马多了一个泥底花样印子。
“你们在说什么啊?”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打情骂俏忘了还有大头这个孝子的存在了。
侧过头一看,用手一比,大头似乎又矮了一些,抬头看了看天色快亮了,那城门也快开了。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大头的耳朵:“大头,我们快看不见你了,一会儿你进去后,别人看不见你,那么你就去敲碎墙,先吃你要吃的,我怕你撑不到晚上。”
看着大头乖巧的点点头,我不禁想,我这样是不是教坏了孝子。
在天微凉的时候大头的身影又开始若影若现看不清楚,在照耀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彻底消失,我跟计诗仁也随之进城。
刚进城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阵惊呼声。
回过头一看,却是城墙内壁莫名剥落碎裂,露出一具跪拜状的尸骨。
忍不住笑场,定然是大头如我所说没客气的去打墙。
可是突然间我却看到一缕红色的气焰似乎从尸骨头上飘散。
糟了,我忘了,我忘了一旦打碎城墙尸骨厉鬼就裸露的日光之下,那是会被烧掉的。
大头吸食戾气是需要时间的这样根本来不及。低贞庄亡。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阵碰撞声,城墙裸露出第二具尸骨,同样也是率红色气焰随之湮灭,莫名其妙的城墙破坏,引来大批官兵。
大概是大头一个牛头一根筋,没有吸到戾气就一直再打,照这样,它只能白白浪费戾气,我只得朝着哪方大喊。
“大头,别打了,咱们晚上再去吃好吃的,大头,别打了。”
过路的官兵一拿刀在我跟计诗仁面前哐当一闪,“叫什么叫。”
我尴尬一笑。
“大哥,我叫我弟弟呢,他刚进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概他也没注意我到底叫的是什么。
我不敢走,我不确定大头到底有没有听到,只得站在哪里再喊。
好在城墙没有继续毁坏,没过好一会儿,我感觉我胳膊旁边似有东西在蹭我。
“大头,是你吗?”小声说道,唯恐有人注意我对空说话,计诗仁见状,站到了我的面前假装是他在我面前。
一只手将我的右手提起来放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之上,我摸了摸,摸到了两个小牛角与毛茸茸的小耳朵,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大头。
不对,怎么跟我肩膀一样高了。
这缩的也太快了吧。
“计.计诗仁.它只到了这里。”欲哭无泪的看向计诗仁。
以这个缩小的速度,到晚上它还有的剩吗。
计诗仁一听,立马决定,换到南门旁的客栈!
“大头,你跟在我们身后,不要走丢了,我们去客栈收拾东西,去南门,等到晚上就可以了。”话音一落,就感觉袖子被拉扯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无奈的伸出手,牵手吧,拉袖子多奇怪。
“伸手。”
一只软软的触感搭在我手上。
计诗仁也牵着我回了客栈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先到南门就近的客栈住下,这样好在城门关上前就出门。
这一天比我在荒湖不见计诗仁的日子还要难熬,大头不停的用手触碰我,却是眼见着我在手中的手越来越小。
好不容易等到出城天黑,大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