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生站在一旁,像一座冰雕,浑身都透着森冷恐怖的气息。
“爷爷。”欧阳妍轻轻喊了一声。
“妍妍,处理好后,你好好睡一觉。”
“爷爷,我就是难受,江钊刚刚摁住我的手,让云朵儿打我,我就是难受。”此时的若是不甘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便只有恨意了,她以为今天一过,江钊就是想赖也赖不了,豪门之家在乎的不就是个名声吗?而且江钊的地位又如此不同。
上次报上的东西已经闹成那样,如果再把他们已经睡一起的事情捅出去,江钊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反正她就是要他,要得到他,她不在乎是用什么手段。
她想到过云朵儿会找来,她巴不得,求之不得。
上次在城北,云朵儿那架式,根本不敢得罪她。
却没有想到她今天冲出来就是撒泼,更没有想到江钊根本一点也不帮她。
云朵儿打她的时候,江钊只管坐在床尾,默默的穿衣服,穿裤子,就像屋子里是在放无声的电影一样。
他连制止也没有,这太让她恨了!
欧阳生想着晚上幕幕重现,心惊胆颤。
江钊秦非言都不是好东西,那时候若不是秦非言在门外死死的抱住他,他早就进屋了。
江钊那个混帐东西!
云朵儿这个小践人敢打他的孙女,他就要她好看!
“妍妍,你好好休息,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我会帮你给院里打招呼。”欧阳生一直站着,并没有过去伸手安抚,他根本看都不忍心看,紧紧捏住双拳,这是他最最疼爱的孙女,生下来才不到四斤,医生都说算了不要,是他坚持留下来的,从出生起,就跟着他,是他一手带大的,看着这个孙女后来长大成材,他就有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欧阳家的财产可以全都给孙子,但是关爱……
“爷爷,我不甘心~”
“爷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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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从九号公馆离开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打了电话给申凯,深更半夜的,申凯私人手机关了,但是工作手机不可能关。
秦非言拨通申凯的工作号,等着那边响了好一阵才接起,申凯的声音像是很清醒,秦非言知道,这就是工作修养了,即使是再困眼睛就算没有睁开,工作号的铃声响起,职业性的就会接起手机,冷静,礼貌,字字清晰的说一句,“你好,请位哪位?”
“申院,还在跟美女谈恋爱吗?”
申凯听着这样的调侃,便把手机拿离耳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来电存着的名字,继续闭上眼睛,把电话贴到耳边,戏谑道,“秦少爷,你又是跟哪位公子在一起风花雪月呢?”
非言的车子朝着南边开去,“久闻申家公子fēng_liú不羁,貌比潘安,在下实在心痒难耐,很想跟申公子你风花雪月一夜,可有兴趣?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出来浅酌一杯?”
申凯眉头皱了皱,这个点?
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好让自己快速清醒,掀开被子下了床,“秦少爷,我很贵的。”
非言看着前方的路牌,记得申凯的住处,笑道,“申公子开个价,秦某人看上的人,还怕花不起钱吗?”
申凯一边偏头夹着电话穿衣服,一边跟秦非言扯淡,“名车豪宅的我也是很喜欢的。”
非言哈哈大笑,“只要你喜欢的,统统都会给你的。”
申凯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伸手接一捧水,往脸上浇去,揉了揉,这下算是彻底醒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理了理头发,痞痞一个坏笑,“还有美女,我也是很喜欢的。”
“快点吧,我到你小区门口了。穿漂亮点,本少爷不会少你钱的。”
申凯拿了件外套,走出卧室,在客厅玄关处换上鞋,“那还用说?”口气一转,很是正经的问,“你在南门还是北门?”
“北门,要不我把车子开进去?”非言用副座前的车屉里取了副框架眼镜出来,给自己戴上。
“不用了,登记太麻烦,等会又要打我这里的门视询问,怪烦人,挂了。”手机挂掉,外套穿在身上,将手机揣在衣兜里,出门,带上锁。
申凯上了秦非言的车,系好安全带,“钱呢?”
“钱,房子,车子,美女,一样不少你。”秦非言妖孽的笑容挂上嘴角,发动车子,悠悠道。
“我怕你赖,要不要立个字据?”
“然后我拿着字据去你们检察院举报你?”秦非言凤目一挑,余光瞥了瞥了坐在副座上的申凯,笑道。
申凯长叹一声,大掌往腿上一拍,气愤道,“看吧,歼商!又给我下套。”
秦非言笑了笑,今天可不就是为了“下套”这两个字来找的申凯吗?
“凯子哥。”申凯跟江钊同年,比秦非言大,年龄上,叫一声并无大碍。
但是申凯眼睛一眯,睨一眼开车的秦非言,抬手一0挡,“别!”手放下,脸别过去,看着前方,“你还是叫我申家公子,申凯,申院,凯子,都可以,别在后面加个‘哥’,你丫的叫一声‘哥’,准没好事!”
豪门公子间这些道道,申凯明白得很,秦非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