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婷婷沾沾自喜,“长得帅,身材好,家世好,有好几个学位,又没绯闻,不会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来,虽然你有时候会无视我,但我觉得你也很绅士。”
江钊哧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在外面乱来?”
曾婷婷看江钊那面色,有些拿不太准,但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我指的乱来是跟别的女人上床,你肯定不会!”
江钊笑意更大,“你看到几个政治-人物在外面乱来过?没出事的时候,你知道他们在外面乱过吗?”她当他江钊活了快三十岁还是个处男人吗?幼稚!
“我不相信!”
“你没看见的事情,你都不相信,婷婷,你这样说,我当你单纯,你看到我拥有的这些优点,别人也看得到,但你看得到我不堪的一面吗?你觉得我绅士,你又怎么这么肯定我不是一个衣冠qín_shòu呢?”
“反正我不信!”
“婷婷,你真的应该离开你爸爸的保护,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东西是肮脏的,你看到一个人表面的好,就觉得他从内到外都是好,当有天,他不堪的一面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如何接受的了?”
绅士?如今上流社会中,有几个是真正的绅士?披着绅士的外衣拉赞助,拉人气,搏地位,在女人面前表现绅士也不过是为了把女人弄上床。绅士?他倒还真没见着几个。
非言倒是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但他又是个绅士吗?还不是个衣冠qín_shòu假绅士。
“哦,那云朵儿就看到你不好的一面了吗?她就接受了?”
“对啊,不巧被她发现了我最阴暗的一面。”比如,他其实不是个正人君子,他是个正二八经的伪君子,自私自利,睚眦必报,阴险狡诈,还有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一面,她都知道。
他从小就顶着大院子弟的头衔到处装无害孩子,长大后就装成很有风度和气度。
“什么?你怕她把你的阴暗面说出去,所以才这样娶的她吗?”
“婷婷,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这么年轻,出生又这么好,难道还怕嫁不出去?”江钊这话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加重。
曾婷婷逃避,把几上的保温桶推到江钊的面前,“你把这个喝了,我煮的。”
“我每天被你嫂子灌很多汤,已经喝不下了,现在还饱着。”江钊把保温桶推回去。
曾婷婷是所谓的名门淑女,江钊就不相信她真不懂他说的这些,就好比她曾婷婷,明明就不是温婉清淑的性子,照样迪厅酒吧喝酒嗨-药,可在世叔世伯长辈的面前,便会收起乖张的性格,挽着曾-伟-国的手臂,颦笑间都是尽量的收敛,连声音的高度都压得比平时低很多。
又不是所有豪门中的子女都像非语一样乖巧,至少到目前为止,整个海城的富二代三代中,非语那种不招是生非的性子,还没有一个。
曾婷婷被拒绝,演出结束,本性又露了出来,说话的腔调跟她一身中规中矩的打扮一点也不相称,“江钊,我又不会嫌弃你是二婚!”
“二婚?”江钊大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二婚?我才结婚多长时间?新婚的蜜月还没时间去渡呢,你这二婚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答案?”
“我是说,我不会嫌弃你跟云朵儿离婚的,你离婚了,我还是可以嫁给你的!”
江钊长叹一声,咂了下嘴,双手扶上膝盖,然后像是用力气一样,又一声轻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窗户边,使劲的往外瞅,曾婷婷不明所以,疑心着是外面有什么不明物体?“江钊,你干什么?”
“我看看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江钊很认真的说。
“白天啊,这么透亮透亮的你至于跑到那边去看吗?”
江钊转过身来,干脆靠在窗户边,觉得有些好笑,“哈,原来你知道是白天啊?”
“是啊,你看不出来吗?”曾婷婷白了江钊一眼,心里骂,神经病。
江钊心里想,瞧瞧,瞧瞧,还说他老婆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他老婆至少有一点比她曾婷婷好,那就是这脑瓜子再笨也比曾婷婷聪明,若是换了他老婆,听他说了这样一句话,第一反应就知道是在讽刺,肯定跳起来要么大叫,“江钊,你个混蛋,你居然说我做白日梦。”
要么就撒娇卖萌,直往他怀里钻,“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可爱的老婆呢?”
要么就马上变成乌亮亮的兔子型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抽着鼻子,“老公,你嫌弃我,你又嫌弃我。”
嗨,这差距啊,还真不是一点点。
“江钊,你跟云朵儿一点也不般配,我学历比云朵儿高,家世也更好,我们会有更多共同的话题。”
江钊语锋淡淡,但句句显着轻怠,“哦,我跟你聊什么?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你要不要跟我聊?”
曾婷婷迷茫,吞吞口水,“那种政治上的东西不聊,有什么好聊的,没兴趣。”
“哦,那我跟你聊为什么中国要维持本币的稳定?美国对中国货币的施压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中国如何在这样的压力下不重蹈日本的覆辙?货币的维-稳对于进口出口的重要性?”
曾婷婷再次皱了皱脸,“你说的这些我又不是不懂,但我大学又不是念的经济,我对这些兴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