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读出了眼前小厮的话语里那浓浓的威胁意味,可偏生她却最不吃这套,在扬州对着她这么大放厥词?呵,在扬州,江府就是天!虽说她只是个庶女,可是也不会让人欺压到头上去。眼前的黑衣男人虽摸不清他的脾性,但是看着他也不算是个笨的,身边的小厮有问题他定然也看了出来,冷冷一笑刺道
“怎么?我现在就在这呢?你倒是想把我怎么样?”江婉顿了顿,又说道
“以前便听说林家小铺最为实诚,此时我才知道,什么叫流言不可信!就如此草草诊断段林家小铺可配的上神医二字?就如此草菅人命的林家小铺可配的上实诚二字?忌荤腥忌大补!呵!你这是要治病呢!还是要命!”
江婉的眼神深的让人胆颤,话语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冷凝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扎像眼前的年轻大夫,场上几人都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这么细细弱弱的一个小女孩却有着如此惊人的气势,而这也让眼前的黑衣男子有些诧异多撇了她一眼。
“你这小丫头懂个什么?你懂瞧病吗?不懂就滚边去,别再这瞎嚷嚷!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在多叫一句,老子让你今天走不出这门!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懂吗?贱丫头?”
眼前的男子面色涨红,眼神里泛着狠光,嘴巴连珠带炮的轰像眼前的江婉,而此时的旁边站着的小厮眼神里也满是讽刺的神情在旁边一直帮腔着。两人骂骂咧咧的一直没停,却是没注意到药铺子的帘子内里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头。
“林之许!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你就是这样子败坏我们林家的名声?你跟你那娘一样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白胡子老头虽然看上去头发花白,可是声音却十分的浑厚有力,他的话一出,就如那古钟一般敲响在几人的耳旁,而林之许面色变了些许,看着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的眼中有些许的忌惮和嫉恨,但考虑到林之里的盛名,他踌躇了几分,便还是低着头小声道
“爹……,是这贱人先……”
白胡子老头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林之许的眼神满是冷意,毫无丝毫父子之间的情谊。他看着眼前林之许低着头的样子,并不买他的账,听着林之许的辩驳,他眼神冷冷的刺向他,打断道
“林之许!平日里呢便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不要以为你有你那个狐媚子娘!我便不敢发落你!这位小姐是我的客人,岂容你这么不敬?你要再被我抓到一次!你便跟着你那娘一起滚出林家!这个林家如今还是我在作主!再不济也还有个之音在江府呢!你们倒是要翻了天了!”
江婉在旁边一直站着看着,那白胡子老头年龄已经近古稀,可偏生看上去却精神奕奕,面色也十分红润,身子十分健朗。而此时他的面容上满是怒气,看着眼前站着的林之许,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呢,我娘好歹也是十月怀胎生下我!爹你……,林之音那个女人能做成什么事?爹你日后还不得指着我!”
林之许朝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头大吼道,眼神里浓浓的都是愤怒,他看着眼前花白胡子老头,眼神里满是不耐,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还有些许的不满之色。这也让江婉愣了愣,似乎神医林之里与他儿子的感情并不是太好?而且看林之里的样子,也并不喜欢林之许的娘?而这林之音是谁?以前倒是没听说过神医有个女儿啊。
林之里深深的看了林之许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过头不在看他,挂着笑容对着黑衣男子和江婉道了歉,便直接坐到了黑衣男子对面,去帮他重新诊脉。林之里摸着他手腕上的脉搏,眉毛皱了起来,而随后便是大惊,他一双眼看像黑衣男人的手指甲上,在看到手指甲周围那一点点的乌黑的时候,有些颤抖的开口道
“这是中了雪上一枝蒿的毒啊,是幼时长期服食乌头根部中了毒之过,想要治好,难啊,唯独只能用珍贵药材的药性来抵消一些乌头的寒性毒素,老朽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眼前大夫只是轻轻的垂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轻轻的撇了撇旁边的江婉,也不理会,闭着眼睛专心的为眼前黑子男子把着脉,仿若没有看见江婉一般。这也让紫菊有些皱眉,但看到江婉并未说什么,反倒一脸兴味的挑着眉毛围观之时,话语便掩埋了下去。
刚刚那一脸嚣张面色的林之里此刻却红着脸站在旁边,绿豆大的眼珠里满是怨毒的神色,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眼神阴毒的如那剧毒毒蛇一般。他仿若想到了什么,恶人告状的开口说道
“大哥,你可不知道,这丫头之前蔑视我们林家手艺,您可不能坐视不管,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我们林家医术,就连先皇可都开了尊口夸赞过的,如今到了这丫头口里却是一文不值,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欺人太甚!!!”
眼前的年轻大夫神色满是不忿,声音也越发大声了起来,甚至激动的都径直站了起来,带着粗茧的手指直直的指着江婉,说话之间甚至连唾沫星子都有些喷溅到了她的脸上。而江婉也再也忍不住,内心里的怒火几欲喷发而出。
江婉的眼神危险的眯了眯,眼神里有着轻薄的不可见的蕴怒,她有着轻微的洁癖,对这个大夫这样的动作十分厌恶,她拿着旁边紫菊递过来的帕子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便冷言道
“小小一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