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似料到白翎儿在敷衍她,怕她不乖乖用药,他补充道:“这可是你流苏师姐让我送来的,你可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提到流苏,白翎儿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她几乎记不得上一次见流苏是什么时候了,一个月?还是快两个月了?,那么久没见,流苏师姐却还惦记着她的伤,让苏陌给她送药,这多少让她有些感动。
许是看在流苏的面子上,她对苏陌的语气也就缓和了些,“流苏师姐还好吗?”
“放心,她很好,入冬以后还胖了不少。”他玩笑般的开口,说完,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翎儿说道:“告诉你个喜讯吧,清舞乐坊重新开张了,刘四爷再次接手清舞乐坊,花魁大赛要继续举行,从前参赛的姑娘一听说,就都回去了,前儿已经举办了一场,梵悦姑娘又唱了一遍《女人花》,加上上次的得票,已经超过绮红,排在第一了。”
“真的?”白翎儿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再次确认。
“自然是真的,我还亲自去看了,刘四托我问候你,他还记得上次打赌的事,说这回比赛赚得银子都是你的,不过乐坊刚开业,需要周转,得晚些给你了。”他说。
“这不妨事!”白翎儿摆了摆手,满不在意,“不过,刘四爷都记得赌局的事,我们的赌局,你不会忘了吧?”
“不敢忘。”苏陌笑了笑,“不过没了你的助力,梵悦也坚持不了多久,最后的赢家,还得是我,至于你,就时刻准备着为苏某弹琴吧。”苏陌颇有些得意的开口。
“我出不去是真的,可你能进来啊?你完全可以帮我把演出服、乐谱带给梵悦。”白翎儿说。
“可我为什么要帮自己的对手?”苏陌淡笑着回应。
不帮?
白翎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废的坐到床边,臀部挨到床板,瞬间又疼得跳了起来。
苏陌忍不住笑出了声,“答应你就成了,使什么苦肉计。”
白翎儿恨恨的瞪他,“我是不小心好不好!好不好!本姑娘才不屑于使苦肉计!”
苏陌“哦”了一声,瞥了一眼她的小平板身材,皱眉道:“屑于使美人计?多日不见,也没见长啊?”
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白翎儿双手环胸,抬脚朝他的小腿踹过去,苏陌身形一转,轻松躲过。
“等我赢了你,就先让你教我怎么打你!”白翎儿愤愤开口,不再理他,而是端着烛台到梳妆镜前,在左边的匣子里拿出她早就写好的曲谱,挑了一首比较复古的歌曲,又去床边的衣柜里拿出竹青找人做好的演出服,将曲谱夹在演出服里,用包袱裹好后,她塞到苏陌怀里,没好气的赶他:“走走走,再也不想见到你!”
苏陌接过包袱,却不离开,“现在都被禁足了,可见他对你也没多少情分,要不要考虑同我回九华山?”他又劝她。
“要是再提这件事,权当我没认识过你。”白翎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让苏陌一时难以交接受。
他发白的指节在用力,握着包袱的手紧了又紧,“走了。”他转身,用翎儿难以相信的速度,消失在内室之内。
或许只有被关上的房门发出的“砰”声,证明他来过。
白翎儿轻轻坐在锦被上,慢慢躺下,将锦被撤出来,裹在了身上。
她明明不需要逃离了,却还是对花魁大赛感兴趣。她知道自己不是缺钱,而是缺少乐趣。
深宅大院的日子实在是太过难熬了,如今被关在小小的翎羽堂,更是难熬。
好在,这一切都要过去了……
白翎儿如此想着,就闭上了眼睛,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五天之后,白翎儿身上的伤好了,绝不夸张,真的好了……
“这……这不符合常理!”白翎儿不敢相信,她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十分光滑,连先前结的小血痂都脱落干净了。
“怎么会这样?”一直为她换药的竹青不敢相信,“采薇的伤口上的痂才结好,您……您这就好了?”
两个人分析一番,便找到了原因,是苏陌送来的药,是他的药让她身上的伤口飞快的愈合,并且没有任何疤痕。
两人找到原因后,白翎儿连忙把药给了竹青,让她拿给采菱用。
第五天夜里,苏陌再次不请自来。
他见翎儿伤好了,便给了她一瓶新的药丸,说是九华山的秘药,吃了能够快速提高内力。
白翎儿愉快的收下了,苏陌见她状态不错,就开始教她如何运用内力,并教她一些基本的武功招式。
白翎儿从小就羡慕那些武林高手可以飞檐走壁,这回逮着机会,她当然让他教她轻功。
苏陌怕她贪多嚼不烂,只教给她一些基本的步法,让她时常练习。
有了新东西可以学,白翎儿禁足的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
古琴学得差不多了,她先放了放,把轻功、内功、武功招数的学习放在了第一位。
翎儿的招数还学得很浅,她练的时候,采薇、青青、团子也会跟着,权当健身操来练,竹青觉得自己年岁长些,不好跟着玩,却也爱看她们一起练习。
苏陌为了指导白翎儿习武,来得频率也就多了,从三天两头来,变成了天天都来。
这样又过了十天,白翎儿觉得屋里面已经没法盛下她了,就让苏陌看她在院子里练。
深夜的翎羽堂是没人的,连侍卫也在偷偷打盹,白翎儿站在离墙头三五米远的位置,吸气,呼气,调整好气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