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娘自以为做的事情都是万无一失的,没有想到,丁玉海全都知道了。
“对,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若不是你让这个贱人在我之前有身孕,我怎么会容不下她?我还未生下嫡子,便要让这府上有庶子吗?”顾元娘咬牙切齿的道!
“荒唐,便是因为这个你便连着对我的两个孩儿下手吗?我们男丁子嗣稀少,老夫人最盼着的事儿就是这府中有孩童啼哭欢笑,你呢,不体谅孝顺老夫人,还要惹她伤心,只这一点,休了你便不过分!何况你还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害人事情,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走到这一步,便是你心肠狠毒!”
顾三娘是靠在丁玉海的怀里的,听着丁玉海这么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刚好顾元娘能看的到,她嘴巴微微动着,看的顾元娘心里怒火更盛,她嘴巴一张一合,正是无声的在对顾元娘说,你活该。
顾三娘这个贱人,现在还在羞辱她,她都被休弃了,她还在羞辱她。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顾元娘仿似失去了理智,挣开抓着她的粗使婆子朝顾三娘的肚子冲去,不能叫她生下肚子里的贱种,她要弄死她。
披头散发,又双目赤红,整个人就跟个疯子一般,把众人吓了一跳。
丁玉海护着顾三娘往后退了几步,他身旁的家丁小厮们齐齐把二人护在中间。
发狠的顾元娘直接被挡住,有那些曾经受过顾元娘敲打的人,趁着这个机会暗中招呼了几下顾元娘,疼痛让顾元娘更像疯子。
“来人啊,把他们一家三口都给我绑了送到府衙去。到我丁府闹事儿,还打伤丁府的怀了身子的姨娘。我丁府饶不了他们!今儿护主有功的,月钱翻倍。”
他这话一说,丁府的下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涌到顾占春一家三口跟前,七手八脚的扭了人就往府衙走。
三个人怎么会是一帮人的对手?
闹事的人被送了府衙,那看热闹的自然也不好再做停留了,而且看了这么一会儿,这道丁府这么多辛密的事儿,回去跟主子们一说,也能赚几个赏钱,也不枉在这儿围了半天了。
丁玉海揽着顾三娘,慢悠悠的往府里头走,嘴里还埋怨着顾三娘:“他们一家都是疯子,你怎么能出来?万一伤了可怎么是好?脸上还疼不疼?”
顾三娘摇头:“毕竟他们都是我的亲戚,我实在不忍心!”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流言传的向来快,加上顾三娘暗中派人动作,等到顾占春一家三口回了河边村之后,他们在府城的事儿早就传开了。
顾家自然免不了被指指点点的,谁人说起顾家,都是不屑的态度。
这正好给了赵氏磋磨孙氏母女两人的理由,做饭喂猪喂鸡,洗全家人的衣服……
五娘来告诉七娘这些事情的时候,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七娘,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呢!”
七娘笑笑,对于五娘的这个态度,她太能理解了,三房明里暗里可没有少受大房的欺负,现在大房这样子,她能不高兴吗?
“那老太太现在可真是有事儿干了,不怎么找三伯过去了吧?”七娘问道。
“对啊。”五娘掩嘴笑道,“她现在所有的心思可都在怎么折腾大伯娘跟元娘,每天醒了就开骂,还有老姑也骂元娘,因为她的原因,之前奶给老姑相看的几户不错的人家现在都躲着奶呢,自然,老姑的亲事也就作罢了。这让老姑很是生气,她都十六岁了,再不定人家,那就是老姑娘了,留在家里叫人笑话。”
“那老太太没叫大姑奶奶给帮衬着?”
“得,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呢!大姑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这个,听说二伯二伯娘有空就去大姑家堵着门口骂。说她当姑的贪墨自己侄女的东西什么的。大姑回来找奶诉苦,说是把东西都给二伯跟二伯娘了,可是他们两人还不消停,这么闹下去,他们一家哪儿还能在镇上生活?”五娘心情极好,巴拉巴拉的告诉。
“那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现在可指着二伯二伯娘呢,听说二伯二伯娘给了老姑好几样不错的东西。奶高兴还来不及,所以也就象征性的说了几句二伯,可二伯那人,你还不知道?嘴上答应了,过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他就是这么混不吝的,除非他自己厌烦了去镇上,不然怕是没有人能管的住。”
“那老爷子就看着他闹?”
“老爷子这个人,只要不闹得过分,他从来不会开口的。”
“那大姑奶奶到底有没有把东西都给二房?”
“听说是都给了,可二伯咬着没给啊!他们都说,那些东西是死物,又不是银钱,二伯跟二伯娘手里没有钱,老宅的钱不都是在我奶手里把着吗?所以啊,他跟二伯娘是手里没钱了,就去镇上闹闹,然后大姑多少得破费点儿,不然的话两人就在街上各种告诉,搞的大姑名声都臭了,现在金家可是十分生气,说要休了大姑呢!”
顾七娘笑,这还真是顾占夏的兀顾月云不是老算计别人吗,这下子,有的她苦恼的吧?
没有糟心事儿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很开心。
宅子已经盖完大半,倒是同步进行的学堂,这会儿已经完工了,那些接了木匠活计的人,在腾林的带领下,也已经打了大半桌椅,那些要送自家孩子来念书的人家,媳妇婆子们也都自发的来学堂帮忙归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