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仰天大笑,久久方才停下,他要将多年的憋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众多将领一时之间也是跟着大吼,而在他们的前方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隋军士兵。由于窦建德使了一招‘回马枪’再次杀了回来,偷袭薛世雄的兵团使得隋军惨败,而窦建德只付出了小部分的人力牺牲就换来了如今难以相信的成果,此刻他是满足的,骄傲地犹如一头温顺的猫咪瞬间露出狰狞的獠牙将敌人吞下肚子。
“现在你们的元帅已经不知去向,若是你们放下武器投靠我军之中,降者不杀!”窦建德望着还剩下万余人的隋军,疾言厉色地大吼道:“如若不然杀无赦!”
隋军兵卒见窦建德杀机顿现,彼此看了一眼,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踏出第一步,六神无主的神情以及难以抉择的态度一一被窦建德看在眼里,他又大喝一声:“你们乃是热血将士,居然助纣为虐为当今的朝廷效命,杨广残暴不仁且奸臣当道,你们拥有大好前途乃是有志之士,为杨广效命你们实在是愧对家乡中的父老乡亲!”
“若是继续坚持为抛弃麾下的将领而独自逃走的元帅效命,视死如归者,我窦建德非常佩服!但是你们就这样将你们的命留在这个荒芜之地,历史上也不会有你们的名字,你们又有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
“我数三声,还有冥顽不灵者,坚持继续为杨广这个昏君效命者杀无赦!”
隋军士兵在窦建德还未喊出数字时,便做出了决定,他们才不会真的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死了也没有人给自己收尸,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于是,隋军兵卒中有一个人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放下后,其他人也都跟着将武器放下,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
窦建德见隋军兵卒终于放下武器,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吩咐将领将他们一起带回,这一仗不仅让河北义军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而且又让窦建德的兵力更加强盛许多。其实,他本意就是想将燕地三万精兵收编在自己的麾下,奈何拼杀之时为了保住命只能将敌人杀死,不过现在也有一万鱼精兵加入河北义军使得窦建德取得天下大权增加了些许机会。
窦建德率领的河北义军夜袭隋军行动总指挥薛世雄,使得薛世雄惨败而归,而且他也旧病复发一口气没有接上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华夏,一时之间朝野震荡,杨广看着手中接到的前线战报心里一阵叹息,无奈地说道:“薛将军被匪首窦建德夜袭军营惨死,但是东都洛阳之围还未解,军中不可一日无将,暨王世充为援军总指挥!”
翟让、李密接到前线战报认真地看了之后,两人会心一笑道:“哈哈!薛世雄这个总指挥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次是真的死了!援军若是没有总指挥,必定是一盘散沙又有何惧呢!贤弟,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加紧猛攻!”
李密也是付之一笑道:“兄的,薛世雄被河北义军窦建德杀死,朝廷必定也收到了战报,杨广必定会派遣新的总指挥前来,趁他未到之际,我们必须好好把握此次机会,一举将洛阳攻陷!”
瓦岗军在翟让、李密的领导下开始全力以赴的攻城,在接连不断的猛攻下除却洛阳以外的城池,如洛口等地全部被瓦岗军拿下,使得瓦岗军声势更加的壮大,就连稳坐龙椅的杨广都有些震惊不已,他不曾想到瓦岗军这么快就连续攻下数座城池。
于是,杨广命令王世充率领的援军必须尽快解决洛阳之围,王世充接到杨广的命令抓紧时间前往前线。九月,王世充率领的援军齐聚在洛阳,此时援军的到来使得洛阳的守军压力顿渐,也让洛阳的兵力达到十余万人。
洛阳守军将领见到王世充,热泪盈眶地激动地说道:“王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若是再晚的话,恐怕洛阳就要被瓦岗叛军攻陷了!……”
王世充见他灰头土脸的,衣衫破陋,身上的铠甲残破以及凹槽处还有干涸的血渍,安抚守军将领道:“诸位将领辛苦了,如今在下受圣上之命带来十几万援军,必定可以解决洛阳之围,众位且放宽心!待诸位将领歇息一晚,明日便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
次日,王世充率领十几万大军倾巢而出与瓦岗军在洛口约战,双方人马数量相差不大。他跨坐在马背上,穿着一身锃亮的铠甲,穿着戎装俯瞰着瓦岗叛军将领翟让,目空一切地看着翟让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李密,他微微一笑道:“李兄,我们许久未见,不曾想今日一见却是刀兵相接,实在是人生无常啊!”
李密也是一身戎装,他负手而立挺着腰杆子,仿佛再像王世充宣告不惧任何人,他微笑地回道:“王兄,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今日再见却是生死相对!既然各为其主,你我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需多言,那便手底下见高低吧!”
“好!李兄快人快语,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王世充阴冷的笑了起来,然后驱马回到己方的阵营,然后大喝一声:“孙将军何在?”
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应声而出,胯下乃是战马威风八面的向前一步,恭手回道:“末将在此!”
“孙将军本帅命你为前锋大将,你且上前叫阵让这些叛军看看我们隋军的厉害!”王世充疾言厉色地吼道,“叛军之中有什么‘瓦岗五虎上将’,今日就让他们瞧瞧一山还有一山高,让这帮小崽子瞧瞧什么才是真的将军!”
“诺!”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