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率领诸位兄弟聚集一堂商量对策,而张须陀也召集诸将共商破敌良策。
“元帅,以我之见瓦岗叛军不可小觑!之前我们与之交战之时,瓦岗叛军还未形成今时今日的规模,那个时候瓦岗寨内能征善战之人较少,现如今猛将如云。再说,又得李密这个工于心计的逆贼,使得瓦岗寨叛军空前的壮大。他们能够一举拿下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实属不简单,我们当小心至上!”
一位穿着铠甲的将领紧锁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另外一人同样是跟随在张须陀帐下时间较长者,却不以为然道:“我觉得王副将小题大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末将之见,瓦岗较之前实力强大了不少,但是他们的首领翟让却屡次败在将军的手中,若非上次他侥幸逃脱,否则早就死去了。因此,他的心里上绝对不敢与我们交战。”
“纵然瓦岗叛军上下一心与我方交战,末将认为他们定会铩羽而归。论粮食我方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后方又有荥阳粮仓,瓦岗叛军此行乃是为了夺取粮仓解决他们的粮食问题。再则瓦岗叛军首领翟让心生惧意,此乃兵家大忌;最后我方士兵均是精锐之师,兵强马壮,而瓦岗叛军实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
又有一人接话道:“孙副将,末将与你的想法相悖!翟让虽是心生惧意,可是你不要忘记了瓦岗寨还有一人不惧怕元帅。”
张须陀仰起头皱眉道:“赵将军,你说的可是李密!”
赵副将点头称道:“元帅说得不错,此人便是李密!李密是何人我想诸位在座的无一人不知,他乃是出生于名门贵族之人,若非他野心太大,或许他现在依然是快乐逍遥的侯爷。而且此人参与了玄感之乱,最后居然能逃脱囚笼,不可小觑此人。”
“李密临危潜逃丢下旧主,此行径实属不忠不义,在各路叛军中无一人愿意接纳于他。当初他前去投奔其它叛军首领都被得不到重用,如今投奔到瓦岗根据探子回报,当初也是同样的情况,可是他略施小计就能让翟让如此信任于他,可见此人是有大才学!”
“李密现已被朝廷纳入通缉之人行列,在朝廷之中无一人敢与他来往,身边之人都想着上报得到赏银;而在各路叛军首领眼里又不受待见,认为他是一个弃主而逃,不忠不义之人,出于人性来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身在江湖不懂得江湖上的一套,于是各路叛军无一人敢收留于他。”
“这次他好不容易抓住翟让这根救命稻草,能够为他当初受到的耻辱一雪前耻,还去好好的把握我想日后李密将难以在任何地方立足,除非远赴海外。但是此人野心之大,世间少有。我想此次他绝对会在与我方作战上面出谋划策,不得不防,必须谨慎小心至少。”
张须陀见赵副将说完,满脸诧异地看着他,他不曾想到赵副将与李密居然如此的熟悉,而且还知道李密擅长的就是谋略之道,他疑惑的问道:“赵将军与李密是旧相识?为何对他如此的了如指掌!”
“回禀元帅,末将还未入伍之前与李密乃是同乡亦是同窗,因此我对他的事迹过往略知一二!只不过当年年少气盛,与他发生争执,害的我家破人亡!此人谋略实在是他最擅长的,而且他工于心计,对任何人的戒备心都非常的高,因为他觉得有人会害他。正是因为这样,我与他虽是同乡,却如同仇人!”
赵副将从容不迫的回道,张须陀点点头,他知道赵副将当初不知是得罪了发配充军,刚好是发配的地方正是自己管辖之地,当初正是因为看到赵副将乃是大将之才便将他留下来,而且他还记得曾经赵副将与自己说过一些往事,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才知道一切是这么一回事。
他抬头见秦琼紧缩眉头,不发一语,笑道:“叔宝,诸位将士都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你身为此次的先锋,不妨也说说自己的想法如何?”
秦琼恭手回道:“回禀元帅,依末将看来,赵将军所说甚是!常言道,‘轻敌乃是兵家大忌’。无论瓦岗叛军军士如何,我方只需要上下一心,以我方兵强马壮,我想耗都可以耗死他们,切贪功冒进,亦不可轻敌强攻,否则得不偿失!”
“历史上轻敌败阵者的案例甚多,祸莫大于轻敌。两军对战,实力相当,死伤皆有。若是轻敌冒进,必定得到血的教训。我方士兵无论是是谁都不可轻敌。哪怕他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方也必须严阵以待,因为我们输不起。”
张须陀微微颔首的点点头,抚须拍掌称赞道:“叔宝之言,正是我之所言!兵者,诡道也!谁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会输,一定会赢,只有当你全力以赴之时,哪怕输了亦可无悔!老夫一生征战,见到过实力比我方强大着甚多,比我方弱小者也不少,但是老夫从不敢轻敌,都会将他们放到与我同一起步线上,‘骄兵必败’的道理我想在座的诸位不可能不知道吧!”
“老夫一生识人无数,但是唯有几人老夫猜不透。一人便是当今的圣上,高深莫测难以揣摩;还有一人只是年岁不大的少年,此人满头银发,行事作风甚是奇怪;再者就是李密,此人早年老夫与他见过,那个时候他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可是稳重以及细心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