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一咬牙,守久必失,这样下去,自己只要被对方一记法术打到的话,绝对要受重伤,失去战斗力的,还不如搏一搏。
他一拍腰间的袋子,手中捏了两根品质最好,攻击力最强的银针。
针形的法器有个好处,就是非常的小巧额不起眼,有时候用隐匿之术一藏,基本就无法发现了。
这东西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双方都集中注意力,突然来这么一下的话,很可能就会鼎定乾坤,奠定胜局。
叶晨有把握,虽然对方是个筑基修士,但只要有机会,两根银针就能够破掉她的法,让她再难调集全身法力,不战而退。
叶晨决定,先不管那么多是是非非了,先拿下这个疯女人再说。
不然的话,被这个疯女人一直纠缠着下去,自己打出处境就不妙了。
他眼中闪过一点金色光芒,盯着在那里施展御剑术和放法术的疯女人,像蛇一样蛰伏起来,准备找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咦?这是障眼法?她给自己施加了障眼法,掩盖了自己的样貌?”
叶晨造化天眼有看穿虚妄的能力,刚才只顾着逃命了,没有来得及去看人。这会儿无意一看,才看到了那疯女人的真容。
那疯女人的真容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花季年龄,娇嫩明媚,丹凤眼、檀口柳眉,长得很漂亮。
只可惜,一张原来应该笑起来很好看的脸上,却满是冷酷和凶厉,破坏了美感,叫人下意识的就要敬而远之。
最奇怪的是,责怪女孩儿左耳边有一只小巧精致的青皮葫芦的装束,那青皮葫芦似乎也不是凡物,散发着丝丝缕缕危险的气息。
应该是一件法器。
叶晨一愣,突然觉得这女孩子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但这明明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可是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么?
还有她的装束,左耳边的青皮葫芦这也太有标志性,太不寻常了,要是自己见过一面的话,绝对不会忘记的。
叶晨又一次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可还是想不起来。
“咦?等等,她骂我是登徒子,我想想我‘非礼’过的人没有几个,这个年龄的更没有几个……”
这样一想,答案呼之欲出了。
再加上这个女孩子身上的气息被收敛的很好,自己几乎觉察不到,他更加的肯定了。
“师妹,你是杭师妹?”
叶晨惊呼,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感觉了。
当初他瞎了眼睛,聋了耳朵,只能够靠气味儿去辨别别人,这杭师妹就收敛了气息,如今收敛的更彻底了,他当然想不起来。
但他五感异于常人,接触过总会留下熟悉的感觉。
不过,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相比之下,叶晨更加的不愿意得到这个答案了:自己的师妹对自己出手,不惜用各种手段要害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这,这太让人伤心了。
叶晨的心一阵刺痛。
就算我那天不小心抓了你的胸,非礼到了你,那也是你这个小丫头咄咄逼人、逼人太甚,我特么的有看不见只能够胡来,才不小心抓到了而已。
这纯粹就是个意外而已,情有可原,就为了这个,你就要陷我于不义?叫我身败名裂?你也太狠的心肠了吧?你的心是铁做的么?
他欲哭无泪,十分的委屈。
此刻,他宁愿是别人,宁愿这是别人陷害自己计划中的一环,也不愿是自己的师妹——杭秋晴。
这么早的解开这个谜底,只是结果却让叶晨受不了。
“登徒子你终于记起来了么?当日你非礼与我,我没有当初废了你的双手已经算是仁慈了,今天我彻彻底底的打败你,报仇雪恨。另外,你这个废物也用不着《造化天经》了,还是把它给我吧,我比你更合适!”
杭秋晴撤去了障眼法,这会儿,这障眼法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她满脸的羞怒,态度十分的偏激,她扬手一招,抓起手中的飞剑,烈焰加身,化成一幅火焰长袍,猎猎风响,威风八面,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显然就是在发大小姐的脾气嘛,大小姐脾气害死人啊。
“杭秋晴,难道就为了一部功法,你就不顾同门之谊?要辣手杀人么?那天如果不是你咄咄逼人,我又怎么可能非礼你?你竟然如此的歪曲事实,偏激执拗成这个样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叶晨红着脸骂道,脸色难看了下来。
“多说无益,今天我一定要得到《造化天经》你要是不给,我就抢,杀了你也要抢。”
杭秋晴什么都听不进去,偏激执拗的像是头倔驴。
或者说,她从心底里就没有这份同门之谊,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得到这门功法。
即然这样我又何必再留情?
叶晨一怒,胸中涨得难受,不吐不快,他憋着一口气,下意识的手朝后面一探,一把就抽出了背后的那把墨阳剑。
剑名墨阳,剑中仁剑,无锋无尖,平直方正,有君子之风,不争不抢,有儒雅之势,刚正不啊。
大丈夫当以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此剑寄托着社稷之重,威力无穷,千年蒙尘,归于平静。
叶晨情绪十分的激动,当他的手探上那把剑的剑柄之时,突然心中一动,手中长剑一阵,发出一声轻鸣剑吟,剑鸣铮铮,重见天日。
“墨阳剑,随我拨乱反正,击破杭师妹心中的偏执业念,误入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