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一张马脸之上挂着一丝阴森恐怖的冷笑,眼中眼神怪异,让李政感到亡魂皆冒,仿佛有锐利的针在戳他的脊梁骨一样,冰冷刺痛,难以言明的恐惧爬上心头,弥漫开来,似乎将他全身都要冻僵了。
“买,买命钱?”李政结结巴巴道,满眼的不可置信,不知不觉声音也变得尖细颤抖了起来,“高人,高人求求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要买我的命?怎么买?难道就是在我家门前丢钱吗?这样就能够把我的命买走?”
叶晨冷笑一声,一巴掌拍掉因为恐惧而本能想上来抱他大腿的李政的手,嘿嘿一笑,那笑声让李政感到毛骨悚然。
“谁想买你的命,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嘿嘿,人的一生中,所能够赚到的钱财是有限的,当这些钱财赚够了,阳寿也就没多少了。有些暴发户就是如此,突发横财,最后却横死,就是钱财赚够了,阳寿尽了。
所谓的买命钱,就是将此人以后能够赚到的钱提前给他,这样他得到的钱财越多,损失的阳寿也就越多。
但这是一个阴损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寻常修道之人用不出来。李政你真的是多行不义,不知道惹到了哪里的高人竟然行此损招也要你的性命,显然那人已经恨死你了。
当然,人的命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买走的。若是不通各种道理阴法的人,就算是用钱将你家的屋里塞满了也最多把你用钱压死,是买不走你的命的!”
叶晨掏出一支烟,刚要点却发现没有带火,李政吞了一口口水,跪着上来恭恭敬敬给叶晨把烟给点上了。
这烟是叶晨这几天才学会抽的,都是林安那个坏徒弟给带坏的,不过叶晨觉得抽烟似乎很有范儿,也抽着玩儿了,反正烟草中的有害物质对他不起作用的,主要是那个范儿要有。
“那,那我这个……”
李政满眼希翼之色地看着叶晨,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那人并不会布置这诡异可怖的阴损招法。
叶晨冷笑一声,知道李政因为恐惧失神,前面的话他根本没有完全听到。
他斜了李政一眼,鄙视着他,“我已经说过了这次你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而且是个高人。他的确是布下了这个局,用钱买走了你的阳寿,你身上却又有阳寿亏损的痕迹,这个你不必再抱有幻想了。
你难道没有注意过么?这些钱偏偏只有你捡到了,人来人往的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捡到,而且关于在你家门前放钱的人也没有拍到任何的画面。我猜得不错的话,定然是要你命的人养的小鬼所为,他布下了局,让其他人看不见那些钱,以保证能够买到你的命。
期间你隔壁那家人的保姆阳寿快尽了,所以阳气衰弱,看到了你门前的一千块钱,因此她捡了,晚上就死了。至于那一叠冥币,也确实不是别人放在你家门前的,是那个保姆还给你的买命钱,否则她身上背负着不该背负的债,入不了黄泉轮回。再者,坏了那人的局,那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老实说,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又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了,否则也不会惹得那人行此下下之举了。
真是奇怪,在我看来,想要你命的人既然有这份本事,就有很多不惹人注意而弄死你的本事。却又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既浪费时间,又损害自己的阴招?”
叶晨阴测测的盯着李政,他很享受这个过程,这个吓人的过程,看着眼前这些恶少自我折磨心底就一阵舒畅。
所以他说的很慢,慢条斯理的,但却句句冰寒,令李政身体一截截的凉透,身上冷汗如同雨下,渗透了衬衣、西服,嘴唇忍不住的翕动着。
李政喉头发干,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下意识的乱转着,似乎在极力的回想着自己究竟招惹到了谁?究竟是谁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恨。
“高人,高人求求你救救我。您帮我看看,我还剩多少阳寿?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只要你肯救我的命,车子、房子、女人你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我李政能够办到的一定给您弄来。”
李政擦了擦满头冷汗,跪着爬了上来,被叶晨嫌弃的一脚踹翻在地。
“李大少,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帮助你的意思。事实上对于你这种人渣来说,我不亲自动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怎么可能帮你?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也就是让你明白一些事情,不要稀里糊涂就死了,成了糊涂鬼,到时候阎罗问起话来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不是?”
叶晨弹了弹指间香烟烟灰,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还有你说的车子、房子、票子这些小爷我可不敢收,我怕脏了我的手。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恐惧不是?你想一想明天不是就有一百万了?一百万啊,恐怕就是你今生能够赚到的所有钱财了吧!
至于你的阳寿嘛,收了那一百万,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啥?一百万?我这一辈子就特么的只能赚一百万?哄谁呢?老子的一辆车都不止这个数了。
李政心里腹诽两句,但转念一想,越发的恐怖,那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烫手的紧啊,也不知道能买他多少阳寿。
“嘿嘿,李政你特么的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你一辈子能赚多少?不要忘记了,你如今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都是坑蒙拐骗来的,里面可有你自己赚的一分钱?”
叶晨看着无知的李政,“所以,一百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