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林才人是哪根葱啊,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的吗?
“林才人教训的还真不是时候,我领了皇命要去御书房,可不能耽搁了。”白若竹说着还冲林才人笑了笑,“可不是我不给林才人面子,可你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吧?你敢让皇上候着,我可不敢啊,所以,我先告辞了。”
林才人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她几次咬牙,但都硬忍了下去。
白若竹拿皇上来压她,她还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否则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对她可大大的不利。
但是,林才人想到那人交待的事情,眼珠子转了转,叫侍女去挡住了白若竹。
“我怎么没听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命妇了?你莫要信口雌黄,先把规矩学好吧,这宫里菜市场,由不得你那些粗鄙的行径。”林才人说道。
白若竹进宫不能带剑七等外男,但因为她带了冬青和虎子,所以江奕淳安排了两名金吾卫护卫在宫门口等他。丹梁国的金吾卫就是皇上的亲卫军,也就是宫里的守卫。
此刻冬青吓得缩在白若竹身后,两名护卫驾着不能动弹的虎子,其中一人开口说:“林才人,确实是皇上召见江夫人审案,交待了不可耽误时辰。”
这次林才人不好说什么了,冷哼了一声带着侍女走了,那神态更加的倨傲了。
白若竹看了眼她的背影,继续朝御书房走去。
这林才人她与无冤无仇的,突然堵在这里,如果不是真的那种神经病没处发作了,就是有人指使她来的了。
她嘴角微微挑了起来,好啊,有人喜欢暗中动手,那她就好好跟她过过招好了。
之后的路在没有碰到不长眼的人阻拦,很快白若竹他们就被金吾卫带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杨天华、杨洪文都在场,皇上则坐在书案后面,似乎在看奏章,可屋里却没有江奕淳的身影。
白若竹心里突然有些慌,大概是习惯了有他的陪伴,见不到他便觉得少了份安全感。
“白氏参见皇上。”白若竹恭恭敬敬的行礼,冬青见状,也急忙跪下,说:“奴婢冬青拜见皇上。”
杨天华和杨洪文看到冬青和虎子时,果然脸色变了变,两人都没料到冬青还活着。白若竹上次不是说冬青投井自杀了吗?她既然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说谎!
更没料到虎子会落到白若竹手里,那鲁聃人呢?
杨洪文要开口,杨天华瞪了他一眼,他才闭上了嘴巴,他此刻可不能随便说认识白府的丫鬟。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卷宗,看向白若竹问:“哦?这就是你找的证据?”
“回皇上,冬青是白府的丫鬟,也就是前两天投井自杀的那个。臣妾救了她上来,悉心医治才保住了性命,她悔不当初,主动交待了被人胁迫偷去手串的事情。”白若竹说道。
皇上看向冬青,脸色带着淡淡的威严之色,“冬青,你自己说吧。”
冬青因为紧张身子有些发抖,却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清楚。
“皇上,这婢子是白家的家仆,谁知道是不是白若竹交待她这么说的?”杨天华瞪了冬青一眼,大声的说道,冬青被他这么一瞪眼,吓的差点跪都跪不稳了。
“是啊,皇上,这样的人证根本没有说服力。”杨洪文也附和道。
白若竹不紧不慢的说:“这就是冬青的弟弟虎子,但他好像被对方控制了,具体还要皇上等等了。”
等江奕淳抓了鲁聃过来,一起就好说了。
“皇上,她这是没证据,在拖延时间,分明就是她收买了我的妾室来冤枉我。”杨洪文急忙说道。
白若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一个两个就算了,可是你好几个妾室都要告你强抢了她们去杨府,你做男人得做到多差劲,才会让自己那么多小媳妇都不满意啊?”
“你……”杨洪文还要吵,却被皇上开口给阻止了。
“都安静点,别吵的朕头痛。”皇上不耐烦的说道。
这时,宦官王顺来通报,说江奕淳带了人犯和物证来了。
“宣江爱卿进来见朕。”皇上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为了打压气焰嚣张的杨家,他才不想亲自审这桩案子,还不够烦的。
江奕淳走了进来,身边跟了金吾卫的守卫,还押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剑七帮冬青还原画像中出来的虎子师父,也就是鲁聃。
“微臣参见皇上,此人正是拿虎子性命威胁冬青偷主家手串之人,名为鲁聃,是个邪医师。”江奕淳禀报道。
一提“邪医师”三个字,皇上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被称为邪医师的人,并非是用用毒那么简单,还会用邪异的手段对付活人,甚至把活人残忍的制成药人。
冬青只是个小丫鬟,并不知道邪医师的恐怖,只是心里觉得不是好事,看向鲁聃的脸色惨白,也顾不上皇上在场了,冲着鲁聃大声问:“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鲁聃被绑的死死的,还被点穴封了内力,他脸上却没多少恐惧之色,冲着冬青淫|邪的笑了笑,说:“你是说我样的傀儡?他或许已经算不上你弟弟了。”
白若竹心里一跳,什么意思?难道鲁聃挖了虎子的尸体,让他成为傀儡的,所以他没有脉搏?也不能像人一样被点穴?
可是又想不懂,冬青不是说虎子长高长胖了些吗?傀儡能生长吗?
江奕淳一脚踹到了鲁聃的后腰,他闷哼了一声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