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他们不姓白姓什么?”白福突然发了好大的火,吼的声音格外的高,把一院子人都给镇住了,就是薄老太爷也打了个哆嗦,薄大夫人更是露出了狐疑之色。
白若竹的心跳也不由加快,难道她要发现什么新密秘了吗?
听老太太的意思她一家不是白家人,是说她爹不是老爷子跟老太太亲生的?
曾经白若竹也怀疑过这个可能,因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实在太偏心了,可是她暗中打听了又觉得不可能,算过她大伯跟她爹、小姑之间的年龄差,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甚至她还按照问过周得顺媳妇,也说在村里见过老太太大着肚子出门,后来就生下的白义宏。
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太太被老爷子一吼,浑身一个激灵,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
白若竹心里暗叫糟糕,想了想笑着说:“奶奶火气太大了,哪有人这样说自己亲儿子的,可别让舅太爷他们笑话了。”
刘氏的火头刚刚被压了下来,听了白若竹这话,火气蹭的一下有蹿了起来,她指着白若竹说:“就是你心眼儿最坏,你们确实是姓白没错,但根本不是我们家人,也不是婆婆的后代,根本就跟薄家扯不上关系!”
白福脸色气的铁青,快步冲过去,一个打耳光抽到了刘氏脸上。
“闭嘴!”白福厉声喝道。
一院子的人再次傻掉了,白福竟然当众动手打了刘氏,可见这怒火有多大了。
刘氏愣了一秒钟,然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到底是乡里的妇人,一哭就坐到地上撒泼打滚起来,躲在一旁的桃仁也不好不管,只好凑过去扶她,还被她发脾气推了一把,摔了个屁股墩。
“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禄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开口问了起来。
白福大口的吸着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胸口的怒火,“什么怎么回事?她是发疯了,不想认老二这个儿子,可孩子再有错也是自己的孩子,哪有爹娘不认自己孩子的?”
他说着还叹了口气,“就像老大也是我儿子,即便犯了错,我这个做爹得也不会真的不原谅他,也得给他悔改的机会啊。”
这话说得薄老太爷有些动容,微微点头说:“你说的对,孩子到底是孩子,是该给义博个改过的机会了。”
白若竹还在琢磨老太太的那席话,还有老爷子到底隐瞒了什么,所以根本没去注意薄老太爷说的话,等回过神来也没再开口阻止了,如今更重要的是搞清楚那个秘密,她相信白福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非常非常的重要。
白义孝张了张嘴,却被白禄给拉住了,父子俩都觉得这事十分的蹊跷,但薄老太爷已经发话了,他们再多说反倒惹人厌了。
白若竹送了请柬就告辞离开,走之前偷偷叫了桃仁到一旁说话,给桃仁塞了些碎银子,吩咐她好好伺候老太太,顺便套套老太太的话。桃仁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否则当初白若竹也不会把她安排到老太太身边了,相信她不会让白若竹失望的。
但她离开薄府之后,又急忙吩咐剑七派人去监督老爷子那边的动静,或者能偷听到他跟老太太的对话。
……
午后,薄老太爷去午睡,刘氏依旧哭哭啼啼的,还总拿眼珠子去剜白福,嘴里嘟囔道:“老不死的,你怎么下的了这么狠的手?我牙都松了!”
白福瞪了她一眼,对旁边的桃仁说:“去泡两杯茶来。”
桃仁知道老爷子是要支开她,却只能没办法的退了出去。
白福见桃仁走远了,才瞪向刘氏说:“你以后再敢乱说,就别怪我到老了还休妻!”
刘氏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我怎么乱说了?你怕什么?他们都把咱们义博害成那样了,你怎么还不醒悟?你怕什么?难道怕他们算那笔钱?”
白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又狠狠的瞪了刘氏一眼,可惜如今的刘氏并没有以前那么畏惧他了。
“你不要多提此事,否则你就跟我滚回后山村去。”他说着冷哼了一声。
“你就是担心那笔钱,还不许我问了?就冲着如今老太爷对你的喜爱,你跟他好好提提,他那么有钱,还不能帮你还上了?再说也未必要还,他欠咱们的,孝敬咱们也是应该的。”刘氏说着撇了撇嘴,似乎很不屑白福此刻的退缩。
“你这是妇人之见,切不可在老太爷跟前多讲,让他知道了怎么想我?”白福说着叹了口气,他也是没办法啊,要不是家里穷,这些年又得供着老大考秀才,他也不想被人看轻了。
刘氏还想说什么,白福看到桃仁端了茶水返回,朝她使眼色让她闭嘴,刘氏只好悻悻的把话咽了回去。
很快两人的对话就报到了白若竹跟前,那暗卫擅长监视,自然学的是一字不落,白若竹听了若有所思,老爷子不肯把秘密说出来,是因为一笔钱?
当晚,白若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办了差回来的江奕淳,看看他那边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你爹今年都四十了,四十年前的事情可不好查,就算你爹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他们一直很谨慎,连村里人都没发现破绽,如今就更不好查了,除非……”江奕淳拉长了声音。
白若竹看他的表情,立即就明白了,“除非是给老太太用药,让她全部交待出来?”
江奕淳点点头,“虽然这样有些大逆不道,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